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怎么不早说
县医院。
顾老太太还在昏迷不醒，欢欢也因为受到惊吓一宿没睡，天蒙蒙亮才逐渐睡去。
顾清辉肿着双眼陪在奶奶和欢欢的身边。
病房外，顾小小眼眶通红，默默垂泪。
孙纤纤看着心里难受极了，“ 小小，你别怕，奶奶会没事的，欢欢也会好起来的。”
看着小姐妹哭成这个样子，她心疼极了。
狠狠踢了旁边蹲着的赵小武一脚，咬牙道，“ 都怪你，小小现在正是需要肖寒安慰的时候，你却连张纸条也能弄丢。”
赵小武被踹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垂头不语，心里也一直在骂着自己，老肖临走的时候交给自己一个号码，让自己帮着照顾小小妹妹，可写着号码的纸条被他弄丢了，顾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却完全联系不上老肖。
站起身对着顾小小道，“ 小小妹妹，你别怪老肖，他走的匆忙，留给我号码，交代我好好照顾你，是我把纸条弄丢了，你要怪，就怪我吧！”
顾小小摇摇头，“ 不关你的事！”
他又不是大夫，回来又怎么样呢！
她现在不想要安慰，只想要奶奶和欢欢好起来。
吸了吸鼻子，眼泪又不争气地往下掉。
耳边传来脚步声，顾小小抬头，就看到了一脸凝重的顾清枫走了过来。
顾小小起身满脸期盼地看着顾清枫，孙纤纤和赵小武目光也都聚集在顾清枫的身上。
“ 哥哥，奶奶到底怎么样了？”
看着泪流满面的妹妹，顾清枫一脸心痛，但还是把医生的话告诉了她。
“ 由于窒息引起的大脑缺血缺氧导致永久性的昏迷，变成了植物人。”
听到永久性昏迷的时候，顾小小只感觉心咯噔了一下。
来不及多伤感，病房内传来了顾清欢刺耳的尖叫声，以及顾清辉慌忙安抚的声音。
顾小小冲进了病房内。
只见顾清欢小小的身影缩成一团，身体剧烈颤抖着，捂着耳朵尖叫。
她想冲过去，想抱住她。
手却被狠狠地咬住，仿佛要撕下一片肉来，鲜血不停地往外冒着。
“ 小小！”
孙纤纤想要上前却被顾小小制止。
直到赵小武把医生叫来，打了镇定剂之后，顾清欢这才松开了满是鲜血的嘴，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顾大成到的时候就看到医生护士好几个人从病房里走出来。
他冲了进去，变成植物人的老娘，受了刺激的小侄女，一连串的信息砸的他喘不过气来。
孙秋英提着东西从门外走了出来。
“ 你跑去哪儿了？”
顾大成心里憋着气，对着孙秋英吼了出来。
孙秋英吓得缩了缩脖子，“ 我……这不是大家都没吃饭，我出去买点包子嘛。”
把包子放在两张病床中间的桌子上。
众人没有胃口，没有一个人去吃。
……
公安局，李天柱做完笔录已经是临近中午。
“ 公安同志，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们了！”
负责给李天柱做笔录的正是林公安和陆公安。
陆公安摇了摇头，道，“ 为人民服务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李村长，您放心吧，这次的案件影响极为恶劣，我们局长也十分重视，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还顾家一个公道。”
听到公安同志这么说，李天柱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因为这件事，现在村子里也是人心惶惶。
他还得回去安抚村民们，相信过不了多久，公安一定能抓到凶手。
林飞把李天柱送出了公安局。
这时的林飞已经成功地瘦到了一百六十斤，可心中却全然没有喜悦。
看着李村长的背影，心里想到了顾小小同志，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一定很害怕吧！
握紧了拳头，他一定要抓住凶手，为顾家讨回公道。
中午，秦桂兰提着饭盒来到了县医院。
顾清枫还要给学生上课，已经被顾大成打发走。
赵小武和孙纤纤也已经离开。
病房这么大，实在挤不下这么多人，况且两人又不是医生，待着这里也是毫无用处。
从昨天到现在就没吃什么东西，顾小小带着顾清辉吃了两口。
顾大成实在是吃不下去，他想，要是当时他在家就好了。
要是在家，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同样这么想的还有顾小小。
昨天下午，她又去了山上投喂花花，在山上玩了一会儿这才回家，要是昨天她没有上山，干完活儿后早早回家，奶奶和欢欢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想着想着，眼泪又顺着脸蛋往下流。
顾清辉看顾小小哭，自己也开始掉眼泪。
孙秋英坐在一旁小口小口吃着自己早上买的包子，脸色同样不好。
秦桂兰叹了一口气，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一老一小，鼻子又开始发酸，安慰了顾小小等人几句，拎着饭盒回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楚茜发现顾清枫整个人心不在焉的。
“ 你怎么了？一直闷着头不说话，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看着关心自己的女朋友，顾清枫扯出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
楚茜觉得他笑的比哭的还难看，察觉出事情不对，一番追问之下，顾清枫这才把家里的事情告诉了她。
“ 你怎么不早说？”
楚茜非常生气。
“ 昨天发生的事情，你现在才告诉我，要不是我问你，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
“ 这算什么，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是你的女朋友，我什么事情都和你说，现在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到现在才说出来。”
楚茜气的站起身就要走。
顾清枫抓住了她的手，“ 茜茜，你要去哪儿？”
楚茜没好奇道，“ 能去哪儿，买些东西，去县医院！”
顾清枫笑了，他刚刚以为她是真的生气了！
“ 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
楚茜叹了一口气，看着脸色难看的要死的顾清枫，认真道，“ 我们以后是要结为夫妻的，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早有下次，我可不像今天这样好说话了！”
顾清枫点点头，他感觉自己真的很幸运，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女朋友。
时间太晚了，去县医院的公车也已经过了末班的时间，最后两人决定还是明天再去。
楚茜坐了下来，夹了一个大鸡腿到顾清枫的碗里。
“ 别看我了，你快多吃些，看你这副样子，脸色难看的要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呢！”
“ 赶快吃，好好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