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宗门大比(三)
一众修士好奇前来,却不能一探究竟,内心都很好奇,又见是万钧宗宗主和清虚老祖相拦,纷纷猜测晋升的人是他二人的弟子还有洛凡期。
凌月晋升元婴也要受雷劫,之前结丹也曾受过雷劫,心里倒是有几分准备。
可让凌月没想到的是,今日的雷劫好像威力快比得上她见过的晋升金身时的雷劫。
可凌月不知道的是,她的雷劫本来就比其他修士要强上几分,这次轩辕斐在场,雷劫在下来时又突然加粗了几分,轩辕斐只是淡淡的看了看天,又看着凌月受雷劫。
凌月受完雷劫,又将神凰诀在体内运转了一遍,这才起身,同轩辕斐一道回去。
凌月想着自己晋升肯定有很多人看到,此时回去必定有好些修士询问,内心都做好了交谈的准备,可是一路上竟然也没有几个人同她打招呼,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等到凌月回到院中,只有白言欢还在,洛凡期已然离开。
白言欢从凌月进入院落便一直盯着看,凌月只好开口问:“师姐一直盯着我,可是有哪里不妥吗?”
只见白言欢走了过来,神情严肃道:“师妹,你是不是晋升了?”
凌月因着白言欢的神情,犹豫了几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没想到白言欢突然笑起来,“我就知道是你,不愧是我的师妹。”
接着又道:“那你现在到什么修为啦?”
“元婴初期。”
“什么!”
“元婴初期!”白言欢一下叫了出来,似乎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又用手捂住了嘴。
陆无妄在前来宗门大比时晋升到了元婴后期,白言欢是结丹中期。
按清虚的话来说,白言欢是遇到了瓶颈,才一直未有增进,不过白言欢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在凌月突破结丹后期时也未生出其他情绪,反倒是为自己的师妹高兴。
“师妹,你居然晋升到了元婴期,不行,我要去告诉师父和师兄。”话毕,白言欢便松开拉着凌月的手,向门外冲去。
凌月看着白言欢冲出门外的身影,不由得笑出声。
那边白言欢同师父和师兄说了这件事,可见他们脸上并未显出什么惊讶的神色,白言欢这才意识到恐怕自己是最后知道这个消息的。
所以白言欢没等她大师兄要将安慰的话说完便离开了,谁让她那大师兄不早将消息说出来,定是等着看她这个样子。
白言欢离开陆无妄住处之后,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洛凡期的住处。
她不由得停下步伐,看了看院门,不禁想着自己怎会来此,真是犯了傻。
可正当白言欢要离开之际,院中突然传来洛凡期的声音:“白师妹。”
没办法直接离开了,白言欢只好同洛凡期打了个招呼:“洛师兄。”
不等白言欢说出途经此处,正要离开的话语,洛凡期便又开口了。
“白师妹这样子像是被陆无妄那家伙欺负了?”虽是疑问的话,可白言欢总觉得自己听出来了一种笃定的意味。
不由得抬眼看了看洛凡期。
洛凡期像是看出了白言欢眼底的疑问,又道:“身为清虚老祖的亲传弟子,你那师妹又不像是欺负你的人,只有陆无妄那欠揍的家伙才能干出惹师妹生气这种事。”
既然被猜出了缘由,白言欢反倒不生气了,总之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要是这样生自己大师兄的气自己早晚被气死。
说来也是气人,她那大师兄见了小师妹总是一本正经,却总是在暗地里气她,也亏了他们师兄妹之间的情谊深厚,才不至于当真。
“白师妹不嫌弃的话,不如去我院落中消消气?”耳边又响起洛凡期的声音,白言欢突然想“报复报复”她那师兄,所以打算去跟洛凡期好好“聊聊”她的师兄。
白言欢虽然与洛凡期打了很长时间的交道,不过还是第一次来洛凡期的住处。
身为前宗主的儿子,现宗主的师弟,洛凡期住处的一应用度自然不差,但是也显得井井有条。
侧间开辟出了一间书房,书架上置着各种书籍,最显眼的是剑架上那一柄泛着灵气的剑。
白言欢与洛凡期并不在一个等级的比赛中,自然没有见过这柄剑,不过没见过不代表也没有听过。
洛凡期这柄剑乃是万钧宗开宗先祖的佩剑,只不过因为身陨,这柄剑才在后来寻洛凡期为主,这便是在修仙界赫赫有名的“渡寒剑”,因其周身散发的灵气令人触之生寒而命名。
见了这柄剑,白言欢总觉得往日里同自己说笑的洛凡期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洛凡期为白言欢备上茶水,还没等白言欢开口,却说出一句吓得她差点扔掉手中茶盏的话。
“白师妹,我心悦你。”
其实从院门口相遇开始,洛凡期便一直在想着如何将这句话说出口,现在终于让自己心仪之人知道了自己的心意,自是充满期待的等待着回复。
白言欢愣了好长时间,不过洛凡期也不急,毕竟这确实突然。
一只手将手中的茶盏捏了又捏,白言欢眼神中透露着一股茫然,自己不是来向洛凡期吐槽大师兄的吗?
在茶盏中的茶渐渐凉却之时,白言欢终于有了反应。
“洛师兄,你怕是不知道我已有婚约在身了。”白言欢陈述了这个事实。
“婚约?和谁的婚约?”洛凡期此前一直在闭关,所以并不知道一些外界的事情。
“和我的表哥,麒麟族的世子。”
“麒麟族世子?是……晏遇?”对于四大家族,洛凡期多少有点了解。
这对洛凡期来说也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思量片刻,他那透着些许坚定的声音又在白言欢耳边响起。
“据我所知,你自小便跟随清虚老祖修习,与你那麒麟族的表哥相交甚少,你这婚约多少有点联姻的意味,既如此,我万钧宗并不比麒麟族差,你也可以选择我呀。”
白言欢此时简直被洛凡期这番话给吓到了,拿着眼睛看了半天洛凡期,可是他眼神中透露出与他声音中一般无二的坚定。
白言欢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那晃出来的茶水无不体现着她此刻内心的慌张。
留下一句“你怎可如此妄语,我与表哥的婚约乃是我及笄礼时双方长辈所定,怎会是你这样的说法!”白彦欢落荒似的离开,回到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