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女人
玉牙回到住处，把纸条给了冀渊，冀渊看完默默在烛前烧了。
俩人不语，独自入眠。
半夜两人翻身坐起，“没睡？”
“你也没睡。”
“你又是为何睡不着？”玉牙问道。
“你猜。”冀渊想起中午柳若卿问起，若没有玉牙会不会救她，他如实回答，却感觉柳若卿艰难的舒气，她是对自己很失望。
“那女人？”玉牙试探道，今日回来他俩就怪怪的，柳若卿一句话也未说，下马车甩个背影就走了，冀渊一路未睡，偶尔看向若卿。
“嗯。”冀渊说道。
玉牙掀开被子，钻到冀渊被窝里。“这女人我比你有经验。”
冀渊看着钻过来的玉牙，嫌弃的回道：“你不觉有什么不妥？”。
玉牙盖好被子，手枕脑后，“你听不听？本大爷就破例收你为徒，免费教你。”
“不需要。”冀渊躺下。
“徒弟，你要想想得罪她的后果。”玉牙轻拍冀渊胸前的被子。
“说吧，别动手。”冀渊非常不习惯这混迹酒楼的玉牙睡在身旁。
玉牙喋喋不休的说的冀渊眼皮打架，门外的太监听完，离开，走到太子府内，与门口的侍卫交代了几句，
“可探出什么消息？”室内的男子披头散发，脸皮白细，纹丝不挂，眉间紧锁，眼中带水，嘴唇薄而无光，身旁的侍卫脸皮白皙而细嫩,眉清而目秀,眼睛似乎也是带着水的,惹人怜爱，旖旎春色弥漫在房间内。
“小侯爷与那侍卫讨论着怎么讨好女人的杂碎事，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哦，是哪家小姐？”
“小的不知，这几日与宰相府的柳小姐走的颇近。”
“退下吧。”
“是。”
“太子准备明日动手？”那白皮侍卫松如说道，
“明日只是探探，不会真动手。”难以形容的春色充斥在这昏暗的室内。
昭云宫内，柳若卿也失眠了。
她恩人从好看又温柔的南瑾变成了又臭又爱显摆的玉牙，越想越觉得那一股真心错付，还送那价值连城的解毒丸，心里后悔的哗啦啦做响，当初就应该让他自生自灭，自古男人多薄情，最好再伤口上撒一把盐。
“唉”柳若卿频繁的翻身，引得明玉起来走到床边，柳若卿掀开棉被，“别冻着。”
“小姐今日怎么睡不着。”明玉侧卧在一边，两人手握手。
“郁闷中……”柳若卿那么一点点的期待也没。
“小姐不想说就不说”明玉把把柳若卿的手放回被窝。
“小姐，最近变了许多，不似从前那般安静落寞，明玉明月心里看着高兴。”
“明玉你想不想百里？”
“小姐，我们活着已经不容易，哪里还会想这些……”明玉想过，她们是先夫人捡回来的，自然也是宰相府的，若是戴香夫人追究起来，她们一样脱不了府邸。
“我们可有银钱？”若卿思虑怎样攒盘缠，安定下来自然有办法谋生路，若是在中途有什么茬子该也能用钱解决，现在连路线都未谋划。
“不行，要去弄些地图，这样下去无依无靠迟早要被别人捏在手里。”若卿平躺下来，明日找玉牙弄到地图，先熟悉下路线。
翌日，文华宫堂课嬷嬷总结这几日的表现，我与玉牙这队伍，堂堂垫底，表现突出的女眷明日晚上彩排，挑选出最好的明日公宴选秀。
说白了就是再与太子纳妃。
末了，嬷嬷加了句，“这段时日，在坐表现不错，唯独玉牙小侯爷与柳若卿小姐实在是差强人意，有辱夫子，娘娘交代，有赏就有罚，就罚抄三书。”
柳若卿垂头丧气，毛笔她是最讨厌的，叹气的趴在桌前，“与其昭纯宫关着，还不如陪我研墨。上次若卿帮我写了一次，咱俩扯平。”
“好！”若卿挺直了腰板笑到。
放堂后，文华宫内就剩二人，两个太监在门外后者。
“你的字还挺俊逸。”若卿怵着下巴看着玉牙的字迹说道。
“废话，小爷当年可是首榜！”玉牙扬起额头，提笔趁若卿不注意，在她脸上画了一笔。
“哈哈哈哈……”看着气急败坏的柳若卿，嘴角挂着捉弄人的微笑。
“写吧，今日不与你计较，写完再闹。”柳若卿忍住想拿砚台墨汁泼对方脸上的冲动。
玉牙眉头紧锁，这女人不知在心里想着何处给他使绊子。
两人写完，来到膳房，简单吃了几个糕点，拿了食盒挑了几个菜，今日准备的丰盛些，烧鸡一只，烧鸡一只，红烧肉、四喜丸子、光明炙虾、水晶龙凤糕各一盘。食盒摆好，再带壶龙井，直奔马厩而去。
冀尤早已在凉亭等候，玉牙没吃饱，坐下来三两下烧鸡就剩一个骨架。
“这么能吃。”柳若卿看着光秃秃的鸡架骨说道。
“嗝……抄了两份，不费力的吗？”玉牙擦手白了她一眼说道。
“还没吃完，红烧肉不来一块？”柳若卿用筷子搓了一块举着。
“不吃，腻了。”玉牙往后一靠，伸懒腰舒服靠在椅子上。
柳若卿把红烧肉搓到冀渊眼前，“你吃不吃？”
冀渊双手抱臂交叉于胸前，看着递过来红烧肉的主人还在生气。
柳若卿冷冷的看着冀渊，他会不会吃？内心波涛汹涌，脸色依旧不改。
冀渊伸出手，柳若卿躲开了，“我喂你吃。”柳若卿似乎旗开得胜，准备享受胜利的滋味。
纵然冀渊极不情愿，还是乖乖张嘴。
“一口吃完，我看着你吃。”柳若卿冷冷的说道。
冀渊撑着腮，咀嚼几下，攒眉蹙额，一股辛辣味直冲喉咙往脑顶冲去。
柳若卿倒了一杯酒，“很辣，要喝点？”
冀渊眼眸微微，盯着似冷似笑的柳若卿，不动声色吃完，接过若卿的酒一饮而尽，拂袖出了凉亭。
柳若卿咧嘴一笑道，“让你利用我！”。
冀尤看着今日气氛，转向玉牙道:“他们怎么了？”
“睚眦必报的女人！”玉牙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