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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茶饭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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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若卿茶饭不思一直等到晚上,未见圣旨传来,宫女们却传来一个消息,“南渊王回宫了。”

    柳若卿站在回廊,听着宫女们说着南渊王帅气又多金,如何霸气侧漏,把南渊王夸赞的就连天上的杨戬都没脸下凡,心情低落的走到宫门口,却看见公公匆忙的过来宣圣旨。

    柳若卿在门口听完,五雷轰顶!

    陛下把她赐给了刚回宫的南渊王。

    冀南瑾反悔了!

    以前的她必然是要扬起爪子爬墙出宫门,想到南瑾悔婚,她也无心再定制什么逃跑计划,干脆摆烂,听闻南渊王不近女色,说不准与柳若涵一般,有个好男风的相公,两不相干。

    唤来宫女上了一壶酒,把自己灌醉。

    第二日燕黛已经早早起来,宫女们梳着喜髻。

    轮到柳若卿,她闭着眼睛任由他们化妆,宫女看到肿起来的眼睛,犯了愁,柳若卿苦笑道:“喜帕盖着,谁也看不见。继续吧。”

    深深呼气,收拾起心情,安慰自己好日子还在前头,不要被别人摆布了。

    在换好喜服,盖上喜帕,与燕盈坐了不同的轿子,往渊王府去,路上乐声吵的她心烦气躁,从胸口掏出仅剩的一包迷药。

    “晚上能不能走,就看你给不给力了。”

    半个时辰的功夫,终于落脚,门口人声鼎沸,吵得她根本听不清新郎的声音。

    四周的达官贵族把这条街围的水泄不通,鞭炮声震耳欲聋,老皇帝了了一件心事,自然是鞭炮震天,就差没把云给轰下来。

    柳若卿下轿,一只修长的手掌伸进来,轻轻牵过去,这温度与那负心汉一样,温润暖和。

    沿着红毯来来回回绕了一大段路,在她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停下来,外面的声音实在是太多太杂了。

    不一会司仪过来,“一拜天地”

    流程走完,她的腰也要断了。

    长渊风俗不但要拜父母,还要拜长辈,柳若卿把头都要磕破了。

    一番折磨后,终于有人把她送入洞房。

    柳若卿想着白日人多,翻墙不方便,还是晚上大家都喝醉了比较合适,掀开盖头,望着桌上的甜点,吃的一干二净,为晚上的体力活做准备。

    再回床上打盹,终于夜幕降临,柳若卿拿着酒壶开门对门外的宫女说道:“今日本公主心情好,这是赏你们的,赶紧喝吧。”

    “公主,洞房夜是不能说话的。”

    “我开心,你们喝了我就不说了。”

    柳若卿给几位宫女还有门口守着的侍卫一人一杯。

    半刻后,这几人齐齐倒下。

    柳若卿蹑手蹑脚的准备走到门口,听见院门传来一些男子的声音,怕是新郎过来入洞房了。

    急中生智,脱掉喜服,藏在院门后,等这一群人进了院子,从后面溜了出去。

    冀渊红光满面的推开门。

    里面没有新娘,几个宫女与两个侍卫东倒西歪的躺在喜房内。

    “糟了?”阿瞒第一反应是师妹溜走了。

    白光的反应是,完了,若卿不知发什么疯,怕是男朋友检验不合格走了。

    周围的人也蒙了,这新娘子怕是被劫走了,说罢便对身后的人唤道:“封锁府内,通知御林军。”

    冀渊看着桌上留下的酒杯,酒渍未干,再看看倒下的几人。

    “不必,夫人没走远。”环视一周后,院内门后的喜服引起他的注意。

    翻身上了屋顶,偏院一个瘦弱的女子,正搬弄箩筐叠高高,准备翻到下一个院子,不免嗤笑,这女人不知渊王府是按照八卦阵的模样建造的么?

    柳若卿费尽心机刚爬上去,坐上围墙,准备跨过去,身后传来那个负心汉的声音:“夫人?”

    她心跳加速,而后摇摇头,上次跳崖也是听见他的声音,这次还来,没往身后看,准备往下跳下去。

    “夫人小心,那边是水池。”

    柳若卿转过身,那负心汉身着喜服,丰神俊朗,眼神玩味的看着她。

    一帮大臣之子、以及皇子还有阿瞒白光等都跟在他身后。

    眼下左右不是,下去很丢脸,新娘子半夜跑路,若跳入池内,被捞起来,那模样不是更丢脸。

    “夫人不在洞房等着,出来赏月吗?”说罢走近了些,“下来。”

    柳若卿满脸委屈那泪珠子又似断线一般流出来。

    为了不被人瞧出来把脸深深的埋到冀渊的怀里去。

    原来他就是南渊王。

    这张脸比起前几日憔悴了几分,不知这几日去了哪里。

    洞房门外的八卦群众聚集在门口仔细听着。

    “为何不说明?”柳若卿站在月桌前,赌气的说道,她觉得自己是长渊头号傻子。

    “冀渊,字南瑾,我与你说过的。”冀渊手敲击的桌面,在盘算着用什么法子把这小女人气压下去,若是持续下去今晚说不定堂堂的南渊王会睡地板。

    “冀渊,南瑾,南渊王”她怎么遇见他就犯糊涂,皱起小眉头,来回踱步,跟着桌子的敲击声错落有致的交替响着。

    “夫人在生自己的气么?”冀渊见女人来回踱步,此刻不知是在记恨自己未说明,还是气恼细小的脑瓜子。

    “没有。”她怎么会承认自己很笨这件事。

    冀渊倒了两杯酒,准备做合欢酒。

    柳若卿夺过来,这酒被她下了迷魂药,“这个,不太合适,换一壶吧。”

    门外的白光听出来了,示意身后的弟兄的再去取一壶,身后的弟兄以为是酒劲不够,遂在库房搬出最烈的一壶酒,顺便在府里的药房翻箱倒柜,往酒里掺了点东西,才称心如意的往洞房的方向走去。

    冀渊蹙眉,想起刚才那几个晕倒的侍女。

    柳若卿脑筋似乎链接起来了,“你是南渊王,救下我明明就是钩钩小手指的事,为何要搞到这么大才收手?”

    他明明可以一句话就给她自由,却步步走进她心里,明明可以先说出口,却还是等着燕丹的婚旨下来,才带她走,他明明什么都可以做,却要等她步入绝境才前进一分。

    “夫人生气了?”冀渊放下酒杯道。

    “何止生气,我还要离家出走,这洞房就免了吧。”说完转身离去,扒开门,一众八卦人士僵在门口。

    殿下洞房夜被新娘子甩了!

    这可是是惊动汴京的大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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