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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告知 “谢征,你真心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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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用力敛到怀中, 手心隔着衣衫,能感到略微的颤抖。fangzexs

    脑袋因睡了太久还有些发懵, 即便如此, 傅偏楼也明白情况不对。

    他心底一软,回抱住对方,五指插入发间, 沿着后颈轻轻安抚,犹豫地唤“谢征”

    “嗯。”

    傅偏楼柔和地问“虽然不知道你想起了以前的什么事,不过, 应该都过去了。对不对”

    “”

    气息, 嗓音, 触觉。

    尽管指尖传来的温度很冷,但那只是体质偏凉,并非死气沉沉的僵冷。

    是活生生的。

    说不清的焦躁沉闷缓缓消弭, 谢征闭着眼,轻轻叹了口气“嗯。”

    没有放任自己失控太久, 他很快松开手,扶着人站起身,转眸望见匆匆跟着走出来的宣明聆与琼光。

    “傅师兄”琼光惊讶道, “你没事了”

    “应当不要紧了,劳你们烦心。”说完,傅偏楼瞧出他们神情不对,疑惑道, “我之前似乎是咒术发作炼器大会结束了拿到明净珠了”

    他又张望一番左右,挑了下眉,更觉得古怪“蔚明光呢”

    宣明聆看向谢征,“清规, 这究竟是”

    谢征默然,一时不知该如何与他们解释。

    他不知道白承修当年夺下半截仙器后,究竟用了何种办法才令傅偏楼死而复生。

    但现在看来,会对故地的融天炉有所反应,恐怕还未和仙器脱离干系。

    不论是其身世、还是涉及到的阴谋,都不是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东西,哪怕他信任这二人。

    胡乱编造的理由要多少有多少,可谢征也不希望对他们撒谎,只有垂下眼,避而不答。

    看出他的为难,宣明聆摇摇头“罢了。”

    “仪景无事便好,其他不必多言。”他看了眼满脸茫然的傅偏楼,失笑道,“小凤凰还没醒。你睡了半个多月,自然不晓得都发生了什么。进来喝口茶吧,让清规慢慢讲与你听。”

    “半个多月”傅偏楼嘀咕,“这么久蔚明光又怎么了对了,我记得是怕我烧坏脑子,老贝壳才用蜃气令我睡过去的。它在哪呢”

    疑问太多,他有些等不及,扯着谢征衣袖就要往里走,反被一把拽住手腕。

    谢征抿了抿唇,抬头对宣明聆说道“老贝壳用了太久蜃气,妖力有些亏损,需好生休息,劳烦师叔看照。”

    他又看向一旁欲言又止的琼光,“明净珠一事,非师兄之过,不必自责。就如师兄所言,传送符传出的距离有限,他们跑不了太远,我去南边瞧瞧有无阵法痕迹,北方交给你,可好”

    宣明聆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最终什么也没有问,点点头;琼光还愧疚着,当然也毫无异议。

    傅偏楼没听懂他在安排什么,倒是瞧出气氛有些微妙,故意插话道

    “宣师叔看家,你跟琼光师弟出门,那我呢不会嫌我躺了半个月,什么忙都帮不上吧”

    这哪里用问。

    谢征瞥他,“同我一道。”

    “那就有劳师兄与我解释近况了。”

    傅偏楼弯起眼眸,对他笑完,摸向袖中,取出一枚龙形木雕,冲宣明聆和琼光扬了扬

    “宣师叔,琼光师弟,别忘了这个,有何情况随时联系。”

    这还是来炼器大会前,为防出意外,宣明聆为他们雕铸的通讯器,人手一只。

    此刻看见,想起之前种种,就连谢征也有所触动,目光柔和下来。

    看着傅偏楼神采飞扬的模样,琼光不禁轻松了些,笑道“好”

    “嗯,随时联系。”宣明聆嗓音温和,“清规也是,有些事不必介怀,你们平安便好。”

    谢征无言片刻,方才微微颔首“多谢师叔。”

    离开东塔有段距离后,傅偏楼脸上摆出的笑意才逐渐收敛。

    他扯了下走在前面的谢征的衣袖,问“好了,现在就我们两个哦,还有011。就我们三个,总能说了吧”

    “究竟怎么了”

    他绕到谢征身前,停下步伐,凝视那双漆黑眼眸,正色道,“谢征,你瞒了宣师叔他们什么”

    半个月来,神识昏昏沉沉,对外一无所知。

    傅偏楼只觉做了许多个冗长而又起起落落的梦,并不愉快,他懒得回想。

    好不容易醒过来,却感到同伴之间气氛不太对,简直就像梦里平静分崩离析的前兆,令他心头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坏处想。

    不过傅偏楼早就习惯了这些没着落的胡思乱想,尽管有些没底发慌,依旧扬起唇角,玩笑道

    “总不能是吵架了置气呢”

    已不能用少年人来形容的那副面貌,太惹眼,细细观来,竟无一处不精雕细琢。

    只这么一笑,就好似满目生光,极易将人折腾得三迷五道,错漏了笑面下那不易察觉的慌乱。

    谢征定定地望着他,将神情上每一寸细微的挣动都纳入眼底,忽而说不出话。

    他想起老贝壳吞吞吐吐地说小主人太悲观了。

    是,傅偏楼一向敏锐得过分,他知道;躺了这般久起来,也能一眼看穿他与宣明聆之间的暗流。

    他也清楚对方爱钻牛角尖,动不动就想偏;就像现在,心里不知在转什么离谱的猜想。

    但悲观

    三言两句就打破僵局,和缓隔阂、觉得情况不妙还能张口玩笑、平日里也最会贪嘴找热闹的人,却一直认为自己在走死路吗

    傅偏楼实在藏得太好,以至于谢征一想起他,都是鲜活明媚、甚至有些被纵容着的娇气的。

    倘若他其实已经十分痛苦了谢征手指一颤,他该怎么把那个残酷的真相告知他

    说,其实三百年前,你就被投入炉中烧死。如今活在世上的,还不知是怎样依附器具而生的幽灵

    不知谢征心中挣扎,傅偏楼回想着醒来后听到的话,只觉疑虑重重。

    “听你们的说法,明净珠好似被谁抢走了那我是怎么好的还有,为何不让我进东塔”

    问着问着,他自己先沉吟起来,喃喃道“话说回来,我的确是走进东塔后突然觉得很热跟咒术发作时的感觉不太一样,也没有和谁连通感官。”

    “莫非,”他恍然大悟,“那并非咒术所致而是东塔的问题”

    不,不止是东塔。

    他仰起脸,远眺那座赤红的鼎山,想起出发前,听到他们要去哪儿时,魔所发出意味不明的冷笑。

    “融天炉”傅偏楼蹙紧眉,“我和这里,有什么因缘吗”

    那可何止因缘啊,傅偏楼。

    听到他的疑问,魔森森开口看来这个任务者的确有些能耐,这么早就知道了。怎么样要不要我告诉你

    “他既然知道了,要你作甚。”傅偏楼撇撇嘴,魔却笑道,他可未必会告诉你。

    都什么时候了,还来老一套的挑拨离间

    傅偏楼正欲扔两个白眼给它,却见谢征面上,迟疑之色愈发明显。

    这份迟疑仿佛利刃一般扎进眼里,傅偏楼一瞬不可思议地想,不可能,瞒着宣师叔也就算了,难不成连他也要瞒吗

    透过他的眼睛,魔也看出了这份犹豫,立即猖狂地笑了起来,尖刻中夹杂着讥诮。

    你看你看你看你看傅偏楼啊傅偏楼,多可怜的信任

    “闭嘴。”傅偏楼攥紧了手指。

    好好好,我闭嘴。没关系,继续信你这好师兄吧你猜猜,他到底知道了什么

    不等傅偏楼应声,它就嗤嗤地先一步给出答案

    我猜,他知道你是什么了。

    他是什么

    瞳孔骤缩,傅偏楼有一瞬的不知所措。

    即便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被这东西不知真假的话所蛊惑,心间难免躁动地狂跳不止。

    从很久以前,他好像就在追寻这个问题了。

    不是人、也不是妖,甚至不是半妖。

    魔说他是人欲,白承修说此身为道门所谋,皆语焉不详,没个定数。

    他总不能真是一张轻飘飘的纸片,背着个反派boss的名头,笔者都没给过着落

    一面惶惑,一面期许,谢征的每一刻沉默都好似无尽地拉长,长久得令他窒息。

    说啊。傅偏楼催促似的看着他。迎着他探究的视线,对方一怔,却敛眉垂目,抿直了唇。

    回避的态度让傅偏楼也跟着一怔,心中空荡荡地冷下来,舌根却火辣辣地发苦。

    为什么他们之前分明从无隐瞒,谢征惯来是有话直说之人。

    独独这件事,这般要紧的事,为何要瞒他

    呵呵呵哈哈哈像是感到他的不安,魔笑得更快活了,果然,果然,就连他也犹豫了毕竟你是那种东西,只要还有欲望,谁会放过告诉你,他还怎么利用你

    你忘记了,我还没忘那些任务者,最后不都这样背叛你了吗

    那个程行,那个奇奇怪怪的方小茜还有莫前。

    想不想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才背叛你的

    “闭嘴”傅偏楼低低叫出声来。

    谢征被这一声从沉思中拽出,就见傅偏楼伸手捂住耳朵,狠狠咬了下嘴唇,倾身过来。

    “我答应过,不听魔的,听你的。”

    他眼带执拗,凑得很近,近到谢征能闻见他唇上隐隐的血腥味,“我听你的,谢征,说啊。我和融天炉有什么关系我究竟是什么”

    谢征还算冷静,掐住他的下颌,拇指一抹,擦去那道碍眼的血渍。

    唇瓣被染得鲜红,他皱皱眉,对上傅偏楼那隐约哀求的神情,不免浮现出些许怜意,低声问“很残忍,你要知道”

    “我要知道。”唇上微暖,这令傅偏楼稍微平静了点,坚定地说,“我想知道。”

    “好。”点点头,谢征轻叹一声,“我告诉你。”

    他便从炼器大会的变故说起,一路讲到方且问在宝库中与他透露的那些东西。

    一五一十,毫无遗漏,看着傅偏楼从眉头紧蹙,到震惊,再到呆滞。

    “人铸仙器”他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的手,又不可置信地去掐脸,“我吗”

    谢征不赞同地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对皮肉的凌虐。

    顿了顿,还是觉得这件事太过离奇,出声宽慰道“你还活着。”不是冰冷的器物。

    然而傅偏楼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当然活着,否则和你说话的是谁”

    他的情绪比想象中要好太多,甚至没有刚刚朝他讨要答案的偏激。谢征沉默片刻,不由问“你不难过吗”

    “难过”傅偏楼一愣,等反应过来,眨了眨眼,“你该不会在担心这个,才迟迟不肯开口”

    “”

    傅偏楼眼睛睁大了“之前也是因为这个,才抱着我不肯放手吗”

    这是哪门子的形容,谢征蹙眉“我何时胡言乱语。”

    原来如此

    傅偏楼闷闷地笑起来,过了一会儿,简直乐不可支,眉梢唇角都像绽开了花,笑得谢征浑身不自在。

    意识到自己完全是想多了,白担心。他难得有些恼怒,抽开手转身便走。

    傅偏楼跟在后边,怕真将人惹恼,多少收敛了些。

    可只要去看他,依旧满眼春花,逐渐让谢征没了脾气。

    罢了,总比自怨自艾好。

    他略略放慢了步调,傅偏楼瞧出他消气了,立刻三步并两步地上前,拽住他的衣袖晃了晃。

    谢征侧目,冷淡地问“很好笑”

    傅偏楼拖长尾音,分不清是讨饶还是撒娇“嗯,不好笑。”

    说不好笑,还是很开怀的模样,谢征一时都差点怀疑起老贝壳的判断,无话可说。

    两人这么安静地走了片刻,傅偏楼终于笑完了,发了会儿呆,轻轻叹道“谢征,你真心软啊。”

    对谁都是,尤其对他。

    其实乍然听闻,不是真的不难过,但难过的事有太多件,实在有些麻木。

    比起难过,荒谬更多一点。

    但他一想到,在自己之前,有人已先一步生气过、害怕过、伤心过,只觉得无比高兴,满心怨愤也在不知不觉间散尽。

    好像每一回他站在悬崖边时,都能被这个人牢牢拉回去。

    实在找不到人分享这份愉快,傅偏楼只好在心里得意地跟魔哼道“都听到了你看,我的信任还可怜吗”

    魔

    没骨气的蠢货它勃然大怒,遂也不再吭声。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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