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少打一棍子,我都没有安全感
苏沉鸢也是对自己这个爷爷骂人的功底,狠狠地见识了!
作为长辈,作为一家之主,真是想骂谁就骂谁,都不用过脑子,也不用给谁面子,心里痛快就行了。
接着。
闵国公看了一眼苏雪棠,十分失望地道:“你给我滚到祠堂,去跪上两日!这两日不准给她用一口饭,谁若是敢违背本国公的命令,二房上下就一起受罚!”
苏雪棠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爷爷?”
虽然她知道爷爷一向是重男轻女,不喜欢大姐姐,也不喜欢自己,但却也从来没有责罚过自己,如今这一责罚就是这样重?
再说了,她刚刚不是已经被苏沉鸢打过了吗?为什么还要罚跪?
闵国公:“不要叫我!你若是不服管教,那不如趁早收拾了东西,寻个尼姑庵出家,不要在家里浪费粮食,还胡言乱语,试图害了所有人!”
苏雪棠:“……”
比起去出家,那我还是去祠堂跪着吧!
只是……
这会儿,她也可怜兮兮地望了一眼容子墨:“殿下……”
希望对方能帮自己说句话。
苏沉鸢却是瞥了她一眼,道:“你叫殿下做什么?先前你说羡慕殿下跟本王妃鹣鲽情深,本王妃只当你是不懂事,就没教训你,反说了两句客套话,宽慰了你两句。
眼下本王妃倒是想问你,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你羡慕人家的夫妻关系做什么?你是思春了不成?你还要脸不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恨嫁呢!”
对于一个试图污蔑她乱伦,还惦记她老公的堂妹,苏沉鸢是半点都不会客气的。
虽然这个老公跟自己迟早玩完,但是眼下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夫君,这是她一个做堂妹的该惦记的吗?
闵国公听到这里,看苏雪棠的眼神,更是同看一个渣滓没什么两样。
只觉得整个国公府的脸,今日都被二房丢完了。
他厉声道:“还不滚去祠堂!本国公看见你就厌烦!”
苏雪棠被苏沉鸢羞辱的面如死灰,心如刀绞,最令她难受的是,她刚才看向钰王殿下的时候,发现对方根本没看自己,兴味的眼神一直盯在苏沉鸢的身上!
她从地上爬起来,忍着身心的难受,准备去祠堂。
没想到。
就在这个时候,钰王殿下出声了:“且慢。”
苏雪棠眼神一亮。
立刻回头看向对方,殿下终于看不下去了,决定体恤自己的柔弱,帮自己一把吗?
苏沉鸢也扭头盯着容子墨,虎着一张脸,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这人该不会真的帮苏雪棠说话吧?
对方贵为王爷,要是他开了这个口,苏雪棠可能就真的不用受罚了。
对上了自己王妃,像是看潜在敌人一样,盯着自己的眼神,她看起来甚至像是一只准备战斗的猫,竖起了浑身的毛,钰王殿下有一瞬间的默然。
他抬眼看向闵国公,语气不复温雅,倒是冷了不少:“只是跪两日?此女构陷王妃,败坏皇室声名,就是送去死牢都不为过。国公觉得,不打二十棍子,说得过去么?”
苏沉鸢:“……?”
咦!
子墨!你真上道!我还差点误会你了!别说是原主喜欢你了,我都开始喜……啊呸,我对你没啥兴趣,我的心里只有医学事业。
苏雪棠:“???”
啥?!
她腿都吓软了!
闵国公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苏雪棠,一个十六岁的丫头,一贯是细皮嫩肉,在府上好生将养着,若当真打了二十棍子,再去祠堂断了粮跪个两天,这不死也要去半条命,大抵出来都不成人样了。
可想了想,苏雪棠说的那些鬼话。
若是钰王殿下听信了的后果……
他当即冷了脸,心肠也硬了起来:“殿下说得是!来人,把她带下去,打二十棍再说!”
苏雪棠:“爷爷,饶了我吧!殿下,您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殿下……”
容子墨却是瞧都没瞧她一眼。
起身看向苏沉鸢,温声道:“王妃,随本王回府?”
他相信自己离开了,闵国公也不会阳奉阴违,所以也无心在此等着苏雪棠受刑。
苏沉鸢:“啊?哦,是!”
苏雪棠的心里后悔极了。
早知道先前殿下说要走的时候,自己就不多嘴了,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以苏雪棠被拖下去时不断的惨叫和求饶为伴奏,苏沉鸢跟着钰王殿下,离开了闵国公府。
闵国公自是立刻起身,同府上众人,将他们送到了门口。
门外停着两辆马车。
一辆是苏沉鸢来的时候乘坐的,一辆是钰王殿下来的时候乘坐的。
南城瞥了一眼,心想苏沉鸢肯定要找借口,跟他们家王爷坐同一辆车。
万万没想到。
苏沉鸢照着古代的规矩,在边上等着容子墨上了他来时坐的马车之后,都没犹豫地道:“殿下,妾身的马车在那边,妾身过去了!”
话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向了自己的马车,孤男寡女的,还是不要坐在同一辆车上了,挺尴尬的,尤其她刚穿越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还一起在床上。
哎,避嫌,得避嫌!
南城:“???”
容子墨:“……”
啧……
他这王妃,倒是一点感恩之心也没有,他方才帮她对付了人,她眼下就又在跟自己撇清关系。
不过倒也好。
省了麻烦。
闵国公府的众人,目送着马车离开之后。
岳氏急切地看向闵国公,说道:“父亲,殿下都走了,要不您让仆人们别打了吧!雪棠哪里经得住二十棍啊!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苏雪棠再怎么糊涂,也是她最疼爱的女儿,尤其对方生得花容月貌,京城不少公子都喜欢她,岳氏还等着对方给自己攀一个好亲家,抬一抬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呢。
闵国公看了她一眼:“你是脑子昏聩了吗?钰王殿下要打二十棍,谁敢阳奉阴违?你见着他平日里笑容温和,便以为他没脾气不成?一个进入军营短短两个月,便能让三军都顺服的男人,是你我可以随便糊弄的?你莫不是要本国公为了一个苏雪棠,连累全家?”
岳氏也禁了声。
脸色有些发白。
苏谨贤也在朝为官,自是知道容子墨的本事,更知道那个人见微知著的能力,他当即便赞同道:“父亲说的得对,说打她二十棍就是二十棍!少打一棍子,我都没有安全感,唯恐被殿下察觉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