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结束

    “啊。”胡啸天听了我们的话，呆了几秒钟，突然发起狂来：“是，我是胡啸天，我是来报仇来的，当年我对他们犹如自己亲手足啊，可是，他们是怎么对我的啊，在我身上捅了一刀一刀，我现在回来讨债有什么错？他们都罪该万死，死几次都难平我心头之恨。成则王侯败寇，我只怪，怪自己倒霉，栽在你们几个手上，但是，只要能拉着他们几个一起死，整垮他们的四越集团，我就什么都值得了。”

    “胡先生，其实说句实话，你真的是很聪明，布局都很强大，但是你太过自负了，把聪明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如果你一开始走正途，必然大有可为。”

    “只是，我有个疑问，当年是谁真正救了你，并且让胡先生在短短时间内恢复元气，卷土重来的呢。”石玉清惋惜地道。

    “既然是你揭穿了我，我算得上是你的手下败将，说出来也无妨。我当年被任梦阳救到船上，鲜血直流，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有人暗中救了我，还给我治好了病、整了容，送我去学画，但是，对方要四分之三四越集团的财产为，才可助我，自始自终，我都不知道对方的真正底细，只知道对方势力并不是一个四越集团可以与之抗衡的，如果你们以后不小心遇到他们，自求多福吧。”

    说完，胡啸天被押了出去，当门一打开，他看到了陈欣欣泪流满面地站在门外，她是被我们请来做旁听的。只见陈欣欣一字一顿地说道：“柳风，你告诉我，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你不是那个胡啸天，你没有杀我爸爸，你有爱过我，对不对？”

    可胡啸天却一脸鄙夷，话冷得像千年寒冰：“你以为，你是陈雄霸的女儿，我会爱你么？你只是我手中报仇的工具而已。”他话刚说完，就被警察们押走了。

    陈欣欣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犹如雕像般站立许久许久，一动不动。

    我看着她，觉得很担心，凭心而论，陈欣欣是刁蛮了点，但家中适逢惨变，枕边爱人又是自己的杀父仇人，真的是够惨的。

    我想劝她几句，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石玉清似是看出了我的无奈，说道：“其实爱一个人，最好是让她绝望，只有绝望之后，才能浴火重生，自由地飞。从这点讲，胡啸天也不是一无是处。”

    “什么？”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算了，不论如何，陈小姐都得自己挺过这一关，我们做外人的帮不上什么忙的。”

    我看着她，问道：“那么，我问你，你说，当时肖玉郎落水的时候，你已经能确定凶手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好让我制止陈雄霸他们的内斗？而当你在怀疑杨柳风的时候，你也没有吱唔半声。”

    “那又如何，一切都只是在怀疑而已。”石玉清语气越发淡然。

    我被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给激怒了：“你知不知道，表面上看是你没有证据，但真正原因是你对人命太冷漠，是，最后这案子是你破的，你功劳最大，但是如果你早点告诉我，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了。说起来，你跟胡啸天、陈雄霸他们那些人没有两样。这次，我很感激石女士你的帮助，但是希望我们两人以后最好不要遇到，我这人，对漠视他人生命的人最讨厌了。”

    我吼完了一番话，将自己心中郁积几天的闷气全发泄了出来，只觉得畅爽无比。

    石玉清听了，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定定地看了我几秒，再嗤笑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我看向窗外，外面夜依旧黑，只有朦朦胧胧的月光透过窗台晕染下来，洒在地上，映出了我的影子。

    我在思索：如果当年没有陈雄霸他们伤害胡啸天，胡啸天如今也不会来报仇，更不会死了一个又一个无辜的生命，说到底，都是名和利二字在作怪，人，为何不能学会放下呢？算了，过去的就让过去吧，迎接四越楼和我们的将会是崭新的明天。

    想到这，我一身轻松，快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