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从未喜欢过
“我看你比较像怪物,甚至已经没点人像了……”
语音未落,“chua”一声,毅棘再次掐住了霍妍的下颌骨,“别废话!”
霍妍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强光,眯着眼睛瞪着毅棘,嘴里却一个字都不说。
“你应该不知道我是什么职业吧,在我手上解剖过的人,没有上万也有好几千了,睁开眼睛想清楚……”
眼看着眼前这个人依旧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毅棘瞬间没了兴致,吓唬人可惜人家不上道……
甩了甩有些酸涩的手,虎口因为用力也有些僵硬,反观霍妍,下颌骨已经通红一片。
“被人当枪使了,还在这上演忠义情深,霍家我肯定要回去的,你再阻止也没用。”
“呵”,毅棘将瓶子收起来,拿出湿巾擦了擦手。
随后走了出去,没再管眼神已经有些不对劲的霍妍。
“你……你对我做了……做了什么?”霍妍看着毅棘快出门了,而她自己却感受到呼吸逐渐困难。
“啪”一声,毅棘关上了灯,嘴角上扬,眼神中却不见笑意,没管身后的声音,随手将门关上。
房间又一次陷入黑暗,愈发加剧了霍妍的恐惧,她依旧被绑着,之前还能挣扎一下,现下只是张大嘴巴,拼命呼吸,脸色的红润却渐渐流失。
看了看裴聿,毅棘突然觉得嗓子有些痒,总觉得应该吃点什么。
“结束了?”裴聿靠在墙上,声音略显沙哑,隐约觉得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抬起手腕看了看,毅棘毫无感情倒数:“一分钟”。
转头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房间,裴聿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注意到了毅棘在揉自己的虎口,一下又一下。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虎口,竟也有些酸疼。
“我先进去了,几分钟就好。”毅棘看着手表,掐着点进去。
打开灯,只见刚刚还好好的那人,已经瘫软在地上,手脚还是被绑着,朝着门的方向,这个人贴合地面,几次张口都未发出声音。
毅棘看了看她的状况,似乎很满意,上前将绳子解开,该说不说,这绳子上的扣子真不错,又好看又实用而且解法也不难,下次学学。
“这药只有我有,你现在要是决定实话实说呢,就点点头。”
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霍妍还是趴在地上,也不是没有挣扎过,就是起不来,全身都是软的,动一动骨头都是裂开一般,最后只能暂时先这般了。
只见地上那人缓缓点了点,脸色早已没了红润,若不是嘴角隐隐渗出些许血迹,整个人就像刚刚见光的吸血鬼。
毅棘从另一个小瓶子里拿出一颗粉红色的球形的东西,颇像糖果,若不是在毅棘手上,指不定这就是甜蜜蜜的糖果呢。
也不知道地上这人哪里来的力气,明明上一秒还是气息奄奄,下一秒竟从毅棘手上抢走了那小东西,直接塞进嘴里。
“哎”毅棘想要阻止她,可惜来不及了。看了看空荡荡的手心,嗤笑一声,“你也就这点本事,说吧,这药效果立竿见影。”
地上的人挣扎着坐了起来,逐渐聚集的眼睛,看清了眼前蹲着这人,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脚不断蹬地,试图远离毅棘。
毅棘没了耐心,几步走到她面前,掐着脖子将她拎起来,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
被拎起来的霍妍脸色红润了许多,之前表情比较怪异。
“我……我……不知道他是谁。”
见霍妍开口了,毅棘特地将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
手上这人大口喘着粗气,眼里满是畏惧,同时又疑惑,为什么霍家人还没有发现她失踪了?想着便抬头朝门口看了看,只可惜门口空空如也。
毅棘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也知是他心中期许。
“霍家的人还不知道你失踪。”毅棘总喜欢把玩手上的东西,手上的玻璃药品还能看得到那好看的粉红色。
那人眼神暗了暗,“上次在盛荣春茂商业广场二号街的地下车库,他戴着帽子和口罩没有看清楚人,他只说让我将那东西带在身上,然后在你身边晃悠,就能得到我想要得到的结果。”
霍妍回想起昨晚,真觉得她可太勇了,差点儿就死在了失控的毅棘手下,想来那药对她来说是一种诱发剂。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毅棘回不回霍家对她而言都没有改变,因为她始终都是一个外人,就算他去讨好他去努力融入,可还是能感受到霍父霍母的表面客气以及霍晏礼的疏远,就算他用霍家的名义,做了一些有损门楣的事情,他们也并不会将目光多放在她身上一秒……
“呵”
她居然还有有所期待,他们会来找她。
毅棘早在她说第二句话句话的时候就将她放了下来。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霍妍双手撑地,挣扎着站了起来,见毅棘没有阻拦,缓缓朝着门口走去。
“等一下,你刚刚吃的那药不全有后遗症。”
刚走出去两步的霍妍问了句:“会死吗?”
毅棘大概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秒,回道:“这倒不会。”
“那成,那就等下次那个人来找我的时候,我联系你,你再将其余的药给我吧。”或许她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所以有些事情没有必要了。
霍妍甚至还朝她摇了摇手,总有一种劫后余生,豁然开朗的感觉。
毅棘一直盯着她的背影,试图看出些什么来,奈何还未琢磨出什么,这人已经消失了。
门外的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怎么还不见出来,正准备进去看看,就看见了霍妍,两人四目相对,都有些愣神。
最后霍妍先点了点头,从他旁边继续走了出去,看得出来步子还有些虚浮。
“不好!不会是……”裴聿加快脚步,往房内走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霍妍好像还没有决定心痛,就好像她对裴聿似乎并没有喜欢过一样,因为她对裴聿的喜欢只停留在嘴上,从未付出过什么行动。
她想她从未喜欢过裴聿吧,她只是想要一个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