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小桃子的爸爸没有了!
中午,云朝简单做了份午饭。
正吃着饭,小桃子打电话来,哭得梨花带雨。
“麻麻,麻麻……呜呜……呜呜呜……”
云朝吓一跳:“桃子宝宝,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慢慢说。”
“呜呜,呜呜,宝宝好难过……宝宝今天尊得太难过了……”
“发生了什么事?”云朝放下筷子,心一拎。
“坏消息!一个坏消息!”
“什么坏消息?”
“帅帅的老师不见了!不见了!他跟我们拜拜,说不来了,呜呜……小桃子的爸爸没有了!好难过……尊四太难过了。”
云朝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个事。
小家伙这么想要一个爸爸?
“宝宝,别哭,还会有新老师的。”
“就要介个老师!”
“咱们是去夏令营学习,不是找爸爸的哦。”
“也阔以找爸爸,小桃子想要一个帅爸爸。”
小桃子在那头哭得厉害。
好半天,云朝才想起来,哄道:“宝宝,不哭不哭,妈妈晚上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森么好玩的地方?会有帅爸爸吗?”
“等去了就知道了,妈妈还给你买了新衣服,晚上穿上,我们一起去。”
“真的吗?新衣服哎!森么颜色的新衣服吖?”
小家伙又破涕为笑,跟云朝唠嗑。
“粉红色的公主裙!”
“公主裙!小桃子系小公主!”
“对,小桃子永远是妈妈的小公主!”
“嗯!”
“不哭了宝贝,我们要开开心心的。”
“不哭啦!”小家伙的坏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叽叽咕咕说了几句后,立马蹦蹦跳跳去吃饭了。
云朝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小孩子好骗。
她看向桌子上的公主裙。
是贝绍楼买的,很漂亮,她大概一辈子也买不起这么精致的公主裙。
但,她会尽所能给小桃子很多很多的爱。
夏令营也真是,怎么又换老师。
小桃子之前还特别兴奋,很喜欢新老师,据说……特别帅。
傍晚。
接回小桃子,云朝帮她换上新裙子。
公主蓬蓬裙很合适,小桃子一穿上就转圈圈。
“爱麻麻!麻麻今天好漂酿吖!”
小桃子眨眨眼,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亮晶晶。
云朝正扣着旗袍:“宝宝外婆也很喜欢穿旗袍。”
“外婆四不四也很漂酿?”
“对呀,外婆是大美人。”
“外婆去哪里了?”
“外婆早就去世了。”
“麻麻四不四很难过,麻麻不难过,小桃子陪麻麻。”小家伙搂住云朝的脖子,亲亲。
“嗯,妈妈也会陪着小桃子长大。”
“拉钩。”
母女俩贴在一起,云朝眼底有濡湿的泪花。
她会保护好小桃子。
她抱着小桃子,坐上程风的车。
晚宴在安市较偏远的私人法式庄园,庄园占地面积很大,是一处很私密的领地,据说是安市首富夏董的地盘。
“云小姐,三爷和贝小少爷已经在庄园等你们。”程风开着车。
“程助,他为什么邀请我?”
“三爷只负责吩咐,我负责执行。”
云朝知道问不出什么。
这些人精,嘴巴严实得很。
只要贝绍楼还在安市一天,她就得伺候一天。
这个人,比谁都难伺候。
路程很长,小桃子在云朝怀里睡着。
天色昏黑,像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在地面上,风大雨大,电闪雷鸣。
云朝看了一眼窗外。
什么都看不清,大雨和夜色遮住了她的视线。
只听得耳边轰隆隆的雷声和狂风骤雨声。
不知为何,她心口跳停一拍。
这暴雨天让她想起了小桃子出生那晚。
说起来,小家伙的生日快到了,今年的生日礼物,她还没有给小桃子准备。
程风主动问她:“云小姐,你对安市很熟吧?”
“还行,这里是我的故乡。”
“你怎么不问问我钱庆东后来怎么样了。”
“我对他不关心。”
“哦,云小姐,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京城?是望月住着不舒服?”
“想走就走了。”
程风没再说话。
挺狠心。
好一句想走就走了。
夏氏庄园占地面积很大,在风雨中犹如一只庞然大物,屹立不倒。
法式红墙风格,灯火通明,雨水也掩盖不住它的华丽,据说穹窿顶都是用真黄金和绿宝石做的。
夏董信风水,庄园主楼内部是五行八卦格局,主楼坐整块地域的西北位,五层小洋楼,取乾卦五爻,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夏董这些年在安市也是风生水起。
这样的人物,见了贝绍楼,都得恭恭敬敬将京城来的贝三爷奉为座上宾。
云朝牵着小桃子的手,从红毯入场。
她将烫金请帖交给门童,步入大厅。
挑高的一楼,金灿灿的穹顶,旋转楼梯,鲜花红酒,歌舞升平。
云朝没找到贝绍楼和贝骁。
自助红酒晚宴,云朝领着小桃子取果汁。
“西瓜积!”小桃子指着红红的西瓜汁。
“好,西瓜汁。”云朝对她百依百顺,笑眯眯。
小桃子拿到手,举高高:“麻麻先喝,麻麻辛苦。”
云朝喝了一口:“很好喝,宝宝抱住杯子,要小心,不要洒了,这里不是家里哦。”
“麻麻,介里好多人鸭,介系哪里?”
“这是晚宴,妈妈和宝宝都是客人,我们是来做客的。”
“喔,做客!”小桃子知道!老师教过!
做客要懂礼貌,不能乱动主人的东西,不能去不该去的地方。
“小桃子饿了……”
“稍等。”
云朝取了盘子,给她拿了一份餐前点心。
私人晚宴,请的都是安市红人。
也有小孩子,但不多。
晚宴六点准时开始。
云朝还是没有见到贝绍楼。
小桃子已经跟别的小孩子打成一片。
她取了一杯红酒,站在较僻静的地方。
她从未来过这样的场合,不太习惯,也有点放不开。
过了会儿,现场一片哗然。
几个保镖开路,贝绍楼和夏董谈笑风生,从内厅一扇欧式雕花大门后走出来。
贝绍楼宽肩窄腰,墨色衬衫勾勒出他优越的肩颈线,西裤没有一丝褶皱,熨烫工整。
男人脸上是处变不惊的从容,一举一动间都透着历经寒霜的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