第74章 男人打扮自己,不就是为了让女人看?
容子墨:“出何事了?”
聂管家也瞥了对方一眼,教训道:“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半点都不稳重,像什么样子?”
门房立刻认错:“小的知错了,只是外头的工部尚书,看着实在是太慌张了,所以,所以……”
钰王殿下立刻吩咐道:“让工部尚书进来。”
门房:“是。”
不一会儿,工部尚书就焦头烂额地出现在钰王殿下跟前,进来竟是先跪下一礼:“殿下,下官是来求您救救下官的!”
容子墨起身,将他扶起来:“大人言重了,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工部尚书道:“殿下您可还记得,赵恒参与了京郊的修桥事宜?下官一直千防万防,没让他在银子的事情上动手脚。他不知道是否积怨在心,故意在工地出馊主意捣乱。
在场地负责工事的工部侍郎李大人,又是个胆小怕事的,见他是越王殿下的小舅子,只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最后非得按照他的想法,摆放刚送到工地的砖瓦,最后那堆东西倒了,砸伤了二十多个工人!
亏得那些砖只是摆放在地上,而不是砌到桥上,不然还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乱子。”
钰王殿下当即蹙眉:“那些工人的伤势是否严重?”
工部尚书:“工人们的伤势倒是不严重,可是……可是那赵恒,竟是好死不死,当时也在那砖瓦下头指挥,他也被砸了,伤得还不轻,吐了好多血。宁国公府不肯为工人们的伤势负责,宁国公还给下官放了话,说自己的幼子若是出了什么好歹,一定让下官吃不了兜着走!”
工部尚书这辈子没觉得自己这么冤枉过。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明明是赵恒自己作妖,多行不义必自毙,最后却连累了无辜的自己!
听说工人们的伤势不重,容子墨的脸色缓和了几分:“赵恒的事,大人不必担心,宁国公府和大皇兄若是刻意刁难,本王会助大人一臂之力。只是那些受伤的工人,务必好好安置。”
工部尚书一听这话,当场就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放心许多。
赶忙道:“殿下放心,工人的事情,下官已经打点好了,这些银子下官还是有的。他们都是休养一段时间便会痊愈,也没人缺胳膊少腿的,就是赵恒自己伤得重一些……”
容子墨:“本王知道了。”
工部尚书:“那此事就仰仗殿下了。”
说完他又道了几句谢,便被聂管家送了出去。
南城撇嘴:“亏得是工人们没出什么大碍,不然这个赵恒,真是死了也活该!”
钰王殿下顿了顿,吩咐了一句:“盯着赵恒,生死都告与本王知晓。”
南城:“是。”
……
一转眼又过了两三天,到了赏花宴当日。
蒹葭笑吟吟地进了苏沉鸢的房间,走路的时候脚下都在飘。
这令刚刚睡醒的苏沉鸢,有些好笑:“发生什么好事了,你如此喜形于色?”
蒹葭一边伺候着苏沉鸢起身,一边说道:“奴婢打听到,二夫人昨日给各府的夫人们发了请柬,不少人都去了闵国公府赴会。
二夫人胳膊的伤不是还没好么?于是众人就瞧着,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的她,同众人解释说,先前说您不敬长辈,只是个误会,还说三姑娘的脸受伤,其实也不是您动手的,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的,也是她弄错了。
好家伙,现在贵妇人们都没议论您的事儿了,倒是开始议论二夫人这是怎么了,胳膊是怎么伤的,为什么伤成了这样还要出来辟谣。
现在关于二夫人的流言,那是一条一条的,传得最多的就是二夫人被二老爷给打了,所以不少人都在为此耻笑她。”
听说岳氏倒霉了,蒹葭只觉得大快人心。
看这个人还在外头胡说八道,败坏她家主子的名誉不,这不……最后报应落到她自己身上了吧!
苏沉鸢听完,笑了:“倒的确是个好消息!”
只是想起来一件事儿,她心里也有些奇怪:“我要的银针,需要打磨这么多天吗?怎么到今日还没弄好?”
蒹葭:“啊?这……他们说弄好了,就会送来钰王府给奴婢,至今也没个消息。要不等明日,奴婢去那个铺子问问看?”
苏沉鸢:“好。”
这说话之间,衣服也已经穿好了。
平日里苏沉鸢在府上,头发都不会让蒹葭弄得太复杂,但这一回是要进宫赴宴,所以必须要戴上各种步摇,庄重一些,才能显出对皇后的敬重,故而只是这个头发,就折腾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
蒹葭就伺候着苏沉鸢往外走。
却正巧在门口遇见了钰王殿下。
瞧着她身上穿着他亲自挑选的华服,竟衬得她容颜无双,风姿更是翩若惊鸿,容子墨眉梢淡扬,这倒是大婚之后,他第一回仔细去看自己这位王妃的姿容,竟意外地……让人有些惊艳。
最惊艳的倒不是容貌,而是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傲气风骨,这些都是从前的她所没有的。
容子墨打量苏沉鸢的时候,她一样在打量他,男人的身上穿着墨色的锦袍,腰间横着玉带,外袍上有红色暗纹,头上戴着金色的发冠,这样的穿着,更显他容颜如玉,俊美无俦。
读了好几天这个时代史书的苏沉鸢,很是知晓,在嘉晟皇朝,黑色最为尊贵。
故而在参与宫宴的时候,只有君主、太子、嫡皇子,以及他们的正妻,才有资格穿墨色的锦袍,哪怕是庶出的皇子和他们的皇妃,也没有此等资格。
但女人穿墨色多大沉闷,所以并不要求一定要这样穿,苏沉鸢今日这一身就不是墨色。
欣赏了一会儿这个男人,苏沉鸢也在心里感叹,确实是帅啊,而且他与生俱来尊贵优雅的气度,是一般人装都装不出来的,这个瞬间她忽然又明白了原主,付出一切也要嫁给他的极端心情了!
就在这个时候,南城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了苏沉鸢的视线,语气不悦地道:“王妃,你看什么?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苏沉鸢眉心一蹙,见着容子墨也没制止这小子,心里就对他们主仆有些不悦。
于是她盯着南城,故意直女癌地说道:“少年,我只是欣赏一下你家殿下罢了,难道只是看看,也能把他的清白看没了吗?你会不会太草木皆兵了?再说了,男人打扮了自己出来,不就是为了让女人看吗?”
容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