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逐渐收网

    看来对卢平需要尽早收网了，之前之所以没有动他也是怕郭静方有所警觉，因为周寒飞也不确定郭静方是否和卢平有联系。现在，形势要求立刻抓捕卢平，不能再等了。

    卢平行踪的确定也是得益于大数据侦察系统突飞猛进的发展。首先，周寒飞根据这些年卢平的经历，设置了几个重点筛查区域，s市，边城这些地区自不必说，因为前些年他一直在西北做种子生意，所以陕甘宁地区也纳入了侦察范围。对卢平身边的人也进行了电子监控，只要重点监控地区的来电，统统进行可疑来电甄别。

    前些日子，洪艳的手机有一个非常短暂的来电，因为时间太短，没能进行定位，但是有了一个大致的区域范围，确定在陕西省米脂县。周寒飞申请对这个区域所有天眼系统进行人脸比对识别。结果在陕西米脂县城的一个城乡结合部出租屋发现了卢平的行踪。再根据当地户籍登记系统查询，那个出租屋现在住的一个叫张春龙的人。

    他把鲁强叫到走廊里，跟他交代立即亲自带人奔赴陕西米脂抓捕卢平，这边审讯薛灿的工作让其他人过来代替。一个星期之前，米脂警方就收到s市公安局的协查函，要求对当地化名张春龙的一个人进行监控。

    周寒飞镇定自若地部署着，在他的判断中，找到了薛灿，最大的不确定性就落地了，其他就都好办，现在一切还都在掌控中。

    “后来，华胥的业务就渐渐停止了，我整天也变得无所事事。郭静方提议让我到华元工作，继续做药剂师，我就同意了。”薛灿继续交代。

    “你这次住院是怎么回事？你自己清楚吗？”周寒飞问道。

    “我知道，是郭静方想害我！”

    “你为什么认为是郭静方想害你？”

    “郭静方后来知道了吕总的死刑被暂停执行了，就变得很不安，他总是有意无意地问我对徐天慧的死是怎么看，他自己也说会不会是那批药品出了问题，我本来就对这个事有些疑问，让他这么一说更害怕了，有时候就大哭大闹起来，郭静方也许因此认为我是个隐患。”薛灿说着，眼泪扑扑地落了下来。

    “你认为是郭静方给你的药品导致了徐天慧的死亡吗？”周寒飞说。

    “是的，起码是剂量和标注的不符！”

    “你有什么依据呢？”

    “我也是猜的。因为我来到华元之后，郭静方就经常让我体验华元的太虚系统。他知道我追星，就经常在梦中给我设计与明星见面的场景，在体验的同时，他还给我注射一些神经兴奋类的药物，当然这些都是私下进行的。这样做的目的是让我在梦中就能感受到癫狂的，如痴如醉的感觉。渐渐地，我对这样的体验上瘾了。”

    “前些天，我的情绪非常的不稳定，因为总是和郭静方提起徐天慧的事，每次都是在他面前痛哭之后，然后回家整夜失眠。郭静方就在梦境体验中给我也用了利培酮，每次用上这样的药物，我都会感觉到轻松，惬意，世界会变得温和起来，心情也会由低落变成兴奋。”

    “他还在太虚睡眠系统中设置了一个静脉注射开关，让参与者自己在睡梦中给自己注射药物，说这样会极大地提高体验效果。诺，这是之前埋针的地方！”薛灿把自己的袖子挽了起来，展示给周寒飞看。

    “你这次出事之前，郭静方跟你说了什么？”周寒飞点出了关键点。

    “那之前的一天，我又是一夜未睡。和他见面之后，我疲惫至极，他先给我注射了一些利培酮，然后他把我送进太虚系统，他对我说，好好享受吧，如果遇到危险，就按一下我送给你的项链。”

    “那个项链其实是静脉注射的开关？”

    “是的！”薛灿说道。

    在医院的这些天，薛灿虽然没有和医生讲过自己的这些经历，但是在内心，她一直没有停止复盘。她反思了这几年自己的所作所为，她自认为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根本原因是遇见了郭静方，是她带着她走上了这条不归路。现在，她自己成为了郭静方的心头大患，所以自己也遭到这样的杀身之祸。她自己是药剂师，她几乎确认自己那天是因为注射了大剂量的利培酮，导致了自己的心脏骤停。

    “其实，我有一件事情还弄不清楚。”薛灿抬起头，望向周寒飞说道。

    “什么事不清楚？”

    “我心脏骤停昏死过去，是谁叫的救护车？是谁救了我？”

    “是我们的人救了你！”周寒飞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