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花祭节
江面的水鬼见此处情况不对,一头扎进水里,不一会儿功夫,整个江面平静如初,如果不是地上一堆烧焦的尸块,估计都不会料想到刚才的凶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褐的恶臭味,几人忍不住屏住鼻子。
几人围站在一起,慕逾之则独自前去查看水鬼的残骸。
“那些水鬼可还真是顽强,要是没有这火,我都觉得打不死他。”张恒揉着被勒痛的脖子愤愤道。
在场几人除了慕逾之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伤,小种子在几人之间忙碌得蹦来蹦去,施展灵力疗伤。
不一会儿,几人伤口痊愈,竟一点疤痕都没有。
“你这灵宠可真厉害,一下子将我们都治好了。”张恒惊奇地看着脖子上的勒痕一点点消失,感叹道。
楚生细细擦着自己的剑,回道:“不早在玄灵山脉那见到了吗?”
徐丹丹拿手指好奇地戳着小种子,问道:“沈姑娘,这伴生妖草树的树种你是如何获得的?我也想去找一个。”
小树种被戳的痒痒,伸出根须嫌弃推开徐丹丹的手指,不料却用力过猛,往后倒去。
沈祈月眼疾手快将它扶起,回道:“来的路上捡的。”
“我也想签一只伴生妖草树的树种,但一般母体自然死亡的伴生树种会直接进化成母体再孕育子体,那时候可没你这么强的治愈能力了,你这只倒是新奇。”
“它母体并不是自然死亡,我也只是看了个热闹,稀里糊涂给与它签了契约。这小家伙也不知道想不想它母亲。”
听到母亲二字,小种子亲昵地蹭了两下沈祈月的脸,应是回应已经将她当做了母亲。
虽然小种子的治愈能力强大,但也极其消耗灵力,治疗完几人,圆嘟嘟的身体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沈祈月忙从幽兰神戒里掏出几颗灵草给它补充灵力。
可把她给心疼坏了。
“走吧。今晚先去城主府歇息。”几句话功夫,慕逾之折返回来,竟又在众人脚底下画阵。
见他两手空空,沈祈月问道:“那水鬼没有异处?”
慕逾之摇头:“这东西死后就变成了普通水鬼,看不出端倪,也不知是何人借了胆子,居然敢利用水上恶鬼来害人。”
阵法已成,又是一眨眼的功夫,一伙人出现在了一间气派的府邸门前。
府邸门口有两名侍卫守着,见几人凭空出现,殷勤地跑过来。
“几位可是青玄山的能人?”
慕逾之:“正是,可否带我们去见城主?”
侍卫露出为难之情,对视一眼后一位侍卫应道:“城主大人已经歇息,恐不方便见客,各位明日再来拜见吧。”
“歇息?莫非城主不知我们前来?”沈祈月双眼注视着说话的那名侍卫。
此时不过是戌时,要在前世,应该还有大堆上班族加班,如今这城里出来这么多事情,城主不应该是忙得焦头烂额了吗?
怎么还能安心睡得下觉?其中一定有问题。
被沈祈月凌厉的双眼直视,侍卫心虚地低下了头,支支吾吾道:“城主大人日理万机,偶有疏忽,要不由小的带各位大人先找间客栈歇息下来吧。”
沈祈月狐疑看了他一眼,点头应下。
侍卫在前方带路,几人跟着走在后面。
大街上一个行人也无,只有脚步声在安静的夜晚回荡。
“这还未到宵禁时间,为何一个行人也没有?”楚生发问道。
“都是那水患的缘故,水鬼跑上岸来杀人,普通百姓哪敢出来街上,一到天黑早早躲在房子里。”侍卫一边走一边解释。
客栈离城主府不远,没走几步便到了。
侍卫上前敲门,许久客栈才有人应声。
一个头从二楼窗户处探了出来,高声问道:“下面可是城主府之人?”
侍卫抬头大声回应:“正是,劳烦店家开门接济几位大人一晚。”
不一会儿,客栈门开,店小二将几人迎入客栈后立马紧闭房门。
“几位大人可是前来解决那水患的?”
店内烛火摇曳,凭着微弱的火光,才能勉强看得到路。
店小二带着他们一边上楼梯一边说:“咱们这平日里也不是这么寒碜,都怪那些水鬼害事,害得大家里都不敢出门,在屋子里头也只能点这蜡烛。”
听得他的话,几人在微弱的烛光中对视了一眼,沈祈月好奇问道:“那水鬼可有进屋攻击过人?”
店小二:“那可没有,前些日子只要在街上被水鬼见着了,就会被拖进水里,谁也不知道这些水鬼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一旦被缠上,准丢性命。”
似乎是压抑的太久了,店小二感慨道:“咱们乌江塘城先前可不是这般冷清,那一到晚上啊,灯火通明。不少外乡人慕名而来泛舟游湖,夜市里还热闹过早市嘞。可惜也不是遭了什么罪,搞成这个样子,咱们这都无人敢来。再过几日便是咱们这里的花祭节了,几位可以前往观赏,但怕是这会没有以往那般热闹咯。”
几人对视了一眼,沈祁月好奇问道:“敢问此处花祭节是?”
见几位客人来了兴趣,店小二接着讲:“几位远道而来有所不知,这花祭节是水神娶媳妇的大喜日子,每十年一次,几位今年正好赶上了。”
楚生转头低声询问许映秋:“你说你来过此处,可曾见过这花祭节?”
许映秋摇头道:“不知,那时我随父前来追杀吃人妖兽,只在此处停留过三日。”
沈祁月一寒,所谓水神娶媳妇不过是封建思想的迫害,只是没想到如今来到这异能横天也能听到这种事情。
她冷冷问:“既然水神娶了媳妇为何不保你们这一方平安?轻易让水掀翻船只,让水鬼横行于此?”
店小二未觉她语气的冷意,回道:“几位有所不知,咱们这城主是外乡新来的,咱们几月前早早选好新媳,婚嫁礼数还未做好,便被他极力反对。不但如此,他竟还唾骂水神。姑且这次水患也是水神发怒,知晓得水神的厉害,他这才肯松口,开始操办花祭节事项。”
“那既然如此,城主为何还要求助外援?”
店小二不满嘟囔道:“还不是城主的大夫人,要不是她在城主耳边妖言,城主估摸着也不会那般惹怒水神。有流传说,那些外援都是大夫人擅自用城主印给请来的,城主也因此发怒将大夫人给关押于牢房。也麻烦各位这次多跑这一趟了,待到花祭节结束,水神大人息怒,自然可恢复以往。”
因为人烟稀少,店内无人留宿,店小二给每个人分配了一间房间便离开了,离开时嘴还不停地乱说,细听应是在唾骂那城主的大夫人。
楚生脸上浮现困惑神色,望着店小二地背影,不解:“你们真信那水神之说?”
许映秋眉头轻蹙:“若那水神为真,又怎能因为言语而迁怒自己的子民?”
张恒赞同点头:“说得也是,我看那倒不像是水神,说是邪神还差不多。”
沈祁月:“是水神还是邪神到时候揪出来不就知道了。”
徐丹丹若有所思道:“那既如此,我们应该去牢房拜会一下那大夫人,探请情况如何。”
晚上大家都累了,消化完刚得知的消息之后相继回房歇息。
临走前沈祈月特意望了一眼慕逾之,并未发现他脸上有何异处,只当他画阵精神力消耗太多,这会儿才一言不发。
“真是爱面子活受罪,活该。”她嘀咕了一句后便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