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两人确定参加元旦晚会后，拒绝了谢蔓提出的统一定制服装。
南栀嫌统一定制的服装材质不好，穿在身上扎得慌。
齐北川和她搭档，自然有白女士包揽这一项任务。
白女士知道儿子要上台表演后，直接带着他杀到了她平常去的私人订制店。
好说歹说劝动了齐北川把南栀也带来一起订，这样两人即使穿礼服上台也不会让人觉得不搭。
这应该是白姝晴第一次见长大后的南栀。
在他们都还小的时候，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孩子的满月宴，周岁宴什么的自然是都参加过的。
南栀家里的事她自然也是知道一些，也因此对这个小女孩儿更多了些心疼。
“我们栀栀的头发很有个性呢！”白姝晴热情的挽着南栀的胳膊，将她往店里带。
“唉！kris，过来看看我们栀栀适合穿一套什么样的礼服啊？”
应声走出来的是一位意大利男士。
脸上有岁月留下的成熟稳重，看上去应该有40多岁了。
南栀有些尴尬，这和她想的不太一样，一般家长看到学生弄这么一头头发，不该觉得她很不正经吗？
怎么一到齐夫人这里，画风就突变了呢？
她求救般的朝齐北川投去目光，对方回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但还是上前将她“解救”了出来。
演出很成功。
南栀一头淡紫头发被精心打理过，微微烫了卷披在身后。
一身黑色礼服裙将她的皮肤衬的更加白皙，她皮肤底子本来就很好，kris只给她上了一层淡妆，依旧是现场最亮眼的存在。
谁看了不说一句：姐姐杀我！气场强大！
齐北川则是配合着南栀的礼服，选择了一身白西装礼服。
裁剪得体的西装裤下包裹着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胸前戴着一只千纸鹤造型的胸针，打破了单一色调。
像是从中世纪走出来的贵公子。
追光打在两人身上，他们像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王子公主。
流畅的演奏，养眼的颜值，为他们迎来了雷鸣般的掌声。
演奏完毕，两人对视的那一刹那被同学拍了下来，发到了学校论坛里。
瞬间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姐妹们，怎么办，齐北川和南栀这张对视照片实在是太杀我了，我感觉我能瞬间脑补五万子，不，十万字小说出来啊啊啊啊啊！！！】
【我靠，姐妹你竟然有高清图！真的很绝啊！】
【我们没有那么高的艺术觉悟，哪里听得懂他们弹的是什么，完全是来看颜值的好嘛！】
【那个……虽然他们弹的很振奋，但我依然想睡觉，结果错过了最后拍照的镜头！】
【哭唧唧jpg】
【就是就是……】
【真的是清冷贵公子和霸气御姐的既视感啊！！！】
【黑西装配白礼群是温柔，白西装配黑礼裙更绝啊！】
【有什么好看的，好好一个校草兼学霸，别到最后被南栀给带坏了。】
【楼上的酸什么呢？这里是磕他们的颜值，不爱看叉出去不就行了，非要来刷自己的存在感？】
【我酸什么了？谁不知道南栀是什么样的人啊！】
【我靠，还有人揪这件事呢！警察都来学校辟谣了，还他么信谣言啊！】
【果然，中国网友放过谁，明知道真相，还要选择他想知道的。】
【再这么下去，中国网友真就成贬义词了。】
【中国网友放过谁！】
……
他们接下来有三天假期，陈果嚷嚷着今晚出去聚餐，好好玩儿一把。
班里跟他们熟的同学没几个，最后一起去的只有南栀，陈果，齐北川，闻沚，还有溜进学校大礼堂看完了整场演出，又厚着脸皮一起来蹭饭的蒋思勉。
几人在走廊等着南栀和齐北川换衣服出来。
蒋思勉向来是个活泼的，见谁都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等待的间隙，他溜到陈果身边跟她打招呼。
一场演奏结束，蒋思勉差不多就明白了平常恨不得把自己隔绝到人世外的齐北川为什么会同意和南栀搭档一起在元旦晚会上露脸。
他笑着摇摇头，情况不一样了呢！
当初安乐瑜追他追的那么紧都一无所获，刚转到诚雅不过半年，他就能和女同学一起同台演出，看来他是找到那个人了。
刚刚演出结束后齐北川已经跟众人介绍过蒋思勉了，陈果不解的看着他盯着自己，脸上应该没什么脏东西吧。
陈果：“你想问什么啊？”
蒋思勉：“你那个朋友气场很足哦！刚刚的演奏简直完美。”
陈果骄傲的点点头，那是自然，她家栀栀虽然不爱学习，但在音乐这方面的天赋还是很强的。
蒋思勉显然还有别的心思，晚会办的很热闹，但他还是很想睡觉，直到南栀出来，强大的气场，流畅的演奏功底彻底赶跑了他的瞌睡虫。
“对了，南栀喜欢唱歌吗？”蒋思勉状似不经意问道。
说到这个，陈果兴致就来了，她是为数不多听过南栀开口唱歌的人，手机里还有南栀在录音室唱的歌。
“栀栀超喜欢唱歌的”，看他们换好衣服出来还需要时间，陈果索性找了南栀之前发给她的歌点开给蒋思勉听。
闻沚闲来无事，也凑了过来。
手机里播放的歌声悠扬婉转，又带着一丝丝的苍凉，南栀的嗓音极具故事感，蒋思勉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她这种嗓音吸引住了。
两人换了衣服出来，就看见外面等着的几个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干什么，走近了，南栀听出来是自己曾经录过的一首歌。
难得的脸上挂了一丝不自在。
齐北川偏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招呼了几人一声往外走。
闻沚和他们一起吃了顿饭就先回家了，剩下四人又撺掇着转下一场，但南栀折腾了一天有些累了，不想再乱跑，于是提出可以去自己家。
反正她是自己住，家里没人也不怕打扰到谁。
陈果以为自己听岔了，南栀一向很讨厌别人进她家，貌似除了自己好像真没什么外人进过她家。
齐北川也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这样看来，她跟本不是传言中那么不进人情啊！
蒋思勉向来心大，没看到这三人眼中各自的情绪。
他捧着一杯热茶，坐到南栀身边。
“南栀，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南栀点点头。
蒋思勉看着她欲言又止的，南栀看着觉得有些好笑，便主动开了口：“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那个”，到底是刚认识，还不太熟悉，这口开的不是那么顺利。
蒋思勉完全是被她的歌声吸引的：“你喜欢唱歌吗？”
“还可以吧”，南栀歪头看他，“你想干嘛？”
齐北川看着他们这边的动静，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很快又松开了。
他走过去，坐在南栀另一边，两个人就这么把南栀围了起来。
陈果看着砸砸舌，这气氛不太对劲儿啊。
她晚上吃的有些多，眼下有些撑，好在知道齐北川的人品，索性带着南不弃上外边儿溜达去了。
蒋思勉看了兄弟一眼，继续开口：“我也喜欢玩音乐，在国外和朋友组了个乐队，现在也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名气。”
齐北川凉飕飕的撇了他一眼，他装瞎当没看见。
南栀差不多能猜出来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是没开口，接着往下听。
“咳咳~”蒋思勉正经起来，“你有没有出国留学的打算啊？”
南栀：“哈？”
“就是，我们还缺一个主唱，你的声线和我们乐队真的完美契合，我想邀请你来看一下，说不定你会感兴趣的嘛！”
南栀刚想拒绝，齐北川已经先她一步开口：“她现在高二，没时间和你闹。”
“哎，我说的就是高考之后啊！国内高考竞争压力这么大，我当然不会这会儿打扰她了。”蒋思勉忙着解释。
他是在场所有人当中，唯一不知道南栀情况的人，只当齐北川是在怪他占用南栀宝贵的学习时间。
齐北川突然起身，拿过蒋思勉的外套扔给他：“你该回家了。”
蒋思勉一愣：“不是，我才刚进入正题啊。”
他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绕过来的齐北川揪起来往外拖。
齐北川看向南栀：“今天打扰了，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蒋思勉还要开口，就被齐北川打断：“排练了好几天，南栀也很累了，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南栀也起身，看着突然急着把某人带走的齐北川，忍不住笑了一声：“好啊，你也是，好好休息一下。”
随后，南栀看向蒋思勉，谢绝了他的好意，不是看不起小乐队，只是她自己对未来还是很迷茫的，她也没那么想出国，这件事她现在还不想去想。
陈果刚好带着南不弃溜达回来，和他们告别。
她和家里人联系过了，今晚会住在南栀家。
那晚，南栀罕见的失眠了。
蒋思勉的话像小蚂蚁一样在她心头密密麻麻的啃噬着，不是在想出国的事，而是她对未来的迷茫。
陈果，齐北川他们高考结束后都会去大学，到时候大家的关系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同样失眠的还有齐北川。
他看出了在蒋思勉说完乐队的事之后，南栀眼里一闪而过的迷茫。
她在害怕。
他在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