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能标记
昏迷之前应世运觉得自己是误伤的无辜小可怜。
醒来之后，他就没有那种感觉了。
被蒙眼不说，还能感觉到身上带着各种仪器夹，唔……应世运微微转动了下头，是他熟悉的测谎仪了。
小房间的中央上，响起个机械的ai女声音，“请问你是应家三少爷，应世运吗？”
果然。
从简单的‘是’与‘否’开始。
应世运心脏咚咚跳了两下，咧嘴的弧度是关也熟悉的那种笑容。
恶劣。
不削，仿佛你们都是智障。
“不是。”
甚至理直气壮撒谎。
那测谎机器还是显示着绿色的波动，是在说应世运没有撒谎。
‘滋滋’
电流从左手通过他全身，差点让应世运咬到舌头。
他脸色立刻就白了起来，还不忘记挑衅，“电流不太大呀！你们机器是不是坏了……我没撒谎呀！”
完全和应扬天面前的‘很乖’判若两人。
“老大！”
关也看着屏幕，向他领导请示，“申请闭关电流，他是omega身体不行。”
“继续问。”
操纵室那边的人没有得到允许，也没立刻关掉应世运电流。
按照正常情况，绿灯代表他没有撒谎，那么机器自然不会惩罚他。
但操纵室里的人有直接判断权，他认为应世运撒谎的话，一样会叫他说‘实话’。
周仲尼眼神倒是看着关也。
人工ai女声问，“应扬天给你实验室的最高登录指令，修改你为最终继承权，你是否参与非法实验？以及人口拐卖？”
应世运下意识吹了声口哨，竟然还有人口拐卖？
哦，对哦！
硬是一定要说，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指不定情况不太一样，他算是应扬天在实验室里制造出来的小孩。
他侧头无辜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不过，我什么不知道。”
还是绿色的没有撒谎。
又是电流伺候他，惹得他倒抽气。
ai又问，“你是14号男孩的父亲？”
应世运非常肯定，“我是啊！我就是他爸！”
那机器依旧跳出绿色灯来：没有撒谎。
“……”
操纵室的人都无语了，他硬着头皮继续走流程。
关也面无表情端着，眼睛都快红了，心里喊着你特么都c位了，为什么还要胡说！
迎上周仲尼的目光，关也硬着头皮说，“那机器坏了。”
“嗯，其实我倒不太干涉你们谈恋爱，甚至结婚组建家庭之后，也是种很好的掩护。”
周仲尼语重心长地说，“只是对象……还是要删选下……比较好？”
“……”
堵得关也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他也没觉得他两关系到了这步，但否认的话，好像也不太对劲？
周仲尼看热闹就要一线吃瓜。
那边的ai再次发送出冰冷的女声音，“请问您有没有灵魂伴侣？标记对象？”
“有啊！”应世运点点头。
周仲尼欣慰笑笑，面无表情的关也脸上多少有点脸红了？
他们钢铁一线alpha竟然脸红了。
应世运抬头冲着天花板ai说，“叫陈来斯，你们快去抓他。”
“……咳咳咳！”
头顶ai还发出奇怪的咳嗽声音，所有人都盯着关也看。
关也的脸色肉眼可见地从红变白。
周仲尼也差点被呛到，他安慰关也，“他、在撒谎……在撒谎，你别听他胡说……”
“我、没事，你，问他，陈来斯和我哪个重要！？”关也咬牙切齿地找他同事帮忙。
ai问，“关也先生和陈来斯先、生……哪个重要？”
“……”
应世运愣了下。
称呼变了，关也的位置竟然还在陈来斯前面。
妈呀！
他还以为抓他的人是联盟这边，没想到是猜错了！
那边的关也想来自己脑子是真有坑。
脸色都红了，其他同事都看着他，估计都能流传成佳话了。
更别说领导也在。
应世运激动地带着椅子站起来，晃晃全身都是束缚带，口气嚣张地喊着，“哎！你们这样不厚道啊！”
“那谁！我要养14号当小孩，记得放我出来的时候，把14号也给放了！”
ai女声又问了遍，“关也和陈来斯哪个重要？”
“我……”
应世运瘪嘴，知道是糊弄不过去了。
叫他这样表达的话，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何况还这么多人看着。
重点是关也肯定也在场。
应世运尴尬了会儿，似乎也没有要承认什么关系的意思。
他也不能说是脸皮薄，但也没有那种意思上的‘脸皮厚’，好像非要叫他认可这个‘人’对于他来是特殊存在的，他有点做不到。
他一直以自我为中心，最喜欢的人自然是自己。
关也？
是比陈来斯重要点点点，但叫他当面说出来？
他不行。
好在关也没有逼着问第三次，反过来考虑的话，他也无法站着说出口。
他主动把监控房间的窗口闭关，朝着周仲尼保证，“我可以用我的命来担保他不会出卖我们。”
“……”
周仲尼思来想去，也是无奈摇头，“我也要向上级汇报。”
应世运还在那里对着测谎仪器胡说话，好像特别要向他们证明机器不太使，是不是应该换一台？
再多看几眼，也不知道是脑子抽风还是什么。
周仲尼倒来了兴趣，他问道，“你觉得人类的未来是什么？”
“……emm最后挥舞着拳头，用石头和树枝打架？”应世运想到什么说什么，也跳过科技成果。
说完，关也的其他同事发出了可笑的笑容，显然是在嘲笑他。
那是完全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头顶的ai女声响起了句好像是顺延他思路，接下去的内容，“从最后回归最初。”
应世运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的意思。
但他又好像听出了其他意思来。
应世运也说，“最初？最最最最……？我明白了！”
他倒抽气之后，就笑了出来，“哈哈！这又关我什么事了！”
周仲尼好笑问他，“你明白什么了？”
“最初的目的就是繁衍下一代啊！ao的人口数量已经令两边都这么着急了嘛？”应世运就好像事不关己地在说，“如果说beta是人类原住民，可在百年之前的abo刚开始出现时候，由于很多很多原因，比如新物种的诞生而造成其他人的恐慌之类，害死了一大批ao性别。”
“现在就登记过alpha几乎都在军校之中了，而omega也作为了政府保护的对象，今年是增加了不少新的婚嫁方案。”
“不然命运钟系统也不会过审核，联盟希望用那种占卜玄学来让omega对于婚姻放松警惕，实际上他们不知道背后依旧是大数据推算，或者可以直接修改。”
“只是我看过些数据报告，一般omega要是想和beta在一起的话，一定会收到各种干预……”
“难怪我们omega医美的洗标记生意这么好啊！”
“……”
周仲尼被他说得一愣一愣，没想到他已经明白得这么快？
他掐掉公共频道，单独发给关也，“你这个老婆不错。”
“……咳咳！你刚刚还说不同意他……”关也翻翻白眼，想来连忙顺着问他，“那14号能审批出来，给我？”
“不行！”周仲尼眼睛一瞪，显得凶狠恶煞。
关也毫不在意地绕到秘密审讯室的地下一楼，来接他门里面的omega应世运。
估计他也能猜到，应世运身份特殊，要是随便处理，很可能会引起联盟那边的重视。
关也背后的帝国现在对于ao的事，也是含糊地没有说，不过确实如同应世运猜测那般。
ao之后的生育率持续下跌已经引起了两边的高度重视。
照这样的理解，应世运想来想去都知道，是真很难让应扬天下台了。
他背后的大人物一定不简单。
里面的人看见关也立刻站起来向他行礼打招呼，关也面无表情让他们坐下。
毕竟后面也没有什么事。
应世运这种属于能交代，不该交代，都算是给交代了。
至于其他内容，他们完全可以从实验室中调取资料。
特别是敏感问题。
周仲尼最后给关也指示，“你要么娶他，合理入到联盟，如果不行，就……”
但凡他有一点点对帝国不利的话，杀掉。
他知道的太多了，留下来以后会是联盟好好招揽的对象，还不就正好接替应扬天的位置，继续omega的实验。
不过周仲尼听他的口气，好像并不赞同实验。
周仲尼更加倾向于拉拢他，“小关，婚姻大事，你自己慎重把握。”
操作室里的人为了不露脸，就直接撤走了。
留下关也给应世运开门。
“嗯？”
空气不流通的地方，一旦门被打开，就好像涌入了股寒冷的凉气，还带着alpha淡淡的信息素味道。
眼罩都还没有被拿掉，应世运就说，“刚才是谁揍我的脸？叫他别走，老子要揍回去。”
关也没说话，麻利地替他解锁，扯开测谎仪的各种线，最后拉开他眼罩。
长时间的黑暗让应世运眼睛晃得难受，在他闭紧双眼之前，晃晃悠悠被关也抱起。
他心安理得一路被抱着坐上车。
许久没见面的两人也不知道各怀什么鬼心思？
关也一路没说话，应世运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回去的地方竟然是闹市区最破旧的老房子。
一路走来还能看见别人家里的一切。
楼梯昏暗看见不清楚一楼是什么情况，关也淡定带着他上老房子的二楼，木楼梯嘎吱地响，再开门是个几平米的小阁楼。
一眼能看到头，阁楼开了侧天窗，是对面矮楼的屋顶。
而对面楼下亮着的昏暗灯光，把里面走动的人影轮廓照得很是清楚。
阁楼里东西很少，一张床和一张椅子，甚至连吃饭的位置都没有。
应世运吹吹口哨，他可没住过这么脏的地方。
刚想开口发表意见，就被关也按在椅子上，他双手撑在两边扶手，把他圈住。
鼻尖对着鼻尖。
关也很在意地又问了遍，“我和陈来斯，同时掉在水里，你救哪个？”
“……”
之前出面临黑暗，令他没有回答。
现在整个破旧阁楼都是alpha信息素，应世运双手勾住他脖子，凑上去亲了亲关也。
“我会买下河的所有权，抽干水来，看你两谁先爬上来见我。”
关也依旧面无表情，可信息素却带着压迫，像是要对他下达什么命令般。
应世运耸肩，歪头又讨好地亲亲他，知道他是对答案很不满意。
“……别想冲我撒娇，糊弄过去。”
还以为是在说救不救他，没想到关也捏着他下巴，狠狠亲了下来。
应世运很顺从，略微扬起脖子。
气氛很好。
衣服都脱了，就关也轻咬他喉结。
喘气的间隙，应世运还是轻轻地提醒他，“别标记我哦！”
关也舔舔下嘴唇，宛如吸血鬼般的沉着声音，说，“恐怕不行……宝贝……”
“……”
什么！
嗯？
不行？
吓得应世运连忙推开了他，“你？”
关也深深呼吸，空气中是抑制不住的信息素味，好像也跟着戛然而止。
他冷静地想要和应世运解释，却又觉得他早就应该料到这样的事。
“你知道得太多了，现在是你要战立场的时候了……我……”
果然。
应世运闭上眼往椅背上靠着，说，“……标记我？是要和我结婚、的意思？”
“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关也居高临下看他，ao捆绑在一起的话，就是命运共同体。
如果有了小孩的话就更加好了。
帝国那边可能就对关也放心多了，不然哪怕是ao标记关系，他们也会考虑应世运对待感情的忠诚度。
应世运的风评可不太好啊！
“我有时候觉得你……挺了解我的……但有时候又觉得你根本不懂我。”
应世运觉得仰头很累，毕竟他也不是铁打的人，他感觉人有点恍惚。
“我给你第二条退路……”
关也自己也不太懂自己。
刚才两人还有滚床单的意思，现在好像信息素都冷静了下来，就连说出来的话，就显得生分了不少。
“你也可以选择被陈来斯标记，起码他会保护你。”
应世运想来又觉得好笑，他又勾着关也脖子，“你的情报太落后了。”
空气中是alpha克制的信息素味。
就算不是他，关也向来是比较自我收敛的alpha，现在他多少有点冲动。
他把应世运按回床上，眼神问他：什么？
“我爸给我介绍了第二位相亲对象，是个beta，没有你精壮……”应世运双手从他后脖颈滑回胸口，“没有你有力，没有你的言听计从。”
关也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可他是联盟内政厅参议院院长的儿子——文森特。”
看来，拉拢的战队早就已经开始了。
关也有点受不了omega撩人模样，明明说是没有发、情、期，却总是能闻到他身上甜美的味道。
去他的狗屁任务。
关也一口咬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