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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文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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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杨亭岳看来,这些比赛本就是闹剧,虽然他这个前夫是闹剧的引子,但他和谁复婚并不取决于比赛输赢。若无皇命在身,他不会选择再婚,而女皇给他指婚的唯一对象,只能是常欢喜,这也是苏可卿最愿意接受的正妻人选。

    可杨亭岳依旧很排斥复婚,他难以接受自己对苏可卿的感情不专,也不想伤害自己的好兄弟。宋清润对丫蛋一直痴心不改,而杨亭岳对丫蛋却渐生迷离的情愫,这一切都偏离了他的初衷,让他自相矛盾、心烦意乱。

    因此,杨亭岳对崔婉真的内疚以及承诺,不是他重新站队的真正理由,他想借此机会制造些流言,表明自己的立场,打消女皇悬而未下的圣旨,同时把丫蛋推远一些,两颗心贴的太近,容易粘住扯不开。

    最终,在丫蛋两眼通红的瞪视下,杨亭岳头也不回的走到了对方阵地,并哂笑道:“恩断义绝好啊,那我欠你的银子也不用还了吧?”

    崔婉真扬起胜利的笑容,对丫蛋奚落道:“不好意思,我这边的人数比你们多了一位,咱们若是一对一的比试,该把比赛项目压缩成五场还是六场呢?”

    丫蛋闭上眼睛憋回了泪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凝神思考,准备给对方一记有力的回击。她低头筹谋片刻便有了计议,冷眼注视着杨亭岳说道:“我初来乍到,在京中势单力薄,朋友稀少,能在这陌生的深宫得到多方助力,虽然棋差一招,却喜不自胜。”

    几句话说得宋清润等人都一阵心酸,杨亭岳的心隐隐作痛,顿生悔意:“是啊!她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小丫头,我虽然知道她有女皇做靠山,可她并不知情。她还以为自己毫无背景、孤身处在龙潭虎穴的深宫,日常看似嬉笑自若,实则也是惶恐不安吧!我是她为数不多的可信赖之人,却莫名其妙寒了她的心。”

    丫蛋一改往日的荒诞无礼,用谦逊的口气说道:“我在京中仅有一位交情甚笃的朋友,崔姑娘可否通融一下,允许她进宫来补齐我的队友。她并非才艺冠绝天下的高人,只是一介闺中女流,和咱们年纪相仿,倒是和崔姑娘的才华不相上下。”

    杨亭岳一听眼皮突突直跳,暗自苦笑:“这个小魔头,是准备以牙还牙的报复我。”

    崔婉真不由好奇:“京中略有才情的女子,我都是常来常往的,不知宋姑娘这位金兰之交是哪家闺秀?”

    果不其然,丫蛋狡黠的笑道:“说起来,这位才女还是你的老对手呢!她也是最有资格参赛的人,你和杨亭岳想破镜重圆,最难通过的是她那一关,我又算哪门子的障碍?不过是这出戏里插科打诨的而已。”

    丫蛋见崔婉真神情变幻莫测却迟迟不语,又继续煽风点火:“崔姑娘应该猜到她是谁了吧?我当初可是听杨亭岳说过,苏可卿的才华,样样比你技高一筹,你若是怕这个劲敌出场,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了,我这边五个人也能应付六场比试。”

    崔婉真扑哧一笑:“宋姑娘这激将法用的也太频繁了,你不过是想拉来一枚棋子当助力,何必这般挑拨离间?我和苏可卿当年也是知交好友,虽然你的请求总是违规的,我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只能再破例一次,就当可怜你孤立无援吧!”

    比赛的两组人员就此尘埃落定,丫蛋便胸有成竹了,至于比试的内容和形式,自有参赛者商讨决定。这些世家子弟哪个没有点特长?就连纨绔不肖的二公主还在书法上颇有造诣,丫蛋和谁比试都是个垫底的,因此她也没兴趣参与题目的筛选。

    又占用了一个下午,才把比赛细则全部敲定,共设置六个项目,分别是琴、棋、书、画、诗词和文史,每天举行两场赛事,三天便可圆满结束。因参赛者不能自定输赢,还要从宫外邀请几位资深名家来此评判考核,这次太女夫妇若能幸临,只需观赛,不再参与评选。

    临放学时,丫蛋向周桓燕请示道:“臣女明日想出宫求助好友,请公主恩准。”

    三公主应允道:“你自打进宫也没回家看望过父母,既然出去了就住上两天,比赛那日回来即可。”

    丫蛋很是感激,杨亭岳却劝阻道:“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我替你转告可卿一声罢了,她还能不全心全意的帮你?”

    丫蛋冷哼道:“我多时不见可卿姐,想念的紧,你拦着我是因为做贼心虚,怕我向可卿姐告状吧!”

    辰王提议道:“我们要请的那几位评审员,性情都十分孤傲,我和两位老师必须亲自登门拜访,既然明日都各有任务,学堂不如暂且放假一日吧!”

    “那就依殿下之言。”宋清润欣然同意,难得有了和丫蛋单独相处的机会,当然想温存一日,他又向周桓燕施礼道:“今晚我就带舍妹回家,宫内赛场的布置就劳烦公主费心了。”

    丫蛋当晚回到宋府,向老太太、张学瑞夫妇和孙姨娘请了安,又和两个姐姐寒暄几句,一起吃过晚饭便回自己的闺房了。这些名义上的家人,那有个知疼着热的?丫蛋悔不当初稀里糊涂的做了宋家的女儿,闹得如今有家不能回,将来还可能远赴异国。

    离开泉城一个多月,时常欢喜、极少伤感的丫蛋,也体会到了乡愁:想那个既当爹又当娘的哥哥,想那群陪自己一起长大的丫头小斯,想常家大院里的猫儿狗儿和一草一木……

    正所谓闷上心来瞌睡多,对于丫蛋来说,这些离愁别恨只是催眠的小插曲,不消一刻钟,她已经“梦里不知身是客”了。夏夜闷热,婢女也没关窗户,只是熄了灯关上房门退了出去。这守卫森严的官家宅院,也不担心采花贼闯入,但萧墙之内的家贼可就难防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道素白的身影悄然割裂窗纱,闪入了丫蛋房中。他掀开床帐,借着浩然月色,打量着心上人的朦胧睡颜:谁人不解相思怨?冷落情郎自贪眠。莫道不消魂,搂住佳人心亦颤,偷得一夕欢,只恨春宵短。

    丫蛋梦里吃着香软的糯米糕,又香又甜直糊嘴,她尽情的啃咬舔舐了一阵,似乎又糊住了嗓子和鼻子,有点喘不过气来。宋清润被她婴儿吸奶般的热情回应,搅得彻底失控,还以为她已经醒了,双手更加肆无忌惮。

    丫蛋终于清醒过来,睁开眼便对上一双深幽似狼的目光,一声惊呼也被对方吞入口中,又听他含糊的咕哝道:“是我,宝贝儿。”

    丫蛋心里暗骂:“除了你这个登徒子,还能有谁?”她却喊不得又推不开,眼见自己的贴身小衣将被解落,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舌头。

    宋清润痛的闷哼一声才找回点理智,分开彼此的唇舌,气喘着道:“没良心的死丫头,我以前亲你一次,乐得你三天都晕头转向的,如今在情场上攒多了经验,也不稀罕我这个旧情人了。风流的辰王,在你住的藏书楼夜夜流连,已经把你这个小妖精喂饱了吧?”

    丫蛋自然明白,砥在她腿间的炽热意味着什么,她困惑不解的问道:“亏你还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身边又不缺貌美的通房丫头,何以急色到这般地步?半夜跑到自己妹妹房间来作乱,夫人在这院子里没少安插耳目,你生怕我的名声不够坏,非要给我加一条勾引兄长的罪名才满意。”

    宋清润不依不饶的缠磨:“那些丫头只能泄欲,解不了我的相思苦,你不知道我每日看你和他们打情骂俏,心里有多煎熬!”

    “我和辰王套近乎是为了寻求庇护,何尝如你说的那样不堪?在那捧高踩低的深宫里,没个依靠尽受欺负。”丫蛋委屈的抱怨道:“你我的兄妹名分无法摆脱,难道就这样不见天日的苟合吗?”

    “还不是你当初贪慕虚荣,轻易中了我娘的圈套,才让我们陷入这样的泥潭里?”宋清润懊恼的责怪两句,又软语相劝:“为今之计,只有先把你拉出宫来,然后你回泉城去等我,找机会我向皇帝申请去外省任职,到一处谁都不认识你的地方,咱们便可以做一对恩爱的眷侣逍遥一世,只要你别三心二意的,和我心往一处想,不愁没有出路。”

    丫蛋那颗摇摆不定的心又被打动了,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舍得放弃你?你是我自小便爱慕的梦中情郎,只是这崎岖坎坷的情路,让我没信心再坚持了。”

    “真的吗?你就会哄骗我,我看你早就移情别恋了,你对杨亭岳那般爱恨纠缠,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苏可卿?”宋清润说到这些又气恼不已,唇舌肆虐的啃噬开来,两手似熔炉般的上下点火,欲将娇软揉作水,浇灭欲焰润心田。

    纠缠半晌犹不知足,宋清润又语音魅惑的央求道:“好妹妹,今夜就允了我吧,哥哥思你如狂。”丫蛋嘤咛一声,被他这种禁忌靡乱的混账话,撩逗的越发酥软,无力反抗。云青青兮欲雨,情灼灼兮欲燃。

    在两人即将潜入巫山之际,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姑娘在和谁说话?想要喝水还是如厕,用不用奴婢进来伺候?”

    宋清润紧捂住丫蛋的嘴,摇头示意她拒绝婢女入内,可丫蛋偏要扫兴:“我刚才听见有只野猫挠破了我的窗纱,你去外头赶走它,然后进来陪我一起睡吧。”

    宋清润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走出了回廊,气的无可奈何,狠咬了丫蛋一口,急忙披衣跳出了窗子,隐在树后遁逃了。

    丫蛋把肚兜和绸裤重新穿好,耻笑道:“这还是品行端方的正人君子呢?没名没份的,几次三番的跑来偷香窃玉,男人果然都是贪淫好色的。杨亭岳在这方面,倒是堪称光风霁月了,我和他厮混那么久,从不见他有逾越的举止,也许那个风月老手,对我这种徒有其表的姿色不屑一顾吧!或者他对苏可卿真的是情比金坚,那他又对崔婉真瞎承诺什么?”

    丫蛋的思绪刚从宋清润的欲孽情深中抽出来,又不经意间绕到杨亭岳身上,还暗自唾弃道:“我呸!他算哪门子的痴情好儿郎,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都是戏文里的台词,可他要转移也该转给我,凭什么转给外人啊!”

    丫蛋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用拳头狠砸自己额头一下:“常欢喜,你怎么能产生这种荒谬的念头?我一定是被邪魔附体了,阿弥陀佛,般若波罗蜜,急急如律令,魂归来兮,莫生妄念……”

    婢女推门进来,见丫蛋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还以为她刚才被野猫吓到了,安慰道:“窗纱确实撕破了,却没见有野猫,姑娘莫怕,我陪你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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