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书音走出了用餐区,拨通了江进的号码,问他这几天公司有没有什么大事,得知了答案,有很多事江进可以出面处理后,便替温时越做了决定。
接着又打电话给季容珺说了她要跟温时茗出去几天,公司如果有事,江进会联系温临杭,季容珺也应允了。
交代好之后书音松了一口气,一回头看见温时越站在几米外。
那种茫然无措的神情配上人神共愤的神颜,不禁让人心生疼惜,更何况是喜欢着他的书音。
书音走过去,与他十指相扣,拉着他走向了电梯,两人靠的很近,紧密的空间轻微的呼吸都可以听见,“温时越,你在害怕什么?”
温时越没有回答她的话,握紧了她的手,生怕她像风一样,抓不住。
这段时间就像梦里的微风一样,轻柔得让人不敢相信。
他害怕什么?
他害怕她怪他。
怪他那么晚出现。
温家司机送他们回去的,温时越一路上牢牢抓着她的手,沉默不语。
他不知道她刚刚跟谁打电话,也没有听见她说什么,他只知道,只要她愿意握他的手,那他就不放开。
她刚刚明明还说他还要上班,现在又带着他出来了,他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一路无话,只有温时越心思低落。
到家后。
两人也没有放开手,书音想收拾行李,但他不放手。
书音的耐心仿佛一辈子也用不完,柔声细语地哄他:“阿越,放手,乖一点。”
温时越轻颤地松开了她的手。
书音转身上了楼,让他在楼下酝酿酝酿,说的多还不如行动起来。
温时越也跟了上去,站在门口看她收拾行李,一动不动杵在那里。
“阿越,过来。”
温时越抬脚走了过去。
书音拿了几件衣服在他身上比试来比试去,全都是休闲的衣服,看着很满意,折好几件衣服还有裤子放进行李箱。
“是不是想知道我去哪里?跟着我去就知道啦。”书音看了一眼时间,“你现在去换身衣服,然后我们就出发了。”
“你要带我去吗?”
“嗯,我不想看见阿越难过的样子,我也没有生气,你别难过了。”
温时越忍不住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
“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的。”书音抬头仰视着眼前的男人,满目柔情,一字一句坚定:“如果你觉得我还不够喜欢你,余生且长,我慢慢证明给你看。”
似是微风细雨,那样温和静谧,轻轻落在耳畔,带着股暖意。
“我们之间,不需要小心翼翼,更不需要患得患失,你明白吗?”
“明白。”
书音替他解了扣子脱下衣服裤子,任凭她摆布,让她帮自己换上衣服,乖乖听话。
两三天的时间,带的衣服也不多,两个人的衣服装在一个行李箱。
温时越把行李放在后备箱,书音开的车,温时越坐在副驾驶,眼睛粘在了书音身上。
书音想让他睡一会儿他也不肯,“我不困。”
“还很远,先睡会儿。”
“好吧。”
耐不住她再三劝告,温时越慢慢进入了梦乡。
车子在伍安市的一家疗养院停下。
“阿越,到了。”书音轻喊他。
温时越睁开眼,“到了?”
“嗯,下车吧。”
两人下了车,疗养院的院长,程博文,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助手来接待,“书小姐。”再看看她身旁气宇不凡的男人,“温先生。”如今,也没有几个人不认识世恒新上任的总裁了。
“程院长。”书音也朝他点头问好。
“书小姐和温先生一路劳累,先去休息。”
“那就劳烦程院长了。”
“应该的应该的!”毕竟说白了他也是一个打工的。
这家疗养院是书音一手建立的,里面的病人接受的无一不是免费的治疗,所有的费用都是书音支付,用的是最好的药,看的是最好的医生,其中就包括了叶无心,k国权威的脑科专家!
疗养院全都是来自各地的贫困家庭的病人,母亲的病是她永远的痛,她在为母亲积福。
“温时越,姜怀疗养院,是我以母亲的名义建立的,这里都是与母亲病因一样的人,他们或年少或年长,唯一相同的就是看不起病。”戚戚停下脚步望向他,微微一笑,声音柔和且清晰:“他们是我母亲的影子,每救治好一个病人,看着他们家人脸上幸福的笑容,我会开心好久,仿佛这本该就是我的经历一样。”
“母亲是三月走的,她不是生我的母亲,但却是养我的母亲。”
“三月南城花开的季节,最美的时刻,她却走了。”
书音转过头看着不远处树下的一个老奶奶和她的小孙子,嘴上扬起淡淡的笑容。
温时越把她揽进怀里,亲吻她的发顶,无声地安慰着她。
两人走到书音以往住的小别墅,程院长已经安排人打扫干净了。
温时越把行李提了上去房间,下楼没看见她的身影,走出了别墅。
书音在长凳上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相谈甚欢。
那是温时越不曾见过的一面,言行举止透露出的自信与优雅,或许别人一辈子也模仿不来。
他疯狂想挤进她的世界,跟她在一起后,只要她分散了注意力在别的事情上,他就会恐慌,他只想她以他为中心。
但他知道,他应该学会尊重,学会克制。
书音发现温时越站在不远处,朝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待他过来后,书音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这是许利贺,许医生。”
“许医生,这是我未婚夫,温时越。”
许利贺扶了一下金丝边眼镜,“温先生,你好。”
在温时越看来许医生就是长的人模狗样的,靠近了书音,声音透露着不大情愿,“你好,许医生……”眼睛不知道看哪边,就是不看这个叫许医生的男人。
许利贺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结婚了。”丢下一句话他就走了。
书音拉着他坐下,好笑道:“幼不幼稚啊!什么醋都吃。”
温时越的耳尖微红,也有点不好意思,“他长得还挺好看,差点就比上我了!我知道你就是垂涎我的美色,才看上我的!我才不会跟可能是潜在的情敌和颜悦色!”
“那你也会有老去的那一天。”
“难道阿音可以长生不老?”
“不是,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
别墅里,两人正在吃饭,门铃声响了。
“我去开门。”温时越放下筷子过去开门了。
“阿越!”
林星州挤开他进来别墅里面。
许无心朝温时越点头也跟着进去了。
待温时越进去后,林星州正在大快朵颐!
“林星州!”温时越长腿一跨,绕到林星州旁边,提起他的衣领子就往旁边推。
“干嘛推我?”林星州整理好衣服。
温时越懒得搭理他,把排骨端来自己前面,“这是我的,你不能吃。”
书音招呼他们两个坐下,他们两个已经吃过晚饭了,但林星州还吃得下!
许无心喝了点汤,林星州不知道不好意思这四个字怎么写!浑然不理会温时越快要炸毛的样子,吃的香喷喷。
吃完晚饭,两个男人收拾餐桌,书音和许无心去看望病人去了。
“你怎么来了?”
说多了都是泪,林星州不想多说。
书音跟许无心很快就回来了。
“许医生!许医生!你的东西忘了拿了!”
听见身后的声音,许无心脚步一顿,回头,是刚刚那个实习脑科医生,刚刚毕业,比许无心还要小两三岁。
许无心抬脚走过去,“什么东西?”她没有想出落下来什么东西。
蒋一帆把藏在背后的一束蓝色玫瑰递在无心面前,“许医生,希望你可以收下。”
许无心平淡地回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收。”
蒋一帆不由分说地把玫瑰花束塞在她手里,看着她真诚地说:“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喜不喜欢我是另一回事,希望许医生不要拒绝我,一束花而已。”
蒋一帆还想在说什么,林星州气急败坏地走了过来,更可恶的是这个男人长的还有两分他的样子!一把抓过许无心手里的玫瑰花束,丢进蒋一帆的怀里。
蒋一帆挑眉挑衅,战火硝烟四起,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一帆,你先回去吧,早点休息。”
“好,明天见,花你收下!”蒋一帆笑着再次将手里的花递过去。
许无心犹豫着,最后还是收下了。
蒋一帆走后。
林星州轻声说了一句:“我给你的东西,你一次都没有留下。”
许无心拿着花束的手一僵,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如何组织语言,“星州……”
此时的林星州是落寞的,颓废的,“我们认识十几年了,就算是普通朋友,你也有理由收下我给你的任何东西。他是谁?认识多久了?他凭什么送你花?你为什么毫无顾忌地收下?难道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还是说你就喜欢他那样的?跟你一样是医生?而我呢?我就是依靠家里过活的二世祖而已,是不是啊许无心?”
“不是这样的,星州,是因为……”许无心看着手里的开得娇艳欲滴的蓝色玫瑰,“因为我欠他一个人情。”
“所以,你就想要……”林星州眼眶发红,浑身轻颤,他对她说不出她是不是想要对别人以身相许这种话,“他喜欢你。”
“星州……”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温时越和书音站在不远处,没有靠近,他们的事,没有谁能够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