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司长
此时，四层楼内的一间小房间内，灯火摇曳，墙上映着的人影也晃来晃去。
刚刚在码头那边对那群小厮作威作福的人现在竟然也开始弯腰曲背的，满脸奉承的对着一个蒙着脸砂的人说。
“大人，您放心，这一批货物小人敢以小人的项上人头担保，定然在既定日期之内送达”
蒙着脸砂的人：“那你可就得定时送达了，嘶，这里面的东西可是会派上大用场的，薛城主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你放心送到就行，你这一次做完，应该就能进入你们组织内部了”
掌事的胖子心想：怎么感觉面前的这位大人是不是吃了太多辣椒了，要不然怎么嘴巴里老是蹦出来几个嘶，但是就凭他只敢在下人面前兴风作浪的本事也不敢在这位大人面前提起这些事情。
“谢谢大人”
要说这位大人，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何等来历，只知道是上面的人吩咐他要全程听信这位大人的命令，不要有丝毫怠慢，但是胖子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也知晓什么东西该问，什么不该问，再说，他们就是做这一种的，自然不会去管什么东西，只是心中有些奇怪，这一次的货，沾上了鬼气？不然为何还要穿上这奇怪的衣服。
“是，小的一定准时送达，准时送达”
话说林挽风一行人进入这酒楼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找了店小二来问话。
黄天：“小二，这店中可有什么值得推荐的菜式，给我们兄弟三人上一些”
毕竟他们明面上是来吃饭的。
小二还是一副万年不变的笑脸，说道：“有的，只是不知客人要黑食还是白食？”
杨小五心想：这菜式不就是普通的菜和肉吗？难道还有分黑食还是白食的吗？但他没有问出来。
黄天是三人中唯一有见识过大世面的，总归是比起杨小五他们多吃了几年江湖的饭，知晓这黑食还是白食所谓何意，难怪楼名为人与妖。
黄天不假思索的道：“白食就好”
小二伸手往后：“好咧，客人请往这边走”
接着小二便把他们引到一边，好像酒楼内的摆设有些奇怪，像是往两边走，中间还有一条帘幕挡住，可能第一层就是这样。
杨小五正在想为什么吃个饭还要挡住两侧。
林挽风出声问：“唉，小二，这上层楼可否”
小二摇头，将杨小五他们引到楼内一边一角之后转身便走。
林挽风：“这小二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酒楼只有这一层楼能够让人休息啊，不给住店什么的，难怪没有什么人来这里，我看这个地方就是用来宰我们的，对了，这边吃饭为什么又要和那边隔开，白食是什么意思”
林挽风吐完槽就看向起身走向帘幕的黄天。
只见黄天拉开帘幕看了一下另一边。
杨小五在这一空档，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壶和杯子，开始摆放了起来。
黄天见到四下无人，便说道：“这是一间既招待人，又招待妖族的酒楼，拉上帘幕是为了防止争吵，意思是人与妖相隔开来，不相干涉，先前那店小二问道吃白食还是黑食是为了区分客人是人还是妖”
杨小五倒了一杯茶水：“哦，所以说白食就是人可以吃的东西”
“看来这间酒楼里也并非很是太平”林挽风说罢，林挽风用手摸了摸吃饭用的桌子，看着充斥着血纹路的痕迹，刀光不小心刮过的锋芒，林挽风还可以依稀想象到其中的惨烈与挥剑者的狠烈劲。
杨小五又倒了一杯茶给林挽风：“如果到时候那个码头掌事的人下来的话该如何做”
“这不重要”林挽风拖长了语气的表情使得另外两人想要打他。
“俗话说的好，做人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吃饭，我想吃完饭之后就会有办法的”
黄天不可置否，显然他也无法否认这是他们当前唯一能做的事情，甚至于他有点怀疑这个小子，是不是在知道码头掌事在酒楼之后，特意主动请缨前来打探敌情的。
“来了，客官”
正说着，杨小五只听见旁边一阵声音很大的破门声传出，帘幕因风而动，带有的是血的味道。
接着就是一阵大嗓门传出。
“小二”
小二听到这个声音，暗道一声不好，立马将手中的活给三下作两下收拾好，立马从后院匆匆向着门外的方向赶去。
楼上的蒙着脸砂的人听到这个声音，看不见的脸上依稀有些微怒，说道：“怎么还有废物会这么招摇”说出的话寒意更甚。
码头掌事的早就不想在这位大人的身旁待着，此时便找到一个借口了，于是勤快的很。
“大人，小的立马去清人，以免打扰到大人的雅兴”
蒙面人摆了摆手，只是在胖子出门之后，眼瞳在一瞬之间凝聚的很细，以庞大的感知力瞬间将整栋楼笼罩在其中。
他唯一看不透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那个组织派他来接头的人，刚刚走出去的胖子。
不过他转念一想，毕竟是司长派来跟他接头的人，便也就释怀。但空气中的寒意却是不减，反而更甚。
“废物就别回来了”
掌事胖子，轻手轻脚地合上了房门。
转身之后，对着守在门外的婢女轻声说道：好好照顾这位大人，要是有丝毫的怠慢，我定严惩不贷。
神情与语气与之刚才判若两人，将手负于身后，踩着木靴就走下了楼。
“是”金枝玉叶的声音，被木板之上的足音给冲散。
再看楼下。
小二揭开印有黑字的帘幕，便看到了对面是一群兽面人身，桌子之上还绑着一个穿着工服的人，嘴上还流有鲜血。
“客官，您这恐怕不合规矩”
其中有一蛇面人身说道：“小爷我这几天待在了山上，好不容易现在可以开开荤，你告诉我不合规矩？小心你性命不保”
小二依旧是那一幅温文的笑脸，“这项规矩是我家掌柜与妖域之主定下的，难道各位也不遵守？”
虎面人身的笑着说道：“现在落君林上恰逢大乱，妖域中现在都不让妖族进入马口了，既然已经闹翻了，那么人与妖这一条界线就已经乱了，我们开开荤也好，不是吗，好了，既然我们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你就不要给脸不要脸”
“按道理说，他们这一间酒楼开的是人与妖酒楼，既然是做两家生意，有卖白食和黑食的区分，那这种声音应该算作是熟门熟路的啊，可为什么这个小二会这么抗拒”黄天说。
“哇，天哥，你把重点放错了吧”林挽风一脸愤懑。
小二：“诸位可是忘记了这间酒楼是由谁建立的？”
“坏了规矩，是要承受司长的愤怒的”
鼠妖鼠面鼠嘴向一方向撇去，表示不屑，显然是并不在意这间酒楼是谁建立的。
“我不管，我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是不让爷称心如意，你这间酒楼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小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