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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冰嬉角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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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日落黄昏,丫蛋依然乐不知返,听雨和飞雪催促道:“姑娘再不回家,惹三爷担忧生气,明天就不放你出来了。”

    贺义揶揄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免得你回去受前夫的家法责罚。”

    “我和他非亲非故,他干嘛紧盯着我不放?我早晚要摆脱这个麻烦多事的管家婆,翻身做主过独立自由的生活。”丫蛋嘟嘟囔囔的,回去的路上一直向贺义诉苦,说杨亭岳如何的蛮横霸道,害的她身不由己,否则她一定和义兄相伴勇闯天涯、周游列国。

    贺义暗自庆幸:“感谢杨亭岳把她看管起来,如果这个不让人省心的拖油瓶,终日缠在身边,自己还哪得逍遥自在?”

    临别时丫蛋把滑冰鞋送给了贺义,并约定明天下午继续来烟雨湖溜冰。丫蛋到家以后,先来前院偏听用饭,杨亭岳和苏可卿坐在圆桌旁等候,晚饭已经摆好,丫蛋又累又饿,一坐下来就狼吞虎咽,那两人才开始动筷子。苏可卿笑叹:“这是把淑女守则彻底抛开了。”

    “三爷说我的淑女本质已经修炼成功,就不用执着于表像了。”丫蛋十分认可杨亭岳这个说法。

    “看来今天是玩的尽兴了?”杨亭岳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我和义兄学滑冰呢!我马上就会成为冰上小飞侠了。”丫蛋对自己的未来一向充满希望,除了婚姻之外。

    杨亭岳直言不讳道:“那可真是难为贺义了,以你的驽钝天资,能学通一样本领也不容易,绘画和书法还没学到点皮毛,又想起这么一出来,最后贪多嚼不烂,还不是黑瞎子掰玉米——掰一个丢一个。”

    “艺多不压身嘛!我立志笨鸟先飞、勤能补拙,驽马十驾、功在不舍,你不要以你的庸碌无能来衡量我的勤奋好学。”丫蛋才不会因为杨亭岳的处处打压,就灭自己的志气,助涨他的威风。

    丫蛋的志气一般睡着以后就烟消云散了,第二天又睡到日上三竿,宋清润都来上课了,她才被甜妞拉起来洗漱梳妆,也顾不上为悦己者容了,胡乱洗把脸、绾个发髻就来到书房,好在皮肤水灵、明眸善睐,倒显得往日的脂粉污颜色了。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淡妆浓抹总相宜,无论丫蛋素颜还是靓装,总能让宋清润眼前一亮,只是良好的礼仪和教养提醒他,不能把目光粘在人家姑娘的脸上,可他还是忍不住频频窥视丫蛋,古诗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他一个月才三天的荀休,为了能见到心上人,他没有一次耽误授课,今日母亲还想让他陪着去禅寺进香,他却不孝的连忙找借口拒绝了。

    杨亭岳能体会到宋清润“相见时难别亦难”的心情,一般不会打扰他们的甜蜜时光,见丫蛋进来就编个理由离开了,丫蛋对宋清润行礼之后,笑眯眯的交上作业,像小狗看到肉骨头似的,满脸期待着老师的褒奖,宋清润勉为其难的表扬了一句:“看来这次是用心写了。”

    “那当然,学生为了完成功课每日废寝忘食、磨穿铁砚、刺股悬梁,萤窗雪案,就怕有愧于恩师的谆谆教导。”丫蛋又开始吹嘘膨胀了,这种轻浮的人一刻不被打压就会飘飘然,那还禁得住人往高捧她。

    “为师也一样,一想到你……的课业,就会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你可曾如此想过我?”宋清润含笑凝睇她的双眸,想看看她能否领悟自己的言外之意。

    丫蛋眨巴一下眼睛,试图表现出热泪盈眶的感动:“老师如此呕心沥血、恩重如山,学生无以为报,想要以身相许,又怕配不上宋老师的高贵清雅。”

    宋清润满意颔首:“这个报答恩师的方法颇有创意,为师可以考虑。”

    丫蛋开心极了,终于有人不惧她的恶名,在她暗表芳心的时候没有退避三舍,而且此人还是她爱慕多年的泉城第一公子,丫蛋心头突突直跳:“难道真如杨亭岳所说,宋清润心里也爱慕自己?若是以前,一定觉得自己这种痴念是瘌哈蟆想吃天鹅肉,可如今两人越走越近,即使身份依旧天差地别难以结为连理,也不妨碍自己趁着近水楼台吃点豆腐,将来他成了别人的夫君,自己可就白眼馋这些年了。”

    丫蛋不会隐藏心思,喜欢或厌恶某人都会表现的很明显,可她却无法探知宋清润的心思,因此一上午都抓心挠肝的,练字也不在状态,写的乱七八糟。她可不受那些礼教的约束,也不会含蓄的暗送秋波,眼珠子直勾勾的,恨不得在美男脸上看出一朵花来,宋清润被她灼热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毛,反而不好意思与她频频对视了。

    “写字最忌心情浮躁,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为师脸皮薄,禁不住你这般含情脉脉的注视。”宋清润嘴上如此说,心里还是很受用她对自己的真情流露。

    若表达别的事情,丫蛋还能诌出几个高明的词语,可对于谈情说爱这方面实在言语匮乏,琢磨了半晌只憋出一句心里话:“宋清润,我恋慕你好多年了。”

    然而,就这样简简单单一句话,如同在宋清润的心湖投进一块巨石,掀起惊涛骇浪,让他激情澎湃、欣喜若狂、忐忑难安。恋慕他的姑娘何其多,可从未有人当面就敢坦荡荡的表白,丫蛋的心思他也一向洞若观火,可突然揭开那层暧昧朦胧的遮掩,他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丫蛋见宋清润满脸惊愕,便后悔自己过于冲动,忙补救自己的失言:“我只是痴人说梦,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自己无论出身还是才貌,都配不上你,所以我也没有亵渎你的想法,能和你结下师徒之谊,我就很知足、很庆幸了。”

    “只结师徒之谊吗?我却不满足。”宋清润含糊的说了一句,知道现在还不是恰当的时机,自己无法做出承诺,便随口转移了话题:“听说你前几天在街上晕倒了,被一个戏子所救,还和人家结拜了兄妹?”

    “外面如此传言还是杨亭岳这样告诉你的?”丫蛋知道自己遭贾玉环报复、被乞丐迷晕掳走这件事,杨亭岳怕自己名节被污,叮嘱过所有知情人保密,贺义也对他戏班里的人谎称,见自己在街上晕倒才伸出援手,可杨亭岳竟然连宋清润都不如实相告,自己也就没必要多言。

    “我刚才听杨兄说的,外面最近没有关于你的传言,贾玉环全家被收监成了泉城最大的新闻,看来得罪你的人果然没什么好下场。”宋清润压根没想到贾家的祸事与丫蛋有关,只是不经意的戏谑她一句。

    丫蛋心虚的干笑两声,提起结拜之事,她才想起下午的滑冰之约,又眉飞色舞的讲起了贺义:“你还记得上次咱们开酬宾宴,我从墙头掉下来砸到的那个武生吗?他就是我结拜的义兄,真是缘分不浅。我义兄不但身怀绝技、为人仗义,还是冰嬉高手,我最近在和他学滑冰,每天累得腰酸腿软,老师今天能不能少留一些作业?学生实在是吃不消啊!”

    “那你干脆别和我学书法了,只学滑冰算了,那又是什么正经本事?值得你称奇道绝的,谁还不会在冰上耍两下子?”宋清润满脸不屑,见不得丫蛋对那个戏子盲目崇拜。

    “宋老师文武全才,区区冰戏自然不在话下。”丫蛋奉承了两句,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和义兄下午约好在烟雨湖会面,今天能不能早点下课啊?”

    “我下午正愁没处消遣,也好久没去冰上玩耍了,今日顺便去见识一下你义兄的绝技。”宋清润心头顿生不悦,自己推脱了所有的应酬,把这宝贵的一日荀休用来陪她,可她竟不知道珍惜。

    “如此甚好,与宋老师冰上同乐,学生求之不得。”丫蛋觉得这是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她也不愿舍弃与宋清润难得的相聚,可又不能失约贺义。

    两人临走时,宋清润要和杨亭岳告辞,并问他是否同行,杨亭岳摇头道:“好不容易有人替我当值看护这丫头,我乐得独自消闲一日,懒得陪你们出去玩耍了。”

    “放心吧,奶妈。”丫蛋认为这是对杨亭岳最形象的称呼:“有宋公子和我义兄这两尊保护神,我一定会遇难呈祥、逢凶化吉,您老人家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杨亭岳气的眉毛抖三抖,宋清润哑然失笑,丫蛋吩咐听雨和飞雪套好马车带上冰床,又为宋清润和自己各带一双滑冰鞋。来到烟雨湖畔,见贺义独自骑马而来,丫蛋忙迎上去问安,并介绍他和宋清润认识:“这就是我英雄盖世的滑冰老师贺义,这位是我才华横溢的书法老师宋清润。”

    贺义抱拳作揖:“原来是泉城父母官家的宋大才子,久仰。”

    宋清润躬身还礼:“幸会。”

    两人互相打量一番,贺义由衷赞叹对方芝兰玉树、温文尔雅的风姿,宋清润也纳罕:“一个梨园弟子竟有如此不卑不亢、卓尔不群的气度。”

    丫蛋在岸边穿上冰鞋就往冰上走去,贺义一把拉住她笑道:“还嫌自己摔的跟斗少吗?你穿平底鞋尚且站不稳,这冰鞋下面的铁脊如刀,你就敢独自尝试?”

    宋清润见他二人手挽手的亲昵,瞬间就不淡定了,上前挤到他俩中间,把丫蛋的手从贺义手中夺回来,含嗔带恼的说道:“本来就迷迷糊糊的,再摔坏了脑子,更让你‘奶妈’不放心了,今天我来教你点技巧,就不劳烦贺先生费心指点了。”

    贺义似有所悟,只是不知这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对小丫头有几分痴情,常欢喜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但她这声义兄也不是白叫的,不能让她被小白脸欺骗了感情,贺义有心考验宋清润的情意深浅,便上前拉起丫蛋的另一只手,和他们一起走到了冰上。

    丫蛋被两人拖着在冰上滑行几步,这冰鞋果然难以驾驭,她左摇右晃、前倾后仰的频频要摔倒,两位老师一边扶稳她一边又暗中较量,像打太极一样,你巧劲一拉,我转身一抱,都想把丫蛋揽入怀中,你虚晃一拳、我偷绊一脚,又想让对方摔倒。

    这诡异的场景又吸引了许多人注意,丫蛋看似左拥右抱,实际上是被他们牵来扯去的站不稳,两位高手的武艺切磋也越演越烈,一会围成三角,一会绷成直线,一会又都放手松开了丫蛋,比试过招的同时顺手保持她不会摔倒,于是丫蛋就像冰上的陀螺一样,在即将摔倒与被迫扭动之间不停的旋转、惊呼连连、哀嚎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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