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狐狸尾巴
柳若卿在宫内守孝十几日，伤口好了，也可以四处走动，这宫内的人员变动太大，之前熟悉的御林军几乎都被换掉，柳若卿走在路上，往燕黛的公主宫内走去。
这宫前半月还是笙歌鼎沸、载歌载舞，半月的光景便萧瑟如此，皇宫的气数怕也是将要褪尽。
一阵马蹄声从眼前穿过，“急报。”这人脚上还残留着血迹，柳若卿的呼吸提到嗓子眼上，这才多久，边境的竟已经燃起了战火。
柳若卿看着远去的背影，问着归云，“可有消息。”
玉牙这些时日不知在做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柳若卿不免心中疑惑起来。
这几日送饮食的也不是原来膳房的人，为了安全起见，她都是拿着银针小心翼翼的排查着。
柳若卿这几日在后宫转来转去，大致听清楚了状况，先皇的后妃主要是这几位，皇后，向贵妃、杨淑妃、郑贤妃、李德妃。皇后已经关起来了，这燕丹的母后是贵妃，自然会升级为皇太后。
后面还有一些昭仪、昭媛、昭容、淑仪，都是些不重要的嫔妃，最后都会老死宫中，最可怜的是那些被活祭的女子。
这些年嫔妃生下的子嗣不少，总是各种原因夭折了，许多嫔妃没了孩子后，皇帝也未召见第二次，就这么葬送在宫内，这些都免不了是拜皇后所赐。
柳若卿走到燕黛宫内，里面嬷嬷倒是凶狠的紧，眼睛贼溜溜的盯着柳若卿，柳若卿实在受不来，直接站起来，走到嬷嬷身旁，“你是谁的人？”
那嬷嬷对着柳若卿不客气道：“嬷嬷自然就是嬷嬷，哪有什么人？”
啪。
一阵耳光响亮打在嬷嬷脸上。
嬷嬷赶紧跪下，“小姐莫生气，女婢知错了。”嬷嬷捂着脸说道。
“你是谁的人，最后一次。”柳若卿坐下来，狠狠说道。
这嬷嬷她见过，总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直觉告诉她不是好人，也许是柳若卿之前的记忆作祟。
“奴婢伺候太子王妃的嬷嬷。”
柳若涵？她这几日导致把她给忘记了，柳若涵的嬷嬷怎么会在燕黛的宫内？
这背后是柳如士的原因，还是她自己，若是她自己就罢了，若是柳如士，这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燕黛，把这个奴婢打发了，她不适合你。”
“这是新来的嬷嬷，我这就让人打发了去。”说罢，燕黛换了贴身的宫女进来，将这婆子送出去，柳若卿拔出银簪子，轻轻插入桌面上色糕点里，抽出来已经暗暗发黑。
究竟是谁在背后要她的命？柳若涵？柳若昭？新皇的侧妃？还是柳如士？柳若卿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好像都有可能，只是能调动内宫的，此刻怕是只有向贵妃，向贵妃与她无冤无仇，究竟是谁？
燕黛叫宫女将这糕点暗自处理掉。
“我先回去好好想想，你且在宫内自己小心些。”
柳若卿嘱咐几句，回到昭云宫，里面的小姐都已经走的差不多，还剩几个也是宫内的大臣女眷，大都是之前皇后一党的女眷，柳若昭是死对头，自然不会想着看见她，不在这昭云宫。
宫内便的冷清起来。
柳若卿收拾一番，来到宁坤宫，燕丹依旧在埋头批奏折，脸色暗黄，柳若卿走进去，“见过陛下。”
燕丹抬头，“若卿，你怎么来了？”
柳若卿走到御前，提出了想出宫的事，燕丹允了，抬头看着燕丹，脸色暗黄，眼脸暗暗发黑，不知是这半月疲倦所至，还是其他的原因，柳若卿未做过多的停留。
礼仪性的说了一些贴心的话，便出了宁坤宫，刚转完便碰上窦灵洛领着几位妃子过来。
这皇帝日日累如黄牛，妃子们倒是打扮的光鲜亮丽，花枝招展，如今先皇还未停在宫中，侧妃已经忍不住想要太好新皇，只怕这皇帝，此刻是心有余力不足。
“姐姐，刚从宁坤宫出来吗？”
柳若卿微微作答，便匆忙的朝着宫门的方向走了。
背后的几位美人问道：“姐姐，她就是柳若卿？”
“是呀，瞧着高冷的模样，看不上我们几位呢。”
几位妃子你一言我一言的把柳若卿刚才的表现说个没完，顺带还说了一些关于她不检点的事。
柳若卿出宫后，直接奔向宰相府，找到柳如士。
书房内，柳如士正盯着一块玉佩愣神。
“爹爹。”一声如山间灵鸟的声音响起，柳如士幻觉以为是听见了先夫人的声音，抬头并看见先夫人别无一二的柳若卿站在门口。
“若卿，今日怎么出宫了？”
“爹爹在想念娘亲还是在忏悔？”柳若卿直接说道，若是怀念大可不必，忏悔还是有点作用，至少在这个女儿眼中，还是有点作用。
“今日若卿寻我我有何事？”柳如士知道这女儿不简单，敢对皇后太子下毒，也敢在那般场面救下几位元老，更疑惑的是她当时怎么知道宫外的六皇子已经肃清了门外皇后的人。
“爹爹究竟是想做什么？”柳若卿知道柳如士的目标绝对不是扶持燕丹上位，扳倒皇后之后的所作所为不是一个托孤大臣的模样。
“自然是扶持如今的殿下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柳如士道。
“你不是，你的目标怕是另有其人。”柳若卿直接说出来，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看到柳如士与贤妃哟眼神交流，就连八皇子身上的未带与柳如士书房的味道都一模一样，说明他们用的是同一种砚台，那味道是砚台里墨汁的兰花香，世间罕有，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燕郎的砚台是柳如士送的，或者反过来。
“女儿如此聪慧，何必继续猜下去。”
“今日我看道燕丹的眼睛，明显是中毒的征兆，这下毒之人很多，，但是能让他信任的人，确实不多。”
“姐姐还是真是聪慧！”一个声音从后面的屏风传来。
燕郎出现在柳如士在书房。
柳若卿看着柳如士再看看燕郎，心中的疑团浮现在眼前，“爹爹，有个这样的弟弟，为何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