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所谓临时标记
人。
有时候并不是他心地善良，好心做好事。
就是狗拿耗子、瞎起劲。
比如此刻在椅子上转圈圈的应世运，看着投映屏幕笑出了声来，他可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想来才接上头就被抓包的话，大概也太没有意思了点。
应世运打开应氏集团寄来的最新没有发售的新营养液，喝了口还特么在终端上打了差评。
本来心情还不错的他，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
他最讨厌黏糊糊的口感了，感觉像在喝浓鼻涕。
在他卫生间里漱好口之后，抬起头来，关也正巧推开而入。
他探头望着卫生间，正好从镜子反光之处与应世运视线撞个正着。
16分钟24秒。
也就是说，关也没有直接回来，还去哪里绕了……
本来摆着脸色的应世运看见关也手里的塑料袋。
生活区最后的夜宵，可以随便加料炒的‘任何’料理，最出名的就是海鲜炒粉丝。
很明显，关也绕去买了。
应世运闻着香气觉得肚子咕噜噜，他笑眯眯凑上去，卖了个讨好的笑容，“给我的嘛？”
关也挑挑眉毛，试探性地说，“十四号，吃饭。”
“……”
太阳都要输给他的明媚笑容，和omega不相上下的颜值，现在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阴沉了很多。
应世运是看见吃的东西一下子高兴得忘记了。
忘记了，眼前的人，可并不一定是好人。
为什么关也要去那小炒摊，大概是把他的资料给烧毁，不留下证据吧！
关也见自己说中了，拿着碗分了一半炒细粉出来，又拿了筷子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应世运好笑地坐到他对面，单手托着腮帮子，歪头看他。
“要不是你自己就是十四号，我还生怕那天你暗恋我呢……”关也含糊地说着，嘴里一口海鲜鱼露的鲜咸味。
指的正是那天，关也被关在监管所，房间号码正好也是十四号。
应世运看似好心地伸手替他擦嘴，也不嫌油腻，问他，“还知道什么了？”
“你先说。”
关也随口开开玩笑，他知道应世运心眼不一定很多，但实在太聪明。
既然都知道十四号了，那他也没有要遮遮掩掩的意思。
应世运说，“实验体能成功活过18岁之后，就能得到‘应’这个姓氏，我就是唯一一个编号14。”
“……其他人都死了么？”
关也放下筷子，想来嘴巴还有干，只是忍着找水的欲望，定定看着他。
“哈哈！想什么呢！”应世运笑着说，“实验的内容是18岁之前，不能分化。他们没有死，只是被送走了。所以，该你说了……你的任务目的是什么？”
这也就是关也矛盾的地方，他一方面觉得只要瞒着他不说就行，但他也明白早晚是要被猜到。
关也想来，资料上怎么没写应世运很聪明，不能按照正常逻辑去判断？
“不能说？”
应世运试探反问。
关也皱着眉头，尽量让自己看着深不可测。
应世运继续猜，“搞垮应氏……难度太大了，就凭你一个……肯定不行……”
“一个人就能完美完成的任务……我之前还列了张表格，不过是不知道你会开机甲的时候……那玩意儿没用了……”
反而是应世运阴阳怪气的声音，让关也摸不清他的思路。
应世运恶劣笑了起来，说，“是要应氏药业集团的内部数据？”
关也脸上面无表情，心脏砰砰砰跳得飞快。
“延迟分化技能数据？切除腺体之后的植物神经系统混乱数据？还是omega精神力的数据？”
“……”
关也要是再不说话，估计就真要被猜中了。
他不怎么淡定地说，“能别瞎猜么。”
“那你声音倒是别抖啊！想要啊！想要我给你呀！”
应世运笑得嘴角都快裂到耳后根了，“数据给你，你就不用在这里当我的狗了吧？”
终于还是关也绷不住，他算面对应世运摇起白旗，投降认输，“你这又是为什么？”
“我讨厌不听话的狗。”
“讨厌对着别人摇尾巴的狗。”
“讨厌我的狗，竟然趾高气扬叫我吃饭。”
“要么是我的，要么不是我的。”
最后句显然是再说刚才关也喊他。
高傲精致的小脸上写满：老子不稀罕。
关也算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的世界里面，要么只有off关闭按键，要么就是on打开按键。
没有所谓的折中点。
“那我想要合作关系呢？”关也耸耸肩膀，显然并没有被他给绕进去，他说，“我不讨厌你，但我也不信任你，以及你给的数据是否正确。”
“哦。”本来还冷着脸听他说完又笑了，应世运说，“结婚都还有离婚了，有利用价值大家合作愉快。”
没有价值的话，还谈什么合作伙伴，也就看谁是谁的狗。
关也终于从冰箱拿了水出来灌了好几口，总算是没有那么口干舌燥了。
他对上应世运的视线，说着最关键的重点。
“那你开的价码是什么？”关也又换了个说法，“或者你想要什么？”
人。
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做好人？
既然是买卖和交易，每一条有用的信息背后，已经暗中标注了价格。
起码，关也是这么认为的。
一高一矮，对视从不互相避让的两个人。
应世运把他拉到椅子前面，自己踩再椅子上。
对调了高矮，就好像变得有气势了一般。
关也难过得仰着头，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伸出双手捧着关也的脸颊，弯腰。
边说边扎实地亲了上去。
“我需要临时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