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勇救兄弟
花园街名字有个街,其实是一片商业区,里面cbd各栋金融大楼林立,金铺就不知道有多少,每天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花园街赚钱的并不是古老黑设会的收保护费那种,而是力兴帮有五星级酒店、夜场、酒吧等设在花园街,然后在里面从事各种哈哈大家都懂的交易,可以说是真正的富得流油。
这个地方鱼龙混杂,既有高端金领白领,也有贩夫走卒,更有不少像我们这种见不得光的人穿梭其中。
对别人而言,这是个风水宝地,对我而言,却是个烫手山芋。
首先是账目乱七八糟,一会蛰虫他们管,一会阿察他们管,各个都是铆足劲往自己兜里揣钱,今天不管明天事,钱拿了就走,账目亏空得都已经不知道如何处理了。
更不用说不知道是谁,隔三差五地来捣乱,以各种名义打举报热线,警察叔叔频繁来检查,不管什么类型的生意就都暂停,这么一来,花园街那片受到很大损失,我是被搞得天天焦头烂额。
这天,我刚处理完一大堆破事,疲惫得躺在沙发上,正要抿口茶放松放松,便见张见秋怯生生走了进来。
要说这张见秋,就是上次我在蒋力劲面前救下的姑娘,她才二十来岁,高中毕业后因家里贫困便撕了大学入学通知书出来闯荡,结果遇到一个渣男,对方甜言蜜语,把她卖入花园街的春兴夜总会。但她誓死不从,这才发生了惹怒蒋力劲要灭她的事。
我将她救下,还把她送医院就医,本来她对我也是恨之入骨,以为我也是和蒋力劲他们一路的人,但经过一段时间相处,我对她以礼相待,还让她做了花园街物业管理公司的文员,怕她继续受到蒋力劲手下的骚扰,还特地将她调到我身边,做了特助,她才慢慢觉得我其实个好人,对我态度渐渐软化。
这时,她小声地说道:“石头哥,那个,有件事有点奇怪,想和您说下。”
我看她有点怕我,便和颜悦色道:“小秋,没事,你慢慢说。”
张见秋道:“那个是这样的,贩中烟好像好久都没看到人了。大概四五天了吧,之前他不是每天都围着石头哥你转么?”
我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是有点奇怪。
要说这贩中烟,是我刚进力兴帮遇到的一个古惑仔,平常没其他本事,心眼也不坏,就是年纪轻轻不好好读书,入了偏门,靠走私烟草为生,本人又姓范,旁人便叫他“贩中烟”,他自从遇到我,便一直叫我哥,随着我一路上来。
我看他本性还算良善,便真收了他当小弟。
要说他平常不都是跟在我屁股后面出出入入么,怎么最近没看到人?
就在我俩都在疑惑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接起来通话,一个不成声调的熟悉声突入耳膜:“老大,我是贩中烟,快来救我。”
我大惊,正欲问个清楚发生何事,电话那边似乎又换了个人,对方“桀桀”笑道:“石头哥,哈哈,你的小弟落到我们手里,你要是想要他全须全尾地回去,就来顺来仓。”
我顿时明了,这顺来仓是胜利帮的地盘,看来贩中烟是被胜利帮的人给抓走了。
我想了想,便让张见秋回办公室安心待着,自己叫上几个小弟,开车往顺来仓而去。
顺来仓就在海边,是胜利帮设在港口的一个重要货仓,这时刚好处于休渔季,港口上人比较少,这顺来仓又在港口的边缘,更是人少,看来这胜利帮要专门对付我啊。
我一路上思忖着。
到了顺来仓,我们一行人下了车,直奔货仓,刚进去,眼睛还没适应里面昏暗的光线,就被人劈头盖脸一顿打,对方棍棒交加,狠人话不多,上来就揍。
我们初初不防,挨了好几个闷棍。
我大叫:“兄弟们,稳住。”自己猛地上前展开拳脚反攻。
我们人稳住身形,操起带来的家伙对着对方也是一顿猛攻,很快双方就战了个平手。
我打翻了好几个人,形势很快朝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
就在这时,货仓中间传来一声喊:“石头哥,住手,你不要你小弟了么?”
我闻声喝停,两帮人便停止了互攻。
我看向货仓中央,两个大汉正押着贩中烟从货仓深处走出。
只见贩中烟被打得鼻青脸肿,脸上身上没一块好肉,血水不断从伤口冒出,脸都肿得看不清人了。
我见他惨状,不禁心头火起,怒道:“帮派自有帮派的规矩,我力兴帮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胜利帮的人来教训了。”
为首的那个大汉自称保哥,胜利帮的某片区的“高管”,他说贩中烟踩过界了。
贩中烟则挣扎着,有气无力地说道:“石,石头哥,我,我就只是听蜇虫哥的吩咐,到,到他们胜利帮的地盘,送个货而已。”
那个保哥闻言,又踢了贩中烟一脚,道:“就你这垃圾,你也不看看送什么货,踩过界就是踩过界。”
我眼中喷火,明白这只是胜利帮的说辞而已,他们看我不爽估计很久了,贩中烟只是撞在他们枪口上而已,相当送人头给对方。
我心中明了,今天的事很难善了,便按下心中怒气,道:“既然如此,你们要怎样才肯放人?”
保哥哈哈大笑,道:“没事,就只是要留下石头哥的一个胳膊而已。”
贩中烟听了,挣扎不断,用尽全力吼道:“不,不,不要管我,石头哥,你赶快走。”
我冷冷道:“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说罢就要开始动手。
“你不要乱动,还有你后面那些杂碎,只要乱动一下,贩中烟的命可就没了。”
保哥拿着把刀,架在贩中烟的脖子上,恶狠狠的说道。
他还顺势踩了贩中烟一脚,贩中烟顿时响起了杀猪般的嚎叫。
保兄弟还是保自己,我以前还真没遇到过这事,从来打架都是来明的,哪有这种来阴的。
但看到贩中烟脖子上的刀,我心内不忍,咬了咬牙道:“行,有种你就来拿。”
保哥一看有戏,呵呵大笑,示意旁边另一个古惑仔上前。
那个古惑仔狞笑着朝我走来,他手持一根棒球棒,嘴里不断冷哼。
我怒视他,不肯低头。
突然,他猝不及防奔过来,朝我左手就是一下。
我左手上次受过伤,尽管受到了辛磊的医治,但还未好彻底,受这么一下,剧痛中,我捂着左胳膊就蹲了下来。
古惑仔看我这么不堪一击,回头和同伴嘲笑。
我们这边的兄弟则个个不忍,要冲上来。
我强忍疼痛,示意他们不要过来。
那个胜利帮的古惑仔道:“没想到石头哥还挺有种,可惜今天胳膊要留在这了,以后就叫杨过哥了。哈哈。”
周围响起了胜利帮众人的嘲笑声。
就在我闭眼要接致命一击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警笛声。
一群警察纷纷冲进来,把我们包围起来,喝令不许动。
我们顿时懵了,这是唱哪出。
就这样,我的胳膊就在警察的又一次扫荡中莫名其妙地被保住了。
我们这一群人,不管胜利帮还是力兴帮,统统被警察押上警车。
在被押上车的临当会,保哥还恨恨地朝我吐了口唾沫:“没种的人还叫警察。”
我深感冤枉,这警察真不是我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