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皇帝给媳妇的生意
把思绪收回,朱由校在两名宫人的伺候下脱去宽大的皇帝常服,换上了一套自己依据后世二战时期德国m1936元帅军服裁剪出的铁黑色军装。
至于做这套衣服的初衷,他本是想等水锤和水压机成型后,尝试着在新军中组建起一支类似拿破仑时代的胸甲骑兵,用来作为新式骑兵战术的“实验”和“探索”部队。
毕竟,自己的那点军事水平实在是有限,也·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那点皮毛先搞出来,至于行与不行,那就交给军方慢慢去试好了。
而后世的军装样式是十分适合装备胸甲的,加上又符合自己的审美;于是就先做了这么一套衣服和胸甲出来,其实完全是为了配合自己内心的恶趣味罢了。
可自朱由校穿着这套军装巡视了一圈新军之后,卢象升几乎每天都会找出各种理由来向他索要这种新式军服。
朱由校无奈,只得叫甲仗局以自己这套军装形制,又做了一套赏给了卢象升;而区别便是自己这套衣服的领章、臂章皆是红底金边所衬的五爪金龙;而卢象升这套,则被白底黑边的三爪黑龙所取代。
但更叫人无语的是,当得知卢象升被天子赏赐了新式军装后,这天雄军、静塞军的大小将领有事没事总要在朱由校的耳朵边念叨上几句。
最后,被搞得不胜其烦的朱由校只好大撒帑银,先给京营、新军游击以上将官先每人配备了一套;而夜枭营倒是因为人数太少,直接就来了次全员换装。
就在朱由校正因自己的举动造成的重大“经济损失”懊恼不已时,却突然冒出了大大小小几十家的勋贵来向自己讨要起这新式军装来。
等问清缘由,可也叫朱由校有点哭笑不得。
只因这一众的勋贵子弟们,都觉得这新式军装更能衬出自己的英姿和帅气,这才纷纷怂恿自家老子来找皇帝索要。
朱由校最后只能拍了桌子,以无军籍、军功者一律不得私穿军队衣甲为名,全部给驳了回去。
可前脚刚驳斥走了一众勋贵,后脚他便撒出银子,给陆军学院刚招上的百来个学员兵全部换装颜色不同现役的新式军服,就说这是“校服”。
当这些学员兵整装列队的在西苑周围“耀武扬威”的走上几天后,本来十分冷清学院的招生处竟一下子忙活了起来。
仅一天,就招到了二十名符合招生条件的学员,竟无一例外全部来自武勋世家。
而那些没选上的勋贵子弟,则哭着喊着求家里的老头子来求皇帝;其中有几个老来得子的,甚至私下找朱由校说起了小话,只想把家里那天天闹腾的小王八蛋赶紧塞进陆军学院了事儿。
这回朱由校倒是没狠狠训斥这群勋贵,只是以“学院自有其规”先把众人劝退了回去;可后脚就命人死死看住那负责招生的几名兵部郎中,更是把刚招来的那二十人仔仔细细的又给过了一遍。
换好了衣服,朱由校这才出门登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车驾,便在五百静塞军骑兵的护卫下,向着皇宫的方向行去。
这西苑位于皇城西北,若想回宫,取道玄武门和西华门都是近路。
但朱由校本着“此时不装何时装”的原则,命众人直接绕道午门;这样一来,本就衣甲鲜明、气势不俗的静塞军铁骑那是引得沿途百姓都发出了一声声赞惊叹。
一些胆大的京中少女更是向着一众骑士大抛媚眼,而这五百静塞军皆是严守军中铁律,只警惕的观察周遭一切可疑人员,对这些怀春少女热烈的目光一律选择了无视。
顺利的到了午门,看着沿途百姓的表现和已经被初步规划、整理出来的街道,朱由校基本上还是满意的。
直到过了金水桥,朱由校便换乘了轿子,看着几个月前刚刚发生过一场宫变的广场,朱由校的心里也不由得出现了些许波动。
历史的车轮已经被带偏原本的轨迹,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管他呢!老子既然来了,那就绝对不能被人欺负,更不能叫那些蛮夷再骑在汉民族的头上拉屎;即便要拉,那也得老子骑到你们头上去拉才是道理。
而紧跟在皇帝抬轿旁的方正化,却无意间看到自家皇帝嘴角挂起的一抹邪笑;这已然凶名在外的西厂头子,那铁石一般的心居然就这样不由自主地震颤了一下。
通过这几个月的接触,他老方可是发现,只要皇帝发现出这般微笑,那必是有人要倒霉了,还是要倒大霉了才是。
“啧啧!也不知谁家又要人头落地喽……”
方正化在心里嘀咕着。
七拐八拐的到了乾清宫,一众宫女内侍早已在一个中年太监的带领下跪在道路两侧迎接圣驾。
朱由校没心思理会他们,只是抬手示意一下众人起身,便迈开大步进了内殿。
脱去身上厚实的胸甲,朱由校摆手叫两名拿着皇帝常服的宫女退下,对着留守在乾清宫的王守安吩咐道:“告诉御膳房,准备几样皇后爱吃的小菜,再叫李永贞、王体乾拿上前日甲仗局做出的几款服饰样品,到坤宁宫候驾。”
王守安领命,转身出去安排一切。
过了约小半个时辰,王守安返回内殿,轻声禀道:“回皇爷,老奴已安排妥当。”
放下手中的书卷,朱由校起身向殿外走去,边走边说道:“走吧!摆驾坤宁宫。”
朱由校到了坤宁宫,却被眼前的一幕搞得一愣,只见皇后张嫣身着一身素雅的宫装正跪于宫门前,身后则跪着良贵妃王氏、慧贵妃范氏、容贵妃任氏等一众朱由校的大小老婆;其他的,则是一些不知名的大小太监和宫女。
朱由校紧走了两步来到皇后面前,疑惑问道:“宝珠,你这是做何?”
宝珠,正是皇后张嫣的小名,当朱由校向着皇后说出这两个字后,朱由校明显感受到面前的玉人神色一缓,向着朱由校拜道:“陛下,臣妾约束亲眷不力,以致祸败;妾身为皇后,却无才德,深愧陛下及宗庙,今特率后宫诸嫔陈谢,请陛下于众妃嫔中更择贤淑;如陛下不弃,妾愿为一婢,侍奉陛下左右……”
“胡闹!”
不等张皇后说完,朱由校便一把将她拉起。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朱由校还是第二次与张皇后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四目相对,佳人的眼眸里似是藏着一份忧伤,无可挑剔的五官细致地勾画出一副绝美的轮廓,那眸光流转之下,则是浑然天成的高贵而忧郁的气质。
只片刻,朱由校便已经认定,无论自己是朱由校还是朱修炎,此生都会尽心守护眼前的这个女人,因为自己不仅是这个国家的皇帝,更是这女子的丈夫。
将皇后扶起,朱由校看着张皇后的眼睛正色说道:“汝是朕的皇后,你我夫妻一体,卿若请罪,则朕亦罪,况过不在汝,朕又何怪于卿?此事休要再提!”
“陛下……”
张皇后还欲再言,朱由校却抬手制止了她,转过身面向众人说到:“朕知道,你们这里有些人,见皇后受了罚,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今天不妨把话挑明了,省的日后有人说朕不教而诛。”
顿了一下,把握着皇后的手紧了紧,朱由校扫视一圈冷声说道:“自今日起,无论内外,再敢轻言废后者,斩!”
“敢构衅、不遵皇后谕者,斩!”
“敢私言天家事者,斩!”
向前迈了一步,似是无意的把脚伸到了荣贵妃面前,朱由校突然厉声喝斥道:“都听清楚没有?”
跪在皇帝面前的众人皆被这一声暴喝吓得身体一颤,都纷纷叩拜表示自己听清楚了。
而荣贵妃,则似被皇帝突然的一声所惊,竟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冷哼一声,朱由校一把拉过皇后的玉手,就径直向着坤宁宫内殿走去。
进殿刚一坐下,张皇后亲自奉茶,朱由校将茶盏放在一旁的几案上,笑着对张嫣问到:“宝珠,适才寡人气极,不曾吓到你吧?”
张皇后闻言,却“扑通”一声跪下,轻泣道:“陛下如此厚待臣妾,臣妾更觉无颜,况今日之事,乃妾自专,不干其他姊妹的事,陛下若罚,止妾一人便是!”
朱由校却并不答话,起身突然将张皇后揽于怀中,倒吓的张嫣轻嘤了一声。
四目相对,朱由校伸手拭去张皇后脸上的泪珠,柔声安慰道:“傻瓜,你是朕的女人,朕不疼你,倒去疼谁?”
“陛下……”
张皇后的芳心早已大乱,可她又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朝夕相处多年的丈夫,怎的这性情与以往竟是如此不同!
朱由校却没给眼前佳人说话的机会,轻轻将这张绝美的脸捧起,就这样直直的吻了上去!
开始还惊慌不已张皇后随着这一吻的深入,原本紧紧抓着朱由校衣服的手也缓缓松开,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软,直到最后则完全靠在了朱由校的身上。
半晌过后,张嫣的一张俏脸早已红透,娇嗔着说道:“陛下孟浪,此时还是白天,您……”
不等她把话说完,朱由校又一口堵住了她的小嘴,这次的张皇后也不再挣扎,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这深情的一吻之中。
等二人的脸分开,朱由校邪邪一笑,左手更是不老实的在佳人的身上来回游走,张嫣早已羞极,将头埋在丈夫的怀里,怎么也不肯再拔出来。
上下其手好一阵子,本想着将面前尤物“就地正法”,可张皇后这回却说什么都不肯,朱由校无奈,只好松开魔爪,暂时放过眼前的佳人。
倒不是张皇后有什么不方便,只是这事若放在平常百姓家,夫妻间无论何时行那周公之礼都是无妨;可如果皇后大白天的就跟皇帝搅在一起,一旦传扬出去,那帮文官肯定会实实的参上她一本。
刚帮着朱由校整理好衣衫,张嫣一抬头便发现自家丈夫就那么直直的盯着自己,又想起刚才的孟浪,不由得又是俏脸一红,嗔怪着把头扭到了一边。
见她这副模样着实可爱,朱由校没忍住又把嘴凑到了她的额头上轻点了一下。
张皇后羞极,她既享受于此刻夫妻间的情趣,又生怕被人瞧了去,便只得起身躲开,站在一旁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看着面前的佳人,朱由校忽然想起来到这里的另一个目的,嘿嘿坏笑两声,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宝珠,朕三日后将率亲军巡狩边镇;后宫诸事,便系你一身,行事务须当谨慎为上。”
张嫣的神色一滞,黯然道:“陛下自当以军国大事为重,妾身定会替陛下管好这宫中之事。”
又伸手将自己妻子揽入怀中,朱由校柔声说到:“放心,朕会叫瑞香侍奉在你左右,这丫头在药理上可谓天赋异秉;那李士材不是也瞧过了,这三月下来,你这身体也是调养得当,朕还想跟宝珠多生上几个皇子!”
张嫣闻言,脸上又挂起了红霞,自己这位夫君还当真是叫人捉摸不透;前脚刚降旨叫自己禁足思过,可旋即便令名医李士材为自己诊治身体。
这三个月来,虽说自己被困于坤宁宫院内,但也叫自己躲开了后宫的一切纷争,更是得到了安心调养;这难道!陛下一开始便是存了这份心思不成?
心念于此,张嫣将头轻轻靠在朱由校的臂弯上,轻声道:“陛下对臣妾的好,臣妾都记在心里。”
伸手掐了一下张嫣通红的俏脸,朱由校说道:“不过这后宫之中也着实无趣,朕这倒是生意想交给皇后去做,一来可以拿来消遣解闷,二来更能发动起这宫内一众嫔妃、宫人们一齐经营,也省得有人闲的无事,又会搅风搅雨。”
张嫣闻言,却“噗嗤”笑出声来,虽然知道丈夫是为了自己着想,但还是忍不住劝道:“陛下,天底下哪有皇后去经商的道理,这说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这内宫虽然无趣,但历代后妃们不都是这般熬过来的!”
“陛下放心,众姐妹亦是知书达理之人,万不会再给陛下添乱。”
“哎!寡人可没说叫皇后去经营商铺,这档子叫内宫监去张罗便是,朕的皇后娘娘自然要坐镇后宫,掌控全局才是。”
搂着怀中的美人,朱由校的手又不安分起来。
嗔怪着轻拍下伸向自己怀中的魔爪,张嫣奇道:“那陛下想叫臣妾做什么?”
略显尴尬的收回手,朱由校笑着说:“寡人前些日子给两支亲军更换了新式军服,结果不仅京营这帮骄兵悍将吵着要,那一众勋贵子弟们也都争抢着跑来陆军学院报名。”
“虽说这些纨绔们的目的并不纯粹,但着实也在里面挑出了不少的好苗子。”
“据锦衣卫回报,那些落的选纨绔里足有一半的人也开始勤练弓马,至于那另一半,则是求了自家几个老头子跑到朕这说起了小话。”
拿起边几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朱由校继续说道:“所以,朕想成立一个皇家服装厂,对外就叫李永贞和王体乾的人去张罗,而这服饰设计和新式服饰的试穿与推广,那就交给皇后和各位妃嫔去做如何?”
“嗯?这设计和试穿臣妾都能理解,可这推广是什么意思?”
张嫣轻咬朱唇问道。
“哈哈哈!此事说来简单,皇后可将一众勋贵家眷都请到宫里,到时与众妃嫔皆着新式服饰登场亮相,如此一来,这些家眷见朕的后妃皆着新装,何愁不掏银子出来!”
朱由校大笑着解释。
“只是陛下如此做到底所谓何故?”
张皇后闻言,虽是茅塞顿开,但还是不解丈夫如此做的目的。
“此间事,朕自有想法,朕已命人裁出了几款新式男女服装,皇后正好替朕参详一下。”
“来人,宣李永贞、王体乾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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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困了,下一章再睡皇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