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随便教的跟往死里教的区别何在?
那半光头半扎着发髻身同时穿着和尚道士服饰的怪人坐在城门口前大哭好一段时间,城门头排着一连串看戏的衙门人员,这怪人在这么多人看着也不觉得什么是羞耻,反倒觉着有这么多人看着他哭,自己倒有底气。
起身擦了一把鼻涕眼水,往城门头一扫眼,锁定了一人的身影,身轻如燕般飞上的城门头。
旁观别人的惨是一回事,可是那人如鬼般无声息飞到身前倒是把魂给吓掉半拍。
看着那半边慈祥和蔼不语而笑的和尚面另一边怒而威比目恶鬼的钟馗脸,衙门每一位人士心给吓得停在那一刻不动了,全身的鸡皮都被突如其来的人给吓得泛了起来。
那怪人没搭理其他人,伸出如同鹰爪般长满皱纹的大手抓住了那玉脸少郎的膊头。
“这个谁来着?对,随便教!去把祖师爷给清出来。”那怪人看了何展英好一会儿,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他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干脆放弃喝着他做起事来。
“什么祖师爷?那堆东西还能用吗?”何展英看着那塌成一堆废料黑影不解地问道。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当然是我祖师爷,你小子给我听好了,我只是随便教一下你,可没收你为徒的意思。看你像只脱毛鸡的身材,手无只鸡之力,压根不是练武的料。”
听着那怪人对自己的评语,何展英尴尬地笑了笑,“我我只是个地方文官,武那面练练就好不用太精。你老人家不用把我当回事。”
可他想表达的意思,那怪人一点也没有接收到,十分自来熟地指挥着他指挥众人开城给他清理东西。
可那都是衙门人员,并不是自家府里的家丁下人,不能随便为己私自而动用。
“哎,是我脑子没用还是你脑子读书读傻了?地方官员的衙门人员捕快的薪水是朝廷发放的吗?是朝廷请他们回来做事的吗?都是地方官员自个儿掏荷包出银两雇请他们?”
“那我问你,他们每个月的粮都是不是你出的。”
“呃是的,但是叫他们收拾于理不合。”
“什么于理不合?拿着兵器装装样子,我不管理,你叫我给我收拾好,我先把祖先爷搬进城里安顿!”
“可是这这这压根不是他们工作范范围内,我不能这样叫他们做事。”
“你当然不能平白无故让人白干事,掏银两,你不出银两谁出。”
何展英被这人的话给气无语了,他不是自己什么人,为什么他得给他负这个责任,出这个银两?
怎么走了个程无赖,没多少功夫又来了个老无赖?
“你骂我?”那怪人侧着那长得钟馗般的恶脸瞪着何展英问道。
“我怎么可能骂你?我刚刚一句话也没出。”何展英这会挺会识时务者为梭杰,郭芙兰请得他回来教他们,他自有特别之外,外表就扔到一边暂不理会。
“我可是会看人心的,我的样子像是这么傻的人吗?你这城门是给我开还要等我来拆开?”
“这不是还没到时辰,不过你人不是上来了吗,这也不用搬什么东西进来了,那堆堆你的祖师爷我我晚些时候请人给清了。”
“清你个毛线,糊弄我是吧。”那怪人眼睛一瞪,不怒而威,单手就举起他往他身上闻来闻去。
“小子,还是个童子?”
“我可成婚了,你想干什么?”那怪人的手把他爪得死死的,仿佛有一股奇怪的气压压得他全身僵硬心中惧怕得不能动。
“用不着怕成这个样子,比起上,我还是喜欢吃你们这类的小孩魂魄,不过这些年可吃腻了。”那怪人对何展英的神情嗤之以鼻,一手塞进怀里掏出一个带有怪符文的牛皮袋,“来,给我撒把童子尿!”
童子尿三个字一下子把何展英给听得脸红如血,左右看了一眼其他的下属,怒而不敢喊地低声说道:“我我,昨天没喝水,今儿起床的时候去茅厕了,你要的,我现给不出。”
说着还害怕他当场拉他的裤子,双手紧护着裤带子。
那怪人眯着眼睛看着他并没有说话,扫了四周的人一眼,衙门里的人立马识趣地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行了,这个岁数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孩子,快拉把给我,我急要用。”
“别扯破我的裤子,待会天亮了我怎么见人。不对,我好坏也是管这个镇的人,你总得留一点脸子给我。”
“什么脸子,值多少银两?你有的我都有,男子汉大壮夫,赶紧!我还得搬祖师爷进城。”
“别别别,我我我拉不出。”
“真的拉不出?”
何展英看着那怪人渗人的眼睛,心里打着鼓心道夫人找这人教他们,这人怎么看脑子都有问题。
“小子,别耍我。信不信我一颗药丸下去,让你拉尿拉到一个人干!”
何展英吞了吞口,想了一下迫于其压力低声说道:“你把袋子拿给我,我待会给你。”
“磨磨叽叽像个女孩子似的,赶紧!误了好时辰我剥了你的皮。”那怪人一伸手,把手里带符文的牛皮袋子拍按在何展英瘦挺有点肌肉的胸膛上。
何展英下了城头找了个隐蔽没人地方好一会儿,才红着脸拿着装了些货的符文牛皮袋子出来,还没等他找那怪人。
那怪人如鬼般无息闪到他的身边,一把抢回他自己的符文牛皮袋子,无声无息地在众人的目光下如鹰般带着杀气飞身出城门外。
何展英思量了好一会儿,这怪人武功超强,十来米高的城墙来去如风,青云镇的衙役捕快可没人像夫人一样能压着他。
是福是祸怎么都避不过,倒不如自己先出城门看看那怪人所说的祖师爷是什么来的。
最后他让衙役把城门打开一个人过的缝,他先走出去看看什么情形。
没想到人一走出城门,那怪人就抬着一座高十二三米宽六米左右的大木雕像,离城门口就五六米的距离,看着何展英让人打开城门而出,说了一声“再把门打开一点。”
看着那突如其来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木雕像,何展英深呼吸一口气,紧张地说道:“老人家,这这木像进不了城门,太高了。要不。。”
那怪人也是心燥气急的人,一听城门不够高,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肩上的祖师爷会被撞花,这哪里行,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家的祖师爷。
刚那妖女不知轻重把安放祖师爷的庙给砸了,祖师爷身上可被刮花了不少地方,万不能再二次受伤。
在何展英的提醒之下,那建了多年的青云城的城门头被砸了一大节下来,两扇大门恰好因何展英的出去找开了而避开被砸倒的厄运。
衙门里的一众人员脸色怪异地看着一座重达六吨的木雕 像在那怪人的抬举之下,缓缓而安然地进了城。
在场地每个人都吐槽着这怪人力之大,二是这木像跟那怪人一样雕刻得太怪异了。
半边雕着是身穿和尚服露胸光头和尚,半边是扎着发髻身穿道服手拿法拂的道士,那怪异的样貌跟抬着它走的怪人长得一模一样。
这哪来的祖师爷,分明就是他自己本人。
何展英却是欲哭无泪地望着硬生生被砸掉的城门头,一旁的廖捕快还不忘往他的心口插上一刀。
“大人,咱们镇里头没那么大的庙容得下那木雕像,他这是想搬到哪里去?”
“我的老天爷,先把城门给关上。只要不是放进衙门里头,一概先不管他。”
“大人。”
“嗯?”
“大人,可能先把城外的那一堆废木头放一边,那怪人抬着那大雕像往您跟张县令的府那边去了。”
“什么?”何展英一听,吓得差点把魂也给掉了,急步往自家方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