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试用期
夏姗、田馨和陈淑敏，都聚精会神听着李沐阳讲述当年他和叶静心初相识的趣事儿。
等李沐阳说到叶静心来侦探社应聘，为了证明自己有本事，要和李沐阳再打一架的时候。
陈淑敏就忍不住问：“你们又打架了？”
李沐阳看向叶静心，
后者哼了一声，撇嘴说：“打啥打，老李当时就怂了，还找借口说打架算什么本事，能破得了案子才是能耐。”
李沐阳揶揄的笑道：“我那是好男不跟女斗，万一动手打赢了，你再讹我两千块钱怎么办？”
叶静心瞪着他：“老李，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后来不是跟你解释过嘛，那时候我刚刚毕业，囊中羞涩，也不好意思跟家里要钱。正好赶上你自己往枪口上撞，就顺手要了点赔偿！再说了，你的确踢了我一脚，赔点钱不是人之常情？”
李沐阳耸耸肩，没有争辩。
夏姗就说：“老李，你还是继续讲吧！后来，你是怎么说服小叶留下来的？”
李沐阳轻轻吐了口气，幽幽的说：“后来啊……”
…………
李沐阳自然不会再眼前这位姑娘动手，他可不想又被讹钱。
于是就说：“打架不算本事，能破得了案子才是真本事。怎么样？要不要留下来试试？”
对方沉吟了半晌，就哼声问：“一个月开多少钱？”
李沐阳说道：“试用期一个月，工资两千。正式聘用之后，工资三千五，提成另算。除此之外，每天供中晚两顿饭。如果遭遇意外情况受伤，所有治疗费用由我来出。”
他话音刚落，对方就立刻说道：“成交……不过事先声明，我可不是冲着工资，而是要证明给你看，我有没有本事。”
李沐阳暗暗松了口气。
这姑娘虽然脾气臭了点，可说话直接了当，没什么心机，身手也还说得过去，比起同龄人来 说，比较合适侦探社的工具。
当下就说道：“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沐阳，原新城市局刑警队警员，现在离职自谋出路。”
对方一挺胸脯，一扬下颌：“我叫叶静心，树叶的叶，安静的静，心脏的心，毕业一年，无业游民，没你那么辉煌的背景。”
李沐阳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伸出手笑着说道：“小叶，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叶静心翻了翻白白眼儿，没有跟他握手：“想趁机占我便宜？没门儿。”
李沐阳无语，只得把手缩了回去：“小叶，你什么时候可以过来上班？”
叶静心不假思索的说：“现在就可以，李社长，给我安排具体的工作吧？”
李沐阳不禁挠挠头，苦笑说道：“没有生意上门的情况下，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当然，你可以打扫一下卫生，熟悉一下环境。或者，自己去查查资料，丰富一下刑侦知识……那边有张办公桌，算是你的工位。桌上有电脑，随便使用。”
叶静心皱了皱眉头，就径直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桌前，打开电脑。摆弄了几下，就说道：“李社长，你这电脑也忒破了吧？打开个网页好几分钟。”
李沐阳一摊手：“将就用吧，刚刚开门做生意，资金有限。”
叶静心嘁了声，埋头继续玩电脑。
李沐阳也专心看他的报纸。
转眼到了傍晚，李沐阳让叶静心去隔壁餐馆买饭。
叶静心倒是很听话，很快买了回来。
两人就在茶几前用餐。
叶静心嘀咕说：“李社长，怎么没生意上门啊？”
李沐阳一面吃一面是说：“干这么这行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你急什么？”
叶静心哼了声：“听着怎么像是倒腾古董的？我记得哪本书里有这段话。”
“对了，小叶，你以后别一口一个社长的，听起来好像小鬼子的黑涩会……以后你就叫我老李就行，听着亲切。”李沐阳说道。
叶静心打量了他一下，点点头说：“行，你的气质，比较符合‘老’字……你今年几岁了？”
“三十刚出头。”李沐阳老实的回答。
叶静心忍不住嗤的笑出声：“还是青年嘛，怎么看起来老气横秋满脸沧桑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快四十了呢。”
李沐阳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出声。
自从顾清雨死后，他的心也跟着死了，每天都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和同龄人比起来，他的确显得老成了很多。
如果不是最近张罗侦探社的事儿，恐怕他还会像以前那样颓废。
叶静心见忽然沉默不语，似乎勾起了什么心事，就知趣的埋头吃饭。
转眼过去了三天，两人每天一个看报纸一个玩电脑，打发时间。
别说是生意，就连从门前走过，多看一眼的人都少之又少。
叶静心每天闲得无聊，总是找各种理由跟李沐阳聊天。
可李沐阳却随口敷衍几句，就没了下文。
一旦清闲下来，他就会情不自禁的思念起顾清雨。
就在叶静心来到侦探社的第四天上午，吴大宇忽然来了。
一进门就满脸的沮丧，唉声叹气。
李沐阳把叶静心介绍给他。
吴大宇这才发现，李沐阳聘请的助理，竟然上次讹了两千块钱的那个姑娘，不禁目瞪口呆，啧啧的说：“小李，你搞什么名堂？”
李沐阳笑道：“缘分呗……吴队，你今天怎么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呢？”
吴大宇叹口气，苦哈哈的说道：“别提了，最近有起案子棘手，都十几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今天一大早，就被你师父狠狠的训了一通。我心里烦，就上你这儿转转。”
李沐阳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上次和吴大宇喝酒的时候，吴大宇曾经提了一嘴，问他听没听说有件案子。结果当时被他给打断了，吴大宇也没在提到这个话题。
一念及此 ，他就问：“吴队，是什么案子，怎么还能把你给难倒呢？”
吴大宇挠了挠光头，郁闷的说道：“半个月前，在南城区向阳路发现了一具果体女尸……尸体被切成了好多块，又给缝合了起来。经法医鉴定，死者生前受到了过侵犯，但是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的体液。我们判断，向阳街不是第一现场，怀疑是凶手杀人缝尸之后，丢到那里的。”
李沐阳皱了下眉头：“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
“查过了，死者名叫向红，二十四岁，是一名坐台小姐。”吴大宇说道。
李沐阳捏着下颌思索：“二十四岁的坐台小姐，被人分尸又缝合，看来凶手应该是一个心理扭曲，对这个职业非常厌恶的人。”
吴大宇愕然的看着李沐阳，啧啧的说道：“小李，真有你的，仅凭这么一点信息，就能做出准确判断！”
李沐阳摇头说：“这样的案例，无以数计，我只不过是照本宣科而已。”
吴大宇深吸一口气：“我们仔细研究，最后得出的结论和你一致。于是，就从向红的社会背景着手，展开调查。甚至，把她遇害三天接触的客人，都盘查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这时候，叶静心忽然说道：“也许，凶手是随机作案呢？你们排查的范围太小了。”
李沐阳和吴大宇不约而同的看向她，后者点点说道：“你说得没错，在排查向红接触的客人同时，我们还查了向红行踪轨迹，可却依然没有结果。只是知道，在发现她尸体的前一晚，她忽然失联了。”
叶静心嘿了声：“我敢肯定，你们的工作还有疏漏，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她失联之前，肯定因为某些原因，出现在了某个地方，结果遭到了杀害。”
吴大宇砸吧了一下嘴，没有出声。
李沐阳深深的看了叶静心一眼，心中暗忖：“真没看出来，小叶的思维还挺敏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