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可没吃苦
之前还想着补考的事该怎么办。
只是关也都不在，应世运倒是又肆无忌惮起来，他又不是真靠着应扬天供给过日子，他自己也手握不少抑制剂和营养剂在身上。
身体检查又换了个新老师来，上了年纪的老教授，人胖胖看着也很可爱，他看了看应世运资料，说，“哦，omega啊！你这、激素有点偏高，最近少喝抑制剂……喝多了容易绝孕……”
“咳咳！”
应世运差点被呛死，嘴角抽搐地说，“我还没有被标记了……”
那老教授倒奇怪看看他，“你不是有固定alpha了。”
“……我没有。”
才一次而已。
他没有！
他可不承认。
只是应世运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人，在老人家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那老教授自然也是知道能在星海读书的学生，可能未来对象和命运钟对象并非是同一个人。
他多少有些唏嘘，说着，“嗯，当学校还是保护你的时候，你也要保护你自己，别被标记。”
“等以后出去了，可就更加身不由己了。”
“……谢谢。”
应世运也多看他几眼。
那老教授是个明白人。
言外之意，能玩的日子不多了。
应世运重新向学校申请加分挑战赛。
作为全校第一个omega。
赢了这个比赛，就不用补考了。
应世运对于机甲操作完全就是装模作样级别，上回赢了凯文不过是对方着他。
现在对手是三个ai机器人，应世运把他的终端芯片连上机器，美滋滋地想着他写完终极操控模拟器可以实验下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出丑。
一个omega，精神力不过等级c的人，竟然来挑战比赛。
上机甲前，应世运喝了口抑制剂，脸色看着苍白不少。
他才不会输。
他是谁啊！
星海的omega宿舍中，应商序抱着应世运哭哭啼啼。
“……哥！我还没死！”应世运拍拍他。
他哥总算是肯来见他了。
不然他那个小情绪要闹脾气闹很久。
应商序说，“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赢了就可以光明正大旷课了。
应世运点点头，感觉他哥心情好像好了不少，他小心地问，“那天……”
“你是不是和陈总……？”
反而倒被应商序问在了前面，他也是个omega，他闻到了应世运身上alpha的味道。
只是应商序人还傻乎乎地不知道那人谁？
“emmmm……是关也。”
他也没有要瞒着他哥，如实地说，“他是我命运钟对象。”
“真的啊！”应商序倒抽气，“那你和陈总？”
看来是没有把文森特的事告诉他。
应扬天对他有宠爱，就有瞒着他不少事。
“他啊！”
总不能说陈来斯不介意他出轨吧？
即便应世运差点被陈来斯强迫，他也希望在应商序面前给他留点好印象，希望应家倒台时候，陈来斯能放他一马。
这么想来，他和应扬天的思维还真是接近。
“我……”应商序见他弟弟为难的表情，就拉住他的手来，“你放心！我支持你和真爱在一起！我也会多劝劝爸的！”
“不是，哥……”眼见着被误会，应世运也不出什么来解释，只好说，“陈来斯要是找你，你就别理他，你单独要告诉我哦！”
“好！”
应商序乖巧点点头。
这两个人莫名就把单人房，变得双人房般，一起就睡了。
总之，有了特权之后，应世运来回学校和bx-2之间，中间就没和关也主动联系过。
但是这个当中，他倒是给陈来斯发了消息。
虽然没有回复，但他相信陈来斯肯定是看见了。
就和应扬天说的一样。
他完全就是要把他拉下水，其目的就是为了应世运背锅。
而且让他露着脸再监控中晃来晃去。
bx-2是人造行星，地方太小，根本建不了能遮遮掩掩的实验室。
他们去了蓝色星球地球，踏上久违的地心引力，踩在地面上，应世运装模作样惊讶地感叹，“父亲！原来家里这么有钱啊！”
“嗯，这是柏航的业务，平时你两少交流，你有问题就直接找我。”
只是沿着继续走进去，应世运就渐渐不说话了。
研究院一楼看着还算正常，往上三层，往地下五层，越是往下应世运的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应扬天指纹解锁后再按了一长串密码，无菌室和应扬天一起消毒之后，穿着色的衣服走进去。
地下5层的人员也比较少，门口的一个男人看见应扬天就上来，“应总。”
再往后面走过去，男人朝里面站着看数据的人说话，那人起身过来了。
他打量了下应世运，只是透明面罩遮着脸，看不太清楚。
应扬天问他，“怎么样？”
“不怎么样。”
声音一出来，应世运嘴角就抽搐了，他喊到，“张教授，身体不错啊！”
那张教授再打量应世运，太老的腰也没能直起来，眉宇之间倒是有些印象。
“我，十四号。”应世运指指自己鼻子，“后天第一个omega。”
“哦哦！”那年迈张教授还想摸摸他，只是隔着白色衣服又摸不到。
应扬天说，“以后小世会代替我常来。”
“……”
应世运倒吸气，侧头看他老父亲。
那来自于老父亲的爱啊！
他可承担不起！
张教授对于谁来管理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可能还在回忆到底是第几代的十四号？
‘嘟嘟嘟——’
房间终端ai忽然发出高音频的报警声，红橙色亮灯一直在闪烁。
“……”
应世运跟在他们后面不紧不慢走着。
他看看时间，要是和以前一样的话。
那现在是‘喂饭’时间。
往后走去，就连老式格局都没有变，唯一变了模样的是防御系统升级。
左边是一排排巨大玻璃容器中，右边是监控作业房。
循环空气打着适宜的凉风。
前面所有人都在里面，双眼无神，也不知道在看哪里，只有最后个玻璃容器中还空着。
显然里面的人还没有回来。
操作室后面的的房间中，地上是个趴着个男孩，他右脚脚裸上是个锁扣，上面通着微弱电流。
听到一群人的脚步声之后，那男孩匍匐往反方向爬了半米就好像用尽了全力，再也爬不动了。
其他研究人员也穿着白色衣服进来，见到应总立刻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应扬天问，“怎么没看住？”
“他个小兔崽子骗我，说他难受……我就没敢给喂药剂……”那个工作人员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不吱声了。
应世运走过去，伸手夺过那工作人员手上的药剂，蹲到男孩面前，拎了拎他衣服上印着的号码。
14号。
“滚！滚开！”
那男孩子疯了般瞪着应世运，想要挥手推开他又推不动。
应世运恶劣地笑笑，拧开药剂的瓶口，直接把给他准备的药水倒在地上。
“舔啊！把地板舔干净？”
那药剂液体已经被倒得干净，男孩身上全是液体，甚至还蔓延到应世运的鞋底下。
“不喝啊？是不喜欢……藜麦味？咦，我也不喜欢……”
应世运单手撑头，皱着眉头看那营养液，又问他，“还是不喜欢药剂？”
“滚！变态！我不喝！我不要喝！”
男孩疯了般再喊，撕心裂肺不说，喊到一半，头被应世运按在地板上摩擦，“喝不喝？”
他呜呜地哭了起来，眼泪混合在药水中，地板变得更加恶心了。
周围所有人都看着他们，没有一个人敢上来说话。
应世运松开手劲，淡淡地说，“我也是14号啊！”
“……我不信。”
那男孩好像刚被电击之后，趴着又恢复了些体力，还想挥开他，起身就跑。
这回是立刻被周围人给按住，“14号你不服从管教！”
“……”
应世运没有再插手，就眼睁睁看他们把他给拖了下去。
想来都知道，逃不掉一顿教育。
“是不是充满回忆？”
应扬天走到他边上，同样是恶劣地笑着问他。
应世运耸耸肩膀，阴阳怪气地笑了笑，“我可没吃什么苦，我老实得很。”
“三个儿子中我最看好的也是你，柏航和商序都是公司，只有实验室，我想教给你负责……”应扬天语重心长地又说，“毕竟你是我留下来的继承人。”
“父亲，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刚刚一路走来，培养的都是男孩？”
当然不是应世运的错觉。
但是培养男omega可比女omega费劲多了。
就好比男女alpha的占比，自然是男性高于女性。
在第二性别中，omega正好相反，男性omega相对还是少数中的少数。
“我今天找你来的第二件事。”
应扬天领他到中控监控室，挥手让所有人出去。
密密麻麻全是屏幕，监视着整栋楼的运营情况，只不过在地面上三层还有另外套重复的保安监控人员，和下面的人并不一样。
应扬天说，“找你来培育omega，之后的话，不该问的不要问。”
那意思就是应世运的问题，已经超过他的权限范围。
应扬天只希望他发挥自身最大价值，关键时候再背个锅。
“……女性omega能有产量……男性的话，我记得我那时候，就有个女性可能会变成omega，只是最后推进到一半，她受不了……”
应世运没要多打听的意思，他只是实话实话。
应扬天点点头，没有说话。
应世运秒懂，看来男omega的作用更大。
不过从其他角度看，如果男omega都能得到量产的话，那女omega自然不在话下。
应世运从应扬天终端拿到权限，光扫过数据就明白了。
不仅是要第二性别分化，还要精神力的数值。
看来应家这地下业务做得真是没安好心。
“和以前一样。”应扬天说，“不要留人。”
“嗯。”
也就是说。
只要药剂配方，这些人最终是要被消除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