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偷菜与神奇的非洲西瓜和黄瓜
前言：非洲的瓜类真的很是神奇，皮又厚又硬，头一次去那边的人不了解情况，真的会上大当
如果说在非洲生活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欧洲人也许会说是气候环境以及糟糕的基础设施建设。而对于从美食之国来的华夏人来说，却是令人抓狂的饮食，肉食这块倒是没有缺少过，每次吃饭的时候何大厨都会让大家多吃点肉，但蔬菜嘛何大厨只能两手一摊表示买不到蔬菜他也没招。
整天面对土豆、胡萝卜、卷心菜、洋葱、辣椒，偶尔运气好了能买点生菜，吃的赵霄凡动不动就上火，嘴角鼻子侧面的痘痘就没停过，又是一大碗的土豆炖牛肉，赵霄凡味同嚼蜡的往嘴里刨上一大口，叹道：“这会儿我真想吃一盘素炒上海青，实在不行来盘凉拌黄瓜也可以。”
闻言，旁边的几人齐刷刷抬起脑袋，田玉冲赵霄凡翻了个白眼道：“谁不想吃点素菜，我还想吃大丰收呢，可咱没有啊，凑活吃饭吧。”
赵霄凡摸摸嘴角因为上火而肿起的痘痘，疼的猛吸一口凉气道：“嘶，天天吃肉看给我上火的，不行，我得去想办法搞点绿叶子菜，你们谁跟我去。”
“哪儿有，哪儿有？”一听有机会吃绿叶子菜，桌上的几人眼睛都亮了，齐刷刷的全部看向赵霄凡。“这会儿人太多”赵霄凡压低了声音：“等晚上熄灯了我带你们去，先吃饭。”
于是，几人坐在宿舍里等待着十点的到来，当屋子里的挂钟指针指向十点的位置时，院子里巡逻的保卫关闭掉院子里的探照灯，整个院子彻底陷入到黑暗之中。
赵霄凡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候，跑到窗户位置向外张望一番，见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的身影，这才跑到楼道里挨个宿舍敲门喊人出来：“嘘，小声点别让人听到了，咱们有两个目标，一个是老何种的那片萝卜地，我早就看了，那萝卜叶子绿油油的能当青菜吃，咱们只薅最底下的那几片叶子，不容易被人发现，也不影响萝卜生长。”
顿了顿赵霄凡继续说道：“第二个目标是隔壁领工员宿舍那，我前几天看到老郎在他宿舍前面那一片空地上种出了韭菜，绿油油一大片，待会儿咱们分成两拨，我带人薅萝卜叶子，田玉和乔石你俩去偷韭菜。”
分工明确，几个小贼迫不及待的开始动作，赵霄凡带人顺着何大厨菜园子的木质栅栏翻进去，害怕被人发现也不敢用手电，只能借助月光在萝卜园子里找寻到萝卜下手薅。
很快，一起薅萝卜叶子的四人就一人薅到了一大把抱在怀里，忍受了快一个月没吃着绿叶子菜潇洒直接抽出一根往嘴里塞，赵霄凡想拦都拦不住的那种。
潇洒边吃边往回走，小声：“嗯，想不到萝卜叶子也这么好吃，够味道！”赵霄凡实在是憋不住了，噗嗤笑出声来，潇洒还奇怪：“你笑啥呢？来一根不，辣味挺冲。”
强憋住笑，赵霄凡嘴里吭哧吭哧的咳嗽几声：“你慢慢享受，我等回去洗好了再吃。”
“矫情”潇洒再往嘴里塞一片：“老何种地的时候又没打农药，你怕啥，纯天然的蔬菜吃着才健康，刘子豪你来不？”
刘子豪知道赵霄凡为啥不吃，见几人已经进了宿舍楼道，关上楼道的门这才和赵霄凡靠在一起哈哈大笑，给另一边吃起来的祁鹏程和潇洒搞的满脸都是懵逼二字。
赵霄凡笑得肚子疼，弯腰时又被萝卜叶子上的细刺给扎的受不了：“哎呦嘶，笑死我了，老何是没给打农药，不过羊粪牛粪啥的是真没少上，今天我还见他拎了一桶羊粪给萝卜地上肥呢。”
“真的假的，呕”潇洒和祁鹏程把嘴里的萝卜叶子吐了，跑进宿舍对准水龙头就是一顿漱口：“你刚才咋不说，我就说咋一股子羊膻味！呕。”
捡起两人掉在地上的萝卜叶，赵霄凡擦去眼角笑出的泪水：“你俩跟个饿狼见着羊似得，我还没说话呢就开吃了，我劝得住吗？谁来和我一起把萝卜叶子洗一下。”
等赵霄凡和刘子豪洗好了萝卜叶子，过去偷韭菜的两人也回来了，他们两鞋上沾着不少泥把韭菜放到赵霄凡的书桌上好奇的问：“潇洒哥和祁鹏程啥情况，大晚上的也没吃啥刷啥牙啊。”
赵霄凡和刘子豪再次笑喷，也不去给两人解释，拿上韭菜边择菜边问：“韭菜你们想咋吃，韭菜炒鸡蛋还是凉拌韭菜。”
田玉舔舔嘴唇，对即将吃到嘴的菜充满期待：“韭菜炒鸡蛋吧，我屋里有鸡蛋，我去拿。”跑回屋里不仅拿来了鸡蛋，还有一瓶开盖的黄豆酱：“蘸萝卜叶子吃的，我老家那的大丰收就是这么吃的，贼好吃。”
没有锅就用吃饭的铁盆，没有灶就拿屋里的电炉子代替，至于食用油，平时拿来盘珠子用的橄榄油了解一下。赵霄凡拿着勺子当炒菜勺，起锅烧油先是把鸡蛋炒好，然后盛出再次烧油，放入韭菜等炒的差不多了放鸡蛋放盐，一盘香喷喷的韭菜炒鸡蛋就出炉了。
“喊那两个货吃饭！”六个人围在桌子旁，吃着一盘韭菜炒鸡蛋和一盆萝卜叶子居然吃的热泪盈眶。
田玉和乔石都是东北人：“就是这个味儿，我家那边的大丰收就是这个味道，再有点黄瓜、大葱、生菜、豆腐皮那就更好了。”
西北人的赵霄凡则是和祁鹏程潇洒一起白口啃着萝卜叶子，至于云南人刘子豪，拿着萝卜叶子蘸辣椒面和盐，也不知道是个啥味道。
第二天早上，早早起床做早饭的何大厨，提着水桶去给菜园子浇水，总觉得今天的菜园子里好像少了些什么东西，却又说不出来。还是早起过来帮忙的爱丽提醒了他：“何大叔，萝卜的叶子怎么少了，咱们今天要用叶子做菜吗？”
何大厨这一看终于明白了，气呼呼的在菜地旁喊：“哪个小贼偷了我的萝卜叶子。”另一边早起上厕所的老郎也是，他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自己的那片韭菜地光秃秃一片，一根韭菜都没了，气的他四处找偷韭菜的贼：“谁偷了我的韭菜！”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赵霄凡同学，缩在被窝里被外面的声音吵到，砸吧了几下嘴扯过被子给自己盖的更严实一点，继续在无边无际的蔬菜自由梦乡里畅游。
……
话说非洲的西瓜和黄瓜其实也挺神奇的，西瓜这玩意儿吧，赵霄凡总感觉非洲产的不知道为啥，和国内产的就是不一样。这不，赵霄凡最近要去葛格萨出差，韩智妍几人听说了以后，让他帮着再多带几个西瓜回来，出于中韩友谊靠日本的原则，赵霄凡自然是答应了。
坐车再次跑了一百多公里的路，陪着陈大夫去葛格萨的艾托比亚国家银行办业务，赵霄凡无聊的坐在停在银行门口的皮卡车上等待，玩手机的间隙抬起头向四处张望，突然他发现了不远处有个黑人小哥正拉着驴车沿街售卖西瓜。
想到韩智妍拜托自己的事情，便对福阿德说道：“把那个卖西瓜的喊过来看看。”见到生意找上门来，黑人小哥面带笑容的牵着他的驴车上前先是自夸一番：“先生，您要西瓜嘛，我的西瓜可是整个葛格萨最好的西瓜，您看今天早上才采摘下的，保证新鲜。”
赵霄凡不听他白话，上手拿过一个西瓜在上面拍了一下，回音清脆表皮纹路清晰，的确不错：“多少钱一个？”
黑人小哥见赵霄凡是外国人，举起五十米的大刀面带憨厚心中嘹亮的就向赵霄凡的头上砍来：“两百一个，大的两百，小的一百。”赵霄凡盯着他看了两眼，重新把西瓜放回到驴车上，回到皮卡车副驾驶：“福阿德，去楚楚超市那买西瓜。”
听到赵霄凡居然知道葛格萨本地的超市，黑人小哥反应过来自己砍错了人，遇上个老非洲，连忙跑到车窗边：“八十，大的八十小的五十，先生，我的西瓜真的是最好的西瓜。”
见黑人卖瓜小哥还想在自己这卖高价宰肥羊，赵霄凡伸出手掌：“大的五十一个，给我来八个，要不然我就去楚楚超市买了。”黑人小哥犹豫着到底卖不卖，赵霄凡直接戴上墨镜开始关窗户：“福阿德，开车走。”
福阿德照办，打着皮卡车往前开，黑人小哥见状怀里抱着个瓜开始追赶：“先生，先生，五十，五十一个我卖了。”挥手让福阿德停车，赵霄凡等着对方拉驴车走过来：“早给你说五十了还不卖，你看费得这劲。”
亲自在驴车山挑挑拣拣总算是买到合心意的八个西瓜，付钱的时候，黑人小哥从驴车底下抱出一个箱子放在刚才搬走西瓜的地方，赵霄凡透过箱子打开的地方往里一看，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思念蔬菜出现了幻觉，居然是满满一箱子的黄瓜，揉揉眼睛确认一遍，是黄瓜没错。
赵霄凡递钱的时候激动的问道：“你这箱子黄瓜怎么卖的？”
黑人小哥满脸的疑惑：“黄瓜？什么黄瓜？”
赵霄凡明白对方是真不知道黄瓜这个英语单词是啥意思，直接上手打开那个箱子，从里面拿出根表面沾有泥土的粗黄瓜：“就这个，怎么卖的。”
黑人小哥虽然不明白眼前的华夏人要买这种吃起来直塞牙的瓜干嘛，但本着能宰一刀算一刀的原则，挥舞五十米的大刀：“一百比索，一箱全是你的。”
光是从对方脸上毫不掩饰的奸商表情赵霄凡就知道这货肯定又狮子大开口了，直接面无表情挥舞大刀对半砍：“我就给你五十，不卖我就去别的地方买了。”
不知道别的地方是真的没有这玩意儿的黑人小哥，想了想反正家里也没有人喜欢吃这种瓜，来葛格萨一天了也没人买，能卖五十算五十，点头同意了。
顺利完成交易，赵霄凡顺便让福阿德问清对方家在哪儿，家里还有没有黄瓜，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买西瓜搂草打兔子还能遇见黄瓜，获得意外之喜的赵霄凡嘴里居然出现了黄瓜的甘甜味道，回到项目部喊来路过的田玉：“赶紧把这个箱子搬回宿舍去。”
“啥好东西啊，让你小心成这样。”好奇的田玉想打开看看，被赵霄凡拦住，小声：“黄瓜！别让人知道了，要不然一会儿全没了！”田玉一听是黄瓜，眼睛都亮起绿光，强忍住口水抱着箱子就往宿舍里跑。
给厨房里卸了四个西瓜，赵霄凡开车拉上韩智妍她们的那四个西瓜和刚刚分出来的一袋黄瓜，沿小路向学校开去。
学校这会儿正是上课的时间，门口的保安见赵霄凡来了，主动打开大门让赵霄凡开车进去。韩智妍和其他两个支教老师在给当地小孩上课，只有大吃货崔雪莉一个人无聊的在宿舍刷剧，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跑出来查看的时候，手里还捏着个胡萝卜咔嚓咔嚓的啃。
看得赵霄凡真想问问她：‘姐姐，你是有多馋，胡萝卜都能拿着当零食吃。’
崔雪莉知道赵霄凡这是过来给她们送西瓜来了，几口解决掉手里的胡萝卜，卖萌般一蹦一跳跑到皮卡车边上：“赵霄凡系，西瓜呢。”
“在后斗里。”下车帮着崔雪莉把西瓜搬到厨房里刚放好，就听下课铃声响起，韩智妍和李秀妍、李妍熙怀里抱着教材跑进厨房，对赵霄凡一通感谢。
赵霄凡跑回到皮卡车上，拿出那袋黄瓜送给她们的时候，四个在非洲被当地匮乏的蔬菜折磨够呛的韩国姑娘居然热泪盈眶。
“黄瓜，上次吃到黄瓜的时候还是在半年前，赵霄凡系，你缺女朋友吗？姐姐有个妹妹可以介绍给你。”
“晚上终于可以做个黄瓜面膜了。”
“赵霄凡弟弟，你介意姐弟恋吗？”……
眼看几个韩国女流氓越说越离谱，赵霄凡奋力从胭脂堆里抽身离开：“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享受。”
皮卡车在院子里飞快的掉头，一溜烟的跑了。
……
晚上回去，赵霄凡喊来所有人关上宿舍门：“给你们看个好东西啊，田玉把箱子拿上来。”
田玉照办，从桌子底下拿出那个纸箱放在桌子上，赵霄凡上手盖在箱盖上，仪式感十足的在嘴里哼着曲子：“当当当当！黄瓜！没想到我能搞来它吧！”
众人向箱子里望去，大半箱的黄瓜映入眼底，直看得众人眼睛绿油油的。“窝草，你还能弄来这好东西呢！”乔石率先伸手抓出一根尖端还带有黄色花朵的黄瓜捏在手里：“水盆呢？我洗洗。”
“卫生间里不有洗手池嘛，在那洗洗得了。”赵霄凡紧随其后拿上根黄瓜进入卫生间。最先洗干净黄瓜的乔石张嘴就是一口，但这根黄瓜却不像国内吃的那些黄瓜一样发出清脆的声音被咬断，反而是像咬在牛皮糖上一样只发出咔咔的声音就是不见断裂。
“哎呀，这啥黄瓜啊，咋这老硬。”费劲的乔石在和黄瓜纠缠了几秒之后，终于咬下来了一口，在嘴里像是嚼萝卜似得嚼着黄瓜：“有牙签没，给我根牙签，黄瓜塞牙缝里了。”
赵霄凡还以为他开玩笑呢：“别逗了，吃根黄瓜还能塞牙，你咋不说黄瓜把你的牙蹦了呢。”说完，他也拿起手中的黄瓜开始吃，因为牙齿好一口下去也就多费了点劲，黄瓜就被咬断了，在嘴里咀嚼几下赵霄凡拉过宿舍里的垃圾桶把黄瓜全部吐了，向边上剔牙的乔石喊：“乔石，给我也来一根牙签，黄瓜皮真塞牙啊。”
其他人手里握着洗好的黄瓜，全程目睹了赵霄凡和乔石的经历，询问道：“黄瓜能不能吃啊。”
赵霄凡使用牙签把塞进牙缝里的黄瓜皮挑出：“呸，先别吃了，这黄瓜的皮太硬像树皮一样，里面的肉倒是可以吃，谁去厨房里借个刮皮刀过来，把皮刮了再吃，我就不信没了皮它还能塞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