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当心走夜路
口气根本不像是个刚刚入学的学生说出来的话。
应世运挑挑眉毛，在赵深深发飙之前，按住她肩膀。
“星海学院每年体检的学生，理论上抽血样本应该是50毫升，而实际上每年体检的采样医院，他们收到的血液量只有每人每40毫升，每罐血都少了10毫升呢！”
赵深深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了，她多少有点冷静不下来。
想来才反应过来应世运是个学生啊！
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现在在指正你的纪律问题！”
她眼神扫过边上的关也，他也正散发出种不寻常的信息素来，令人有随时有站起来要保护应世运的错觉。
应世运笑笑，“还卖给黑市的医药研究所吧！”
“哇，不然就赵老师的开销，奢侈品，豪宅，豪车……我记得omega的政府补贴不过就是套小公寓的标准吧！”
“……”
赵深深语塞。
但她人生阅历中，被个学生恐吓到说不出话来。
她抖着嘴唇皮，咬咬牙，说道，“应世运！我现在回去就通知你家长！”
“其实钱都是小数目啦！主要是切掉线体之后……算了算了，老师，其实我觉得该管就管是对的。”
应世运把喝了一半的营养剂放下，给赵深深开门，说，“我看您身体不舒服，omega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比较好。”
“马上也要6点多了，门禁就要打开了。”
关也冷着脸，跟着把脸色惨白的赵深深送了出去。
与其说是送，不如说是掐着她上手臂，把她连拖带拉地推了出去。
“……”
送走一个也不太平。
应世运回身就见关也脸色，知道他也不会放过自己，深深叹气。
没想到，关也竟然笑了笑，“我出去吃饭了。”
“……”
什么意思？
是邀请我一起去，还是……
没等应世运反应过来，他自己竟然就走了！
“嗯！？”
应世运抿着嘴唇，喉咙口发出阵鸣音来，特别软萌。
立刻就明白了，现在是要等关也做决定的时候了。
重新打开网络，应世运忍不住给关也的终端发信息，说道，“你不怕我知道你秘密？”
“你不会。”
几乎就是秒回。
关也肯定的口气，让应世运再次笑出了声来。
不需要理由，或者说是过于麻烦。
应世运只要他想，他可以知道很多很多事。
他打开黑□□面板。
上面又是几条未读信息。
他和对面猫哭耗子就一直像是有时差般。
猫哭耗子：名贵犬可遇不可求！不过，换成我的话，心里有前主人的狗，我也宁可不要。
猫哭耗子：新闻你看了么？
只是中间间隔了10分多钟，对面就没有接着说下去了，换了个话题又说。
猫哭耗子：那个、防护墙套墙代码有没有心得？如果上面做假的虚拟墙体，会不会破坏系统参数，把假墙体参数计算在内，导致系统错误？
应世运挑挑眉毛，已经把重心从狗的身上移开，回到程序上。
他和对面那个人都是混迹在网络上的黑客，两人因为id差不多，而被别人误会过一次之后，就莫名成了好友。
毕竟大大小小马甲一堆中，他两真的很难辨认。
于是，私下还聊得也不错，兴趣爱好都很相似，他两从此消失于黑客页面版中。
应世运甚至冥冥中有些感觉，早晚会在现实中和他相见。
‘命运钟’系统也是在对方的帮助下一起完成。
至于他现在的问题，应世运莫名想到星海学院的网络防护，和他想要进攻的类型非常相似。
狗拿耗子：换我不会做虚高墙，我会在墙体前面做迷宫，连接真正的入口，这样系统也不会误判数据而导致大规模瘫痪。
关闭页面，应世运用屏幕翻了下昨晚上的记录，他也不是非要监视关也。
他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样的命运落在他的头上，他很想置身事外看未来。
从‘一个alpha沦为的未分化狗’‘嚣张未分化应家三太子新养的alpha野狗’传言满天飞之后。
现在还不到两天，信息敏锐的人已经察觉到‘两人不合’，又在全校传开。
上课虽然还是站在一起，但期间只要能不说话，两人就没有开口多过一句嘴。
平日里，应世运喝个营养液过日子，现在是好了，哪里人多去哪里。
比如说一号大食堂。
beta多之外，还有少数omega和alpha。
有时候就是有种默契，即便大家不开口问，omega和alpha还是相当显眼，第一眼就能被认出来。
除了应世运个奇葩，点了菜做在长条椅的这端，吃一口，就说一句，“怎么切得粗、细都不一样。”
远隔着两张桌子外，关也淡定坐着，和他面对面。
应世运又挑起红萝卜，满脸嫌弃，“为什么有萝卜？”
“喂！”
几个阴影围住应世运，带头就是他得罪过的宋毅。
相比起凯文这样对着未分化和beta就不削的alpha不一样，宋毅还是有仇记仇的类型。
筷子一扔，应世运仰着靠在椅背上，饭是吃不下去了，不如来聊聊天。
“哟，我记得你是一级alpha吧……大狗带小狗，出来溜街呀……”
“你说什么！”宋毅本来就是挑衅他的，想着他后面跟着三个人，总会叫应世运害怕吧，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怕’怎么写。
应世运歪着头，非要从人与人的缝隙之间，看一眼关也，说，“正好，我现在缺跟班，喂！”
应世运扬扬下巴，坐着的人气势不比宋毅低，说，“也就看着你还不错，跟我混不？”
宋毅忍不住回头也看了眼特级alpha关也，空气中是股岁月静好，平静的模样。
“你的狗都不要你了，你嚣张个什么劲！”
宋毅冷笑，他回身弯腰凑上去警告他，“别让我看见你一个人走夜路……”
‘啪！’
都凑上来的脸了，不抽白不抽。
应世运毫不客气，抽得一巴掌让周围都惊呆了。
他好笑地说，“我的狗，只能我来喊，你没资格。”
“你！”
大庭广众之下，宋毅气得脸都青了，再不揍回去别说不是alpha了，简直不是男人。
他一拳就往应世运脸上去，后者把餐盘往他身上翻，油腻的酱油汁水撒得到处都是，还没跑几步路了。
“你们在干什么！”
路过也来吃饭的赵深深站几米开外，呵斥他们。
食堂中央的噪音分贝数字飙到橙色，亮出了不少小花朵，头顶上的文字自动变成：请保持安静。
反观全程，一言不发把最后口红萝卜吃掉的关也，淡定抹嘴。
他边上站着个看似随意凑热闹的学生，问他，“他们说的狗是你？”
关也眼神瞟过去，是个肤白貌美的omega，他推推眼镜，“那你怎么不帮他？”
“帮谁？不是没打起来么！”
说完，关也端着盘子就追上应世运。
可是却保持着三米左右的距离，看着还真像是个保镖。
中午的学校还是人来人往，比较热闹。
转到他们宿舍那楼，关也才惊觉边缘地带果然人少。
他忍不住提醒前面的应世运，“后面你尽量别一个人走路……”
“关你屁事。”
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应世运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