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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好多年没弄了,可能有点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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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毅棘再次看向猫眼,依旧空无一人。

    毅棘用眼神示意猪猪后退,发了个消息给张郑,这个点太奇怪了,保险些好,随后轻轻打开门。

    随着门轴的转动,门越开越大,所看到的地方越来越大,可是依旧没有人。

    两人看向走廊尽头走,走廊尽头的电梯红色箭头显示正在下降。

    是负一楼。

    两人没有继续追下去,迅速返回了房间,却在门轴处发现了一只鞋子。这个位置很巧妙,如果不将门完全打开,是看不到的。

    是一个小朋友的新鞋子。

    毅棘关上门,正准备打电话给张郑,下一秒礼贤苑外,阵阵警笛响起。

    毅棘不放心,让猪猪先回家。

    “猪猪,这边的案件出现一点儿事情,你先回去吧,这里不安全。”猪猪知道毅棘回国的原因。

    便说道:“好,那你注意安全,沈潇的事,想不起来就先别想了,以免头又疼了。那我先走了,到家给你发消息。”

    “好,你注意安全,你回家的那条路很热闹。”毅棘看着她说道。

    “嗯嗯,我知道,那我先走了。”

    猪猪走了后,毅棘倚在门边,一动不动看着门口的鞋子。

    没过一会儿,张郑上来了。

    毅棘看着他问道:“谁报的警?”

    张郑看到了门口的那只鞋子,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楼下,正对着的那一家,具体情况正在了解中。”

    毅棘点点头,准备转身回屋里拿东西,一边说着。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我把这里处理一下。”

    “行,那我先去了解情况。”张郑说完就准备坐电梯下去。

    刚到电梯毅棘突然叫住他,“张郑,麻烦你帮我弄一张礼贤苑的位置平面图,尽快。”

    张郑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这么做的意义,但还是说了声“好”。

    毅棘戴上手套,将那只鞋子迅速塑封好,并将它带到了楼下。

    那个母亲看到塑封袋里的鞋子,一时间泣不成声,整个人瘫软下去。

    昆都小孩丢失案,在网络上引起很大的关注,也出现了很多“网络福尔摩斯”。

    毅棘看着这个状态也问不出来什么了,低着头继续看张郑发过来的案子。

    张郑接过毅棘手上的鞋子,“这边差不多了,李女士等会儿回所里做下登记,其他的事让小胡他们处理,我们先回所里,刑侦组等会儿要开会,李组长让我带上你,你可以吗?”

    “可以,我们加一下联系方式吧,拉我进群里,方便对接。”毅棘说着便将手机里的二维码伸出来。

    加完后一道坐车去了所里。

    刚进门,就感受到了低压,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戚感。

    这半个月一直在调查,直到现在的第六个小孩,这个案件依旧毫无进展。

    开会强调了事件的严重性和目前掌握的信息,所长安排了下一步任务后就散会了。

    一群人回到办公室,小胡突然问大家:“之前有没有这样的丢失案子?还全是小孩。”

    见大家没有回话,小胡挠了挠头,坐到了位置上。

    “砰”突然有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我想起来了,20多年前,昆都霍家也丢过一个3岁的女孩子,这是我从昆都警校毕业入职的第一个案子,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整个昆都警力找了整整一个月,搜找范围甚至辐射到周边国家,都没有找到,后来这个案子只能不了了之。”

    拍桌子的是李组长,“不过好像和这个案子没有明面上的联系。”

    毅棘没坐到座位上,所里安排的位置能直接吸到组长的二手烟,毅棘烟味过敏,但不严重,所以知道的人很少,包括猪猪。

    “当时的案子经过还能找到吗?有没有其他的3岁小孩丢失的案件情况,从霍家丢失那个小孩以后?”毅棘目前也没有什么想法,门口的那只鞋子是在警示和嘲讽,3岁这个特定的年纪一定有特殊的含义。

    “我我我,我记得之前好像有一个在昆郊发现的小孩白骨,当时法医鉴定大概4岁,但是好像3岁的时候丢过一段时间,只不过后来又找到了。”

    小胡本来在喝水,突然想到这个案件,差点呛到。

    “那大家先收集过去20年左右,关于3岁丢失案有关案件,一个小时后开会,开始干吧。”组长掐灭了烟,站起来对大家说道。

    大家赶忙开始工作,李组长过来拍了拍毅棘的肩,“辛苦了,这个案件实在是太急了,如果有什么不适应和我说。”

    “不辛苦,职责所在。”毅棘点了点回到安排的位置上,开始梳理整个案件……

    ……

    一夜通宵,李组长让人买了早点。

    谁能想到,这20年断断续续丢失过的3岁小孩,将近100个,只不过每次丢失多则半月,少则一星期就又找到了,每次找到的地方又没有什么规律,3岁的小孩还没有太多的记忆,他们也没有遭受过身心虐待,报案人没有继续深究,案子也就不了了之。

    所以这20年来,一直没有人将他们联系起来,小胡也查过20年前的事情,之前未出现过此类事件。

    这一年6月,接连丢失6个小孩,且一直没有找到相关的任何一点线索,事件十分紧迫。

    毅棘有预感,这个案件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丢失案,从公寓门口的那只鞋子就可以看出来,背后之人站的很高。

    而且20年前,邵一一也刚好3岁。

    “3岁,3岁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那些丢过的孩子回来了之后有没有发生一些比较特别的事?”

    张郑放下早餐擦了擦嘴,说道:“这些案件都没有后续跟进,所以这些孩子后续发生的事我们也不太清楚,我会安排小胡他们后续跟进,我现在就去调查一下两年前回来的那一个。”

    毅棘喝了一杯豆浆,拿起外套,走向他“一起吧,会更快一些,我们低调一些,尽可能不要透露警察的身份,唠家常就行。”

    “好,我和组长说一声,毅主任在门口等我。”张郑说完转身去找了组长。

    来回大概花了5个小时,路程约3个小时,陪那个5岁小朋友玩了一个小时,和家长谈了一个小时。

    再次回到所里,看到了沈潇。

    毅棘看到他,疑惑了一秒钟,随后便面无表情的走进办公室。

    李组长看到两人回来了,连忙介绍道:“这个是昆省刑侦联盟的裴聿,上次的下水道案件就是他们侦破的,是所长请来支援我们这个案件的,以期在一个星期内能够破案,任重道远啊。”

    李组长叹了一口气,紧锁眉头问道“你们走访的结果怎么样?”

    “一个案件不能说明什么,等小胡他们回来才能证实,有一些怀疑,但不能确定。”走进所里,毅棘打算稍微小憩一下,有点撑不住了,甚至来不及深思沈潇为什么叫“裴聿”。

    坐在位置上,头往后仰,阳光透过纱窗,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按理说毅棘需要很安静的环境才能入睡,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甚至都没有注意桌上的黑色玫瑰永生花。

    沈潇看到睡在椅子上的毅棘,和李组长说:“我可以坐她旁边吗?我在追她。”

    李组长不确定地问道:“谁?你在追谁?”

    沈潇看似温柔地看着毅棘,耐着性子说道:“邵一一 ”。

    “当然可以,随意随意。”

    李组长笑着说完,便拉过张郑附耳问道:“我们所里什么时候来了一个邵一一?”

    “没有吧,他说的应该是毅主任,可能毅主任的名字叫邵一一?”张郑小声说着,眼神在邵一一和沈潇之间梭巡。

    李组长继续和张郑小声嘀咕道“那应该是了”。

    沈潇拉了一个凳子,轻轻地放在邵一一的位置旁边,一直在看邵一一,没有注意那边在嘀咕。

    大概半个小时,刑侦组的其他同事也陆陆续续回来了。

    毅棘听到声音,悠悠转醒,坐直身子,转了转胳膊,感觉肩周炎又反复了,昨天晚上查了一晚上资料,难受极了,肩头就像是无数蚂蚁在啃咬,又酸又麻,都没有注意到那股浓烈的视线

    “需要帮忙揉一下吗?我之前专业学过这个,会很舒服,只不过好多年没有弄过了,可能会有点生疏。”沈潇的语气中还透露着一丝试探,依旧是温温柔柔的语气。

    毅棘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内心在想: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虽然声音听着好舒服,还有他的那双手还不错,又细又长……

    内心思绪万千,现实面无表情。

    毅棘还在神游。

    “是我硬要给你按的,不用担心什么。”沈潇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就直接上手了。

    毅棘有一瞬间表情是崩的,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干什么???

    不过确实舒服,这手法,简直了,肩周炎必备!

    毅棘咳嗽了一声来掩饰她的尴尬,“谢谢,已经舒服很多了。”

    “不过,你怎么会这个呀?”毅棘扭头看向他问道。

    “高二的时候,有个小憨憨天天喊肩膀酸,周末我和她一起去中医院检查,医生当时还感慨怎么年纪轻轻就得了肩周炎,然后我就和家里的一个中医叔叔学了这个,每次小憨憨喊疼的时候,就悄悄给她按。

    我当时在想:莫不是小憨憨害怕其他人知道她的肩周炎,害怕丢脸吧,毕竟这可不是一个年轻人该得的病,你说是不是呢?嗯?”。

    沈潇一边按摩,一边笑着回忆道。

    毅棘听着越来越不对劲,这什么问题啊,能不能让她退回上一秒,撤回这个问题。

    毅棘只能“呵呵”地笑了一下,大概按了5-6分钟,小胡他们陆陆续续都到了。

    肩膀舒服多了,尤其是毅棘低头就能看到那双手,简直绝绝子!

    其实这六年来肩周炎已经很少发作了。眼见着人到差不多了,毅棘只能说道:“差不多了,肩膀不怎么难受了,谢谢你啊。”

    毅棘拿下他的手,转过椅子看着他。

    毅棘的内心是:这双手确实不错嘛,我寻思着我之前好像也没有表现出手控的症状啊,咋今天摸到了那双手就觉得人生值得了呢?!”

    毅棘觉得他可能触发了她的某些癖好。

    “看来手法并没有怎么生疏,可还满意?还有你一直盯着我的手,要牵一下吗?”沈潇用类似于调笑的语气看着毅棘说着,却并不会让人觉得他轻佻。

    毅棘的表情第二次崩坏,他又知道了!

    毅棘的内心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这人能处,这手能牵,这么好的机会,不牵一下多亏。”

    另一个“不行,你不能暴露,你要知道你是一个高冷的女人!”

    沈潇好像真的很了解邵一一,看到她纠结,直接牵起她的手,走向会议室。

    “走吧,他们都过去了。”

    毅棘内心挣扎了一秒钟,想了想:算了,我又不吃亏,而且那手确实不错,等会儿把“邵一一”的事情告诉他,应该就不会又后续了……

    ……

    会议大概进行了半个小时,总结出来一个共同点:这些小孩的学习能力很强,但是记忆却很差,大概一半的小孩时常是医院的常客,普遍出现器官衰竭的现象,只不过严重程度不同。

    “之前国际医学报刊的一篇文章,关于记忆力在人为控制的高强度辐射后会快速衰退,但小鼠学习能力显著提高,不过存在诸多后遗症。”毅棘觉得它们之间总存在着某种联系。

    这是毅棘大概出国后一年,身体刚恢复,进入kinela大学医学部的看到的第一篇文章,不过之后就再也找不到这篇文章了,听说是抄袭了。

    组内就这个方向安排了接下来的工作,便让毅棘回家等消息,这个案件可能远比表面要复杂得多。

    下午4点刚到公寓,毅棘便给猪猪打了个电话,让她不要担心,之前也发过消息,但还是打个电话报平安好一些。

    毅棘随后打开了张郑发给的礼贤苑地图,她不确定那个人是否真的乘电梯下去,这个案件查到现在还没有侦破,自然是有原因的。

    突然茶几上的手机震了一下,打开一看,是沈潇。

    “礼贤苑附近有一个可疑的点,要一起过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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