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花了25元巨款的数学状元
2017/10/9
憨憨的。
喜欢的东西吃不腻。
接待员给秘书打完电话后，脸上露出难堪的表情：“不好意思，纪先生，我们经理不在。”
纪春野点着头，似乎已经料到了结果：“行啊，我明天再来。”
话音刚落，纪春野就转身走了，上班的员工纷纷和他擦肩而过，就这一眼，她们都会回头看他。
祁歌坐在电脑前吃着面包喝着安慕希，看到纪春野回来，差点呛到：“怎么才来？不怕周又山扣你工资啊。”
纪春野点着头：“怕。”
“那还不快点？”祁歌憋着笑，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
纪春野呆呆的点着头，打着字。
祁歌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带有挑逗的意味：“话说，昨天怎么没有给我带鱼香肉丝炒饭？”
“真的不会吃腻吗？”纪春野语气真诚。
祁歌笑到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中午，纪春野吃完饭后，被祁风叫到了阳台。
“你父亲其实早就跟我说了。”祁航声音沉重：“小野，其实…”
祁航话说到一半，被纪春野打断了：“不好意思，祁叔叔，请允许我打断一下，我知道您要说什么，其实我也不想再麻烦你们了”
祁航被噎的什么也没说出来。
纪春野看看外面，“我已经来到这里一个半月有余了，可以照顾自己了，叔叔放心吧。”
父子俩的决定，祁航不好干涉，还是嘱咐了一句：“找一个离我们近一点的房子吧，方便过来吃饭。”
“好的，叔叔。”纪春野稍微弯了弯腰，没拒绝。
——
当数学课订正答案的时候，众人期待祁风的表情，包括吴鸣飞。
可是祁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留下了悬念。
刘瑞宇靠近祁风，拿手挡住，和祁风说着悄悄话：“兄弟，怎么样啊？”
“爷错了三个。”祁风歪了歪头，说完话又坐了回去，吴鸣飞硬是抓不到祁风的任何把柄。
“厉害。”刘瑞宇竖起了大拇指，差点说出声来。
“厉害个屁，十五分没了。”祁风咬咬牙，想着草莓味的阿尔卑斯棒棒糖。
“填空题和大题你觉得怎么样。”刘瑞宇纳着闷。
“看情况吧。”祁风云淡风轻一扫而过。
一些同学们订正完选择题后，纷纷起哄讲填空题。
吴鸣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算了吧，讲了你们错完了，又是一片哀嚎。”
班级里又是一片起哄。
无奈之下，吴鸣飞把答案扫在了多媒体上，果然，不出吴鸣飞所料，小声的庆祝声伴随着一大片哀嚎，两极分化极其严重。
祁风支着脸，挡住自己的表情，他淡淡的笑着，在心里画了一道勾。刘瑞宇通过缝隙看到了祁风嘴角的弧度。
他比本人还激动。
最后一道大题，祁风错了一半，再次失去一半分的痛苦就像秤砣背在身上。
“怎么样？”刘瑞宇很激动，睁大了双眼。
“妈的。”祁风骂了一句。
“怎么还骂上了？”刘瑞宇的脑袋本能的往后退了退。
“我睡着了，蒙了二道随便做了一道，大题根本来不及写完就收卷了。”
“所以…最后是？”
“妈的，下了130，卡了1275，啥也不是。”祁风真的失笑，第一次考这么低的分。
“1275？！”刘瑞宇咧了咧嘴唇，一下子跳了起来。
祁风捂住了脸，靠着墙摇着头。
“刘瑞宇，你怎么回事？”吴鸣飞又火烧眉头了。
“没…没事，老师。”刘瑞宇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移回了座位。
“祁风同学这是有什么精彩的事，和我们一起分享一下啊。”吴鸣飞可算是抓住了漏洞。
得，祁风支撑着双臂，懒懒的仰了仰头：“没有。”
“有信心吗？”话都点到这了，祁风能怎么办，隐晦是不可能的。
“说实话。”祁风顿了顿：“没有。”
吴鸣飞爽朗的笑着，拍了拍手：“我就知道。”
数学成绩在二晚出来了，宋列帮祁风从二班数学课代表那里打探出了第一次月考的数学状元。
宋列拿出电话卡，给祁风打着电话，此刻祁风正站在小卖铺门口抽烟。
“哟，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烟雾在祁风眼前散开，他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
“我知道数学状元了。”宋列盯着办公室的动静，靠着墙。
“谁啊？”祁风拿烟的手耷拉着，靠在路灯上，眯着眼。
“这说的，就不能是你啊？”宋列没想到。
“一定不是我。”祁风自嘲着：“我确实没好好学，太放肆了，结果一定不如意喽。”
“方玄烨你知道吗？”电话那头的宋列突然笑了。
“的没听说过。”祁风吸了一口烟，掐灭了烟头，随手一甩扔进了垃圾桶。
“崇阳中学转来的，参与了这次考试，就高你半道选择题的分。”宋列觉得特别逗：“叫你乱蒙。”
“数学就算只高了半选择题就已经遥遥领先了。”祁风的话语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异常平静。
“诶？你就不可惜？”宋列皱着眉头，在电话那头骂了一句：“我当时在旁边数卷子，我听吴老头说他最后一道大题都做对了。”
“他就是那龙卷风。”祁风笑着：“突然刮进了名思，让我猝不及防。不过都无所谓了，不缺这一次数学状元。”
祁风听到了上课铃声，他的耳朵动了一下，“快去上课吧。”
“好，挂了。”
最后传入耳朵里的，是一串嘟嘟声。
这回好了，自己买糖吧。祁风返回小卖铺，买下了最后剩下的草莓味棒棒糖。
他从中取出了四根棒棒糖，笑了笑。
这件事祁风没跟祁歌说，他握了握拳头，又松开了，颓废之他，堕落之他，明日之塔，下次他再拿回来。
早上，祁歌看到了群里吴鸣飞发的数学成绩单，总年级排名祁风是第二和第二名差2分。
祁风安静的喝着小米粥，没敢看祁歌和陆晴的眼睛。
“没事儿似似，下次，下次一定行。”陆晴安慰着祁风生怕自己的儿子失去了信心。
祁歌也是这么说的：“不是第一名也给你买草莓味棒棒糖，考得真的不错，你姐真没考过三位数成绩的数学呢，初中也没有。”
10号，15:15。
祁风三人站在校刊前贴着的成绩单，几个人纷纷皱眉，惊掉了下巴。
数学状元是祁风。
上面贴的是祁风高一拍的照片，相比现在，多了点稚嫩，祁风全校总排名是27，高三级部一共770人，加上6名转校生，一共776名学生，11个班，两个特尖。
宋列和刘瑞宇也纷纷在前50名之内。
三个人期待的数学课终于上了，吴鸣飞刚进来，就假意咳嗽了几声，掩饰自己又颓丧又开心：这次数学状元——”他故意拉长的声音：“还是祁风。”
这一上一下的心情，祁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第12道选择题答案上是错的，这题应该是c。”吴鸣飞带了个老花镜，拿远了点，改了答案上的答案。
这么一说，祁风和宋列都明白了，半道选择之差。
祁风心情好了一会儿就丧了下来，他抱着头假装哭着。
吴鸣飞吓了一跳：“祁风，你抽什么神经？”
“我花了25块巨款。”祁风被自己气笑了。
他心里在抓狂。不靠谱的答案，不自信的人。
晚自习，祁风来到了高二（3）班的门口，向里面探了进去，随便问了路过身边的女生：“你班陈吟在吗？”
“不在。”女生的手捂着嘴唇，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声音都在颤抖。
“那周卿卿呢？”
“学长，她也不在。”女生越来越激动。
“她平常这个时候会去哪儿，你知道吗？”祁风这双眼睛看什么都深情，女生本来就喜欢祁风，这一下彻底沦陷进去了。
祁风怼李慢，为李伶谋不平的事，她也听说了，传的火热朝天了。
一开始她只知道高三有几个很帅的学长，但是她还没有见过祁风，见到他之后彻底沦陷了。
“我不知道，可能在操场。”女生指了指窗户，窗户都在颤抖，手虽然指着窗户，眼睛却在盯着祁风看。
这张脸一定是女娲最得意的著作。
“谢谢。“祁风跑了下去。
祁风人还没跑远，女生就叫着，随便拉着旁边的女生，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熟悉还是不熟悉，逢人就说祁风学长今天和我和我说话了。
祁风在操场上跑着，随缘。
跑了一会儿，跑累了，祁风就坐在台阶上，一手耷拉在膝盖上。
陈吟和周卿卿坐在祁风的右边，他随意看了看，就对上了陈吟的眼睛。
做到台阶上的人很多，但是都在看着前方，只有两个人往旁边看。
周卿卿坐在第四级台阶，祁风的一条腿站在第二级台阶，另一条腿踩在第三级台阶上，不为了什么，就为了和陈吟说话方便。
周卿卿看到祁风一人前来，非常懂事的说了一句：“你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