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所谓亏欠
沈园夕摊开手里的糖果。
过了一阵子，隐约还看到因为紧握在手中留下的红痕。
少女离开后，天气似乎又燥热了起来。
沈园夕看着天空中飘浮的云朵，随着微风自由舒缓地摇曳，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回到寝室后，他开始在每个抽屉，柜子角落搜寻，没有再发现一瓶药。
周四中午午休，沈园夕是被一通电话叫醒的。
"喂"
"夕夕……"
沈园夕立刻坐起身子："妈，你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我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去首都找你。我上网查了一下，贫困生应该是可以请学校安排家人进入学校工作…"
沈园夕说道："妈，我已经进入大学了，已经可以独立自我生活，养活自己，我没有申报贫困生。"
沈园夕想到自己从暑假打工存的钱已经被"骗"走了，心里暗叫不好。
"你，我还不了解吗，你要是工作有钱，早就转给妈了。我也不是非要挣什么钱，我来就是想督促你搞好学习，早日读上a大的研究生。"
"妈…"
"好了，妈就是通知你一声，已经买了周五的火车票，周六晚上能到，你先在学校周围找好房子等着。
你也别被花花世界迷了眼，尤其是不要恋爱。妈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
等挂断电话，沈园夕又倒下，拿被子蒙着头。
我永远欠着你。
靠海的小县城，一间昏暗的房间里。
沈媛站在房间中间吐了口气，灭掉了手中的女士烟，迈着高跟鞋婉约的走到窗边。
"不要看男人怎么说，要看男人怎么做。"
她拉开窗帘，阳光照射到屋子里，可以看到温馨整洁的陈设。
只是此刻房间内烟雾缭绕。
周五晚上，刚刚结束模拟辩论的林亿欢意犹未尽地鼓掌。
在回寝室的路上，大家三三两两地走着，还在兴奋交谈。
林亿欢也在听刚刚认识的对方辩友许冬时讲述自己的看法。
"其实你提出的角度，我们之前讨论的时候也想到了，而且还是作为我们一辩的立论，还好后来因为论据不足被修改了，不然直接拿出来被打掉，立刻就落在了下风。"
"我记得刚刚你好像提了一个名人的观点，还挺有思辨性，挺有意思的"林亿欢提道。
"不用说了，那些都是我自己说的，这一次的辩论我就没有找到什么事实性的论据，全靠急中生智了。还好后来队友提出了新的论据进行拉扯。"
"还能这样吗？"
"纯靠大胆，不过还是很有可能被戳破。"
临近分别时，许冬时大方的说了一句："加你好友了，记得同意啊。我有预感，我们都会被选中的!"
"哈哈，借你吉言"
图书馆内林亿欢安静地写着作业，察觉到手机屏幕亮起。
她放下手中的笔，拿起了手机。
屏幕上第一条消息是来自许冬时的祝贺。
两人都被选中作为数院辩论队的代表，参加接下来的"新生杯"辩论。
辩论队的群里也出现了一条条来自其他成员的祝贺。
队长立刻公布了加训的时间和"新生杯"辩论的安排。
今天晚上队长们就会进行线上抽签，下周五周六就会进行第一次淘汰赛。
明天白天应该就可以知道比赛的队伍、时间、辩题以及持方。
这次线上支教的时间是在周日上午刚好可以错开，两不耽误。
林亿欢愉快地晃了晃双腿，继续开始完成自己的功课。
傍晚，沈园夕将行李搬进出租房后，低着头开始整理房间。
"夕夕，最近学习怎么样，大学生活适应的好不好？
说了多少遍，记得常给家里打电话。
妈一不给你打电话，你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以前是鞭长莫及，现在我来了，你要是还玩消失，妈能够来找你了。"
"都挺好，大一的课程比较少。"
沈园夕回答着。
"知道你靠不住，工作妈自己进学校找。那你这个周末就陪着妈妈在周围转转吧。"
沈园夕继续垂着头忙活，开口："我周末要做兼职。"
"你很缺钱？有没有耽误你的学习？
现在眼前的都是些小利益，你要多考虑长远的发展。"
沈媛从包里拿出手机，说道："我再给你转一万，以后缺钱找妈要，把兼职推了。"
"我不要。"
"又不是偷的抢的，妈给的钱为什么不要？"
沈园夕默不作声。
"园夕，你抬头看着妈的眼睛，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没有。"
"那为什么不要，哦，你放心…"
似是有几分嘲讽地继续说道：
"不是妈的青春损失费，在你上高中的时候，妈在食堂也攒了钱。
瞧不上同为男人的钱？
那个男人的钱在你读贵族学校时已经用完了。
还是说你看不上妈，看不上妈挣的钱。"
沈园夕一言不发，摔门而出。
沈媛随意坐在床上，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又开始吞云吐雾。
门外，沈园夕靠着墙壁呆坐下，左手摸出了口袋里的那颗糖果。
拆开包装后，丢入嘴里，糖纸留在了手边。
似乎双方都有意退一步。
沈园夕收下了钱，继续做着兼职。
沈媛放弃了进d大找工作，周日在附近的酒店面试工作。
"讨好型人格是优势还是劣势？"
之前在队内模拟和练习的时候，大多是一些脑洞辩题和社会辩题。
更加考验论据和思辨性，可是话题一旦往人身上引，一些情感氛围的烘托，营造就不可避免。
辩友们先在线上激烈讨论了一番，大家各自去寻找资料分享到群内。
下午大家约好了在研讨室见面。
队长说道："这次我们的对手是文学院，他们应该会侧重于营造氛围，拉动局势。
此次我们一辩二辩尤为重要，需要提出更多能够立足的论据，要展示出我们数院理性的风采。
我们是反方，要烘托一种悲伤忧患的氛围，这对你们来说可能有些困难。
那三辩四辩就可以胡搅蛮缠一点，打断他们的氛围，强调我们的顾虑。"
经过一个下午的努力，大家讨论好一辩稿的大致观点和论据，分配好了辩位，就各自离开准备自己的辩论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