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跟娘说实话,是不是这流氓捉了你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1
被打得很无语的白菜甜终于被现实妥协了,后面的一路下来,就算多惊讶也不敢出声。
在漆黑的车厢中,苏文强在坐椅的下方摸出一个用布盖着的琵琶,在车门前传出凄惨而婉转的歌声时,如流水般应和的玄音跟了上去。
在漆黑寂静的山路上,哒哒哒咕噜咕噜的马车声与歌声在山野中传得很远很远。
白菜甜这时才想起前晚那山贼尖叫说的鬼车选婿的事,再联想到现在这漆黑没灯的车厢以及用碧绿色竹片的车顶车窗车门,原来这女鬼驶着碧玉棺选婿说的就是这班人这班马车。
歌声虽好听感动人心,可车厢内的白菜甜听得毛骨悚然坐立不安,联想着遇到这些人后到处都是奇怪的事,心里头嘀咕着他是不是真的被选中了,那女鬼变成光头大汉的模样来骗娶他的信任,她们现在是在通往阴间地府的路上。
直至太阳从东边升起,程景浩与苏文强的位置互换,白菜甜还是一脸惊恐戒备地望着他,仿佛望着一个鬼怪一样。
就算是日光从窗口照到他那光头耀眼的光头,他还是觉得不真实,一个七尺脸露恶相 的大汉怎么会发出相径甚远的女声,太恐怖太不让人相信。
程景浩没有理睬一直专注在他身上的目光,如往常般从坐椅下掏出他的专属箱子,这一打开,里头三四十刀形状怪异的刀具整整齐齐地套到红布条里。
程景浩如捧珍宝一样,从里面选出一把t形的小刀,一手拿着铜镜一手拿着那小刀,照着镜子把自己的光头上长出来的小头发剃干净。
他得保持当初婆娘替他弄的发型,什么面盲症实在太恐怖了,说得不好听就是看每个人的脸每次看都不同一个样子,他得保护好自己这个发型,不然那臭婆娘连自己男人也认不出来,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对于他来说一点也不好笑。
在白菜甜的眼光里就是,一大清早用自己的光头磨刀,怎么就把后脑勺的辫子刮下来。
那倒心型的小辫子,隔一段时间,程景浩就摸一下,闭着眼睛也清楚每条头发在哪。
这时他们的马车己行驶在通往城门口平倘的官路上,马车还是有点摇晃,程景浩手上的小刀丝毫不受影响,剃完头上新长出来的头发,就换刀刮脸刮胡须,还自己修整了一下修长浓密如剑锋的眉毛。
这,这修个脸还真的给他弄出了百般花样,到他们到城门口时,程景浩己把所有的刀擦拭一遍放回了椅子下。
守城的官兵过来看车收费时,程景浩冷黑着一副脸,满脸戾气地从怀里递出一封文书。
那官兵被他给吓了一跳,心里头有点泛悚,粗略看了车厢里的人一眼,就赶紧还了文书放他们走。
等马车走后,那官兵才拍着胸口跟同伴说:“刚刚我真的以为自己遇上杀人如麻的狠犯子,没想成是被调去京城做刽子手,刚他看我那眼神,看得我脖子发凉。这刽子手还要从别的地方调过来。”
“做那行的跟舔着血过日子的人没分别,别惹他们就是。”
程景浩几人进了城,倒沒急着去白菜甜所说的分店,按着他们平时的步骤去驿站报到,安置下来。
程景浩扔了一双苏文强的臭鞋给光着脚的白菜甜,淡淡地说了一句:“二两银子。”
白菜甜当场瞪大双眼,他从来沒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他那双鞋还不是踩了他那个才被自己扔的,且这双鞋臭得跟他扔的那双。。。气味不分上下。
“我不穿总成吧。”
“嗯,可以。”
结果光脚走了十几步,转身就问苏紫嫣有没有多出来的鞋子。
在里屋整理卫生的苏文强听见他问话,抄起房内破旧的板凳出来,吓得白菜甜赶紧跑回程无赖那里问借二十文钱,借此在街边买双草鞋麻布鞋。
“不借。”
简单而直接的两个字梗得他无话可说,最后压着脾气看着自己泛红带沙土的白脚印买下那双价值五两大臭鞋。
“物价升值,十两银子。”
这话气得白菜甜差点把他那副嫩牙全部吐出来。
他娘的,没办法他也得忍,人生第一趟出的远门,让他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富家子弟看清人世间的险恶,尤其是这光头无赖,让他见识钱银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