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看出端疑
可如今秋意正浓,我好想钻你怀中。
原来是庄姐在下楼的时候刚巧看到陆清禾,看她一个人买醉也就随口让小周告诉顾辰,“去,告诉小宇他的小心肝,马上要被其他男人拐走了。”
小周虽然也是一点迷茫,但是也去乖乖的照做了。毕竟是庄姐吩咐的事情他一个小员工哪里有理由拒绝,随后顾辰就来到了陆清禾身边送酒,正好看到了她手中抽到的那一张大冒险牌。
他是第一次在台上唱歌,也是唱的她最爱的歌,一个爱听,一个愿唱。
汽车回到陆清禾的出租屋时已经快十二点了,今晚月亮睡得早,但今晚星星还在熬夜看热闹。陆清禾在准备下车时已经做好逃野的准备了决定不顾一切往楼梯口冲。
可是顾辰停车后没有开门所以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陆清禾此刻也只好乖乖认错:“阿辰…”
“嗯…”
“咳咳…那个,我错了…”陆清禾说话的声音小到蚊子都自愧不如。
“哦?错哪了?”顾辰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头发遮住了她一半脸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可是她的手一直在握着风衣,此刻陆清禾不知道她在顾辰眼中就像是一个出去偷玩被家长抓包的小孩,生怕被罚用木棍打手心。
顾辰也不逗她了,还好今天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可是如果她遇到吴言那个不长眼的坏蛋他不在她身边怎么办,要是她看到庄姐生气砸人被吓到了怎么办?
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陆清禾就这样被顾辰抱在怀里好久,她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顾辰的喃喃自语:“可是我真的拿你没办法。”
这一夜顾辰留了在陆清禾家休息,两个人在一起睡的格外好。陆清禾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她梦到了漫山遍野的桃花,开的热烈而又耀眼。她和顾辰手牵手躺在桃花林下落满桃花的草地上睡着了,风是甜的,漫山遍野的风比糖都要甜。
顾辰带陆清禾走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李槿川眼神冷的可以掉出来冰渣子,段林希也明显的感觉到了槿川的不快,她看着他一杯又一杯的酒灌下去,可是自己却没有理由劝他一句。那我该以身份什么去关心你,普通朋友?还是陌生人?可我连陌生人都不如,陌生人都值得你去尊敬。
到最后槿川还是被蓝发的朋友送回家的,他也知道家里前几天似乎来了客人。父亲生意场上的事,向来槿川他也从不插手。他从小就酷爱音乐这些年也有一些小的成就,哥哥也不是像父亲一样去投资房地产,似乎家里一直是父亲一个人在忙里忙外。
其实父亲在这件事情也同他商量过,可是每次他都百般推诿。也不难理解为什么李老八希望槿川能够早一点进入公司去实习,他的哥哥那个吃喝玩乐的败家子已经再也指望不上了,他这一辈子的心血也就是这个公司,所以公司终究是要归他的小儿子槿川去接手的。
槿川回房洗个热水澡后刚准备躺在床上休息,这时就听到了门外有汽车发动的声音。如今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家里怎么可能会有汽车发动的声音?处于好奇的情况下,槿川从床上起来后下床走向窗户处去掀开窗帘,入目就看到了外面有两个中年男人一直在同父亲讲话。
“老李啊,今晚我们要去见负责东南亚那边毒品的人,所以你务必要保证南山市的资金链一定要对接上。”陈情海表情格外严肃,可是黑子知道陈清海这样说,也不过是想引诱李老八加大如今的投资力度。现在资金链断了毒资就紧缺,陈清海只有靠两个月后的那批货咸鱼翻身,要不然他这一辈子只能像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李老八听到陈清海要去会见负责人,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一口答应下来:“您就放心吧陈叔,这边资金链的问题我一定会解决好的。”
槿川站在窗前嘈杂的声音让他一直听不清他们直接的对话,隐隐约约听到了资金链等字眼,父亲到底在同那个男人秘密的在说些什么?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最后槿川只见陈清海拍了拍父亲的肩膀两个人对视一笑,随后上了车飞驰的汽车离开了自己家。
黑子开车离开别墅后,在路上忍不住问了一句坐在后座上的陈清海:“陈叔,我们现在这要去哪啊?东南亚哪里的负责人来了吗?”
“回我郊区的那个别墅吧,现在我们只能等李老八的资金链,要不然东南亚的那群人根本就不愿意跟我联系。”陈清海说完后揉了揉眉心,面带倦意,最近货被条子扑空,再加上南蔡中学的事一桩桩一件件事这些烂摊子太多了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过了好一会陈清海又缓缓开口对黑子说:“对了,等会你警告一下吴言那个龟孙子,让他最近给我藏好了,再敢抛头露面我就废了他。”
黑子应了他一句,然而不到五分钟就再也听到到陈清海的声音了。
这时候黑子从镜子中看到陈清海似乎睡着了,也不再多问什么。鬼知道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如今道上的兄弟聪明的人也不敢跟着陈清海一起趟这趟浑水了。明眼人谁不知道陈清海自从回国折了三次货,要是换成别人现在早就已经焦头烂额了,谁还像他一样有闲情雅致去钓鱼。
南山市连续一周没见过到太阳了偶尔还会飘着牛毛细雨,天冷的厉害。可能太阳也学着人如今倒会耍小脾气了,就像是个二八的小姑娘似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觉岁月长,恍惚一岁了,腊八的脚步逼近了,新年的气息如今越来越浓。那时我们总觉得岁月悠长,一切都值得期待。
吴言这些天没有回到庄姐的酒吧,那个该死的男人往他身上泼的是多乐士的双组分油性涂料。当初他逃到酒店时一路上众人对他指指点点。如今他一个人呆在酒店里也一直觉得没脸出去脸人,哪里还用得着黑子给他打电话提醒不让他出去抛头露面。
这些天宋南野和白玲一直在暗中调查李老八资金链的调用,以及他最近公司资金的动向。果不其然发现了一些端异,最近一个月李老八公司财务资金一直在投资东南亚的一家独角兽公司,前前后后一共汇入了两千万万。
东南亚的独角兽公司,两千万巨额资金。
显而易见,东南亚的地皮并不值钱,现在在东南亚投资地皮远不如在中国的市场前景好。那么问题就来了,为什么李老板最近一个月在东南亚投资大量巨额?这就有力的证实了当初的猜想李老八与陈清海这段时间绝对有某种秘密的联系。李老八就是陈清海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宋南野又从桌子上拿起来最近李老八房地产股票的分析图,自十一月月份到十二月份,这短短的一个月里,李老八公司的房地产股票跌了三个百分点,市值报价降了三百万。现在公司财务上又有两千万的海外投资资金漏洞,如今李氏集团的那些股东们早就做不住了。
白玲此刻也知道了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查清陈清海的下落,暗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陈清海落网其他人一个都逃不了,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擒贼先擒王。
槿川最近一直可以听到母亲和父亲在吵架,母亲气急败坏地对父亲怒吼着说:“这两千万的财务漏洞,你究竟拿去做什么了,你tm是不是在外面养别的野女人了?”
李老八听到这话后也气愤的说:“你一个婆娘家的能不能每天不要疑神疑鬼,我如今这是在干大事,你闲着没事少在我耳边叽叽喳喳。”
槿川在屋里听到了母亲怒斥父亲动用公司的两千万,然后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父亲和一个陌生男子一直在讨论资金链的事情。“会不会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联,父亲为什么要私自动用公司一大笔钱投资海外?”
门外两个人仍在喋喋不休的争吵,搭伙过日子本就是这样,得过且过。
陆陆清禾最近一直在忙着学校国际绘画比赛的事,她这次的参赛画作是《归来》这几天一直在忙着画画所以都没有时间去好好陪陪江丧。
昨天江丧在睡前询问陆清禾:“清禾姐姐,明天学校的家长会你能来参加吗?”
“好啊,明天姐姐一定会去的。”
陆清禾不会可能会记性不好,但她不会失约,至少在这两年里江丧没有遇到过清禾姐姐答应自己的事没有办到的情况,一次也没有。
江丧坐在教室里一直时不时的抬头向窗外望去,现在班里的同学家长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可是清禾姐姐还没来,不过江丧仍然不气馁,他永远无条件相信陆清禾。
因为路上堵车的原因,所以陆清禾来的时候就被堵在了路上,到最后三百米的时候陆清禾直接从出租车上下来,地奔到这里为江丧开家长会。当她看到老师进班的时候,才偷偷的从后门溜了进来,一眼看到了坐在地二排靠走廊的江丧。“桑桑,姐姐来了。”
江丧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立刻转身往回看果然是陆清禾,“姐姐,快坐在这里。”
因为是家长会,所以孩子并不在教室内,江丧就一个人出去坐在操场上的长椅上。操场上的落叶被秋风吹气落在江丧的手上,可这一切都落在另一个小男孩子的眼中。
“江丧,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沈知厌疑惑不解地问着江丧。
“不过,江丧你姐姐真美很好看。”
“谢谢,我也觉得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孩子。”江丧说完后看向沈知厌,沈知厌看得清楚他眼里有光眼里一直有光。
沈知厌是江丧在学校唯一的一个朋友,该怎么来形容沈知厌呢,应该是全班女生心里的大哥哥。他不仅人长的好看而且性格特别暖,这也是为什么别人都认为江丧太冷不愿靠近一个大冰块,而沈知厌一直都在他的身边,江丧七岁那年身边有沈知厌在,十年后十七岁的桑桑身边仍有沈知厌在。
可我觉得幸运,你与光同在我身边。操场上两个少年并肩坐在长椅上,秋风此刻也很温柔,今天的天空是罕见的火烧云,是海棠红。
陆清禾坐在教室里,大抵是因为看上去比较年轻,所以老师也一直以为她是江丧的姐姐。“您好,请问您是江丧的姐姐吗?“
“嗯,我是桑桑的姐姐。”
“哈哈,您家江丧真的特别聪明,不过作为老师的我还是建议您有时间多开导一下他。江丧这孩子不爱说话,学校活动也不参加,长一张那么好看的脸,却不喜欢社交。”
陆清禾听到这里也略显尴尬“桑桑可能是跟我一样,我们家的人可能都喜欢安静所以都不怎么喜欢热闹。”其实陆清禾是想说,可能江丧和她一样都是社交恐惧症。
老师听到陆清禾这样说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转移话题又向陆清禾聊了些江丧的其他事,随后才去和其他孩子家长交流。
陆清禾垂下头暗自庆幸,还好老师没有问江丧的父母等一切问题,要不然她还真的答不上来。
家长会结束后陆清禾正要带江丧离开的时候,沈知厌突然看到了江丧叫住了他:“江丧。”
江丧抬头看向沈知厌,又那么一瞬间的震惊,又转瞬而逝。这时沈知厌走到江丧身边,他比江丧要大一岁,自然比江丧高一些。
“姐姐好,我是江丧的好朋友,我叫沈知厌。”沈知厌笑着同陆清禾打招呼,脸上的小梨涡显得更加招人爱。
陆清禾也笑着同沈知厌发招呼说:“阿厌你好啊,我是桑桑的姐姐陆清禾。”
江丧看到这里莫名觉得沈知厌真的会招女孩子喜欢,可是也没有办法因为沈知厌笑死了真的特别好看,让人心里觉得暖暖的,像是在心里装了个暖阳。
那是沈知厌第一次见到江丧的家长,往后的日子里他们又见了一次又一次,一年有一年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