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草莓和草莓味阿尔卑斯
不一会,祁风溜着近几天新来的小白狗,狗虽小,劲很大,祁风被拉着跑,心不在焉。
他走到了补课班处,这次没有赶巧,已经下课了。
周卿卿和刘瑞宇路过了补课班,周卿卿喂了刘瑞宇一口棉花糖,糖心在嘴里溢开,很甜。
祁风摇了摇头,看着地下的狗子,自己也不算单身狗吧?这有一只。
刘瑞宇把周卿卿送到家门口后,走了回来,他家途经祁家,刘瑞宇偶尔会叫祁风去附近的小卖铺买东西。
“哟,你家什么时候还养狗。”刘瑞宇挑了个眉。
祁风翻了一个白眼:“你这是笑话我呢?”
“什么意思?”刘瑞宇蹙额,拧着眉头。
“你有对象,我们可没有。”祁风无奈的笑着说,手里的狗都叫了。
刘瑞宇这才反应过来,声音吊儿郎当的:“你看见我和周卿卿了?”
“昂。”祁风声音带着笑意,“不是故意的啊。”
“我和她只是朋友。”刘瑞宇的语气带着泄气,神色并不好看。
祁风拍了拍刘瑞宇的肩膀:“兄弟,勇敢点。”
刘瑞宇看着祁风离开的背影,征在原地,树叶落在了地上,一阵风吹过,却心如死灰。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有些笑着说着话,有些吃着冰激凌,周围人一个个的路过刘瑞宇的肩。
迷茫的心找不到方向,也并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哪里是他的归宿。
陈吟把棒棒糖放在书包的侧兜里,坐在窗户前写着补课班的作业。
利落漂亮的英语字出现在作业本上,她慢慢的写着,充满耐心。
沈宜婷端了一杯咖啡放在了陈吟的桌子上,陈吟抬头看了看沈宜婷:“谢谢妈妈。”
软糯的声音听的沈宜婷舒舒服服的,她摸着陈吟的脑袋,注意到陈吟书包里的棒棒糖。
“吟吟,你不是喜欢吃软糖吗?”沈宜婷有点疑惑。
微风吹起陈吟两边的刘海,灵动的双眼上忽闪的乌黑的睫毛,粉粉的微笑唇。
沈宜婷视觉下微微高挺的鼻梁,配上她的性格构成了温柔文静的陈吟。
姑娘脸还很稚嫩,但是五官不失秀气,穿着校服,应是青春绽放的烈焰玫瑰。
陈吟有点紧张,她支支吾吾的说:“同学给的,还没来得及吃。”
沈宜婷没有多想,陈吟一直都很听话,学习一直都还不错,不怎么结交男同学。
沈宜婷知道的只有周卿卿,陈吟在家的时间很短,学校离得很远,补课班在学校附近,放假两天,还要在周日下午返校,陈吟格外珍惜在家吹暖风的时光。
纪春野和祁航在超市买着东西,看到大果粒后,祁航拿起了几罐,纪春野没说什么。
“以前啊,在重庆的时候,若若就爱喝这个。”
纪春野看了一下包装,低眸:“叔叔,你们之前不在名思生活吗?”
祁航叹了口气:“我也不想,但是那段时间,我在那里工作,这段时间才搬回名思,还导致若若在那边念了大学。”
纪春野并不知道这件事,那段时间里,祁歌和纪春野不怎么联系。
最近,纪春野才买了手机,还是祁歌买的,之前一直看书信邮件交流。
“工作吗,可以理解。”纪春野微微笑着,给了祁航很大的安慰。
“小若英语不好,本来是她的朋友周丰年给她补课,她的成绩有所提高,去了重庆后,找不到合适的老师,她啊不想走,哭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学业,我们也就没让祁歌和周丰年联系,她也就和周丰年也断了联系。”
祁航叹了口气。
“她们母女俩对名思感情深,小野,你也知道,她外祖母还在这呢,若若从小就和她外祖母亲,她在名思还有朋友,去了那里还要交新的朋友,如果不是工作,我一定不会让她们母女俩瞎折腾。。”
这么长一段话,纪春野不知为什么只注意到了周丰年。
纪春野没再说话了,沉默着帮祁航拎着东西。
晚上,祁航和陆晴去了孟家,纪春野和祁歌在家里,祁风去了学校,至于为什么没去孟家,到底是因为这是一场长辈的茶话会。
祁歌穿着睡衣,吃着草莓,一口一口的喂着自己。
两个人坐在地毯上,看着投影的电视剧,电视剧是透明的,却不阻碍观看,屋里没拉窗帘,放眼望去是一片灯火阑珊。
屋里关着灯,借着外面和电视剧的灯,纪春野看着披着头发的祁歌,她的侧颜很好看,避免不了高级感。
纪春野张着唇瓣,却迟迟没有说话,他捏着手,像是在犹豫什么。
见纪春野迟迟不说话,祁歌才转头看了看纪春野:“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我问你一件事。”纪春野咬着唇,脸上慌乱无措。
祁歌笑出了声,不一会儿马上就停了下来:“一向稳重冷静的纪春野今天这是怎么了?”她又吃了一颗草莓:“问。”
祁歌递给纪春野一颗草莓:“我可不轻易把草莓给别人吃的,我可喜欢草莓了,只给过周丰年,祁风那臭小子喜欢吃草莓味的棒棒糖,却不爱吃草莓。”
“周丰年是?”纪春野顺势问出了自己耿耿于怀的问题。
“周丰年啊,他是教授,教大学,偶尔给高中老师代课。”说起周丰年,祁歌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话音刚落,祁歌就怀疑:“你怎么会突然问起周丰年?”
“哦,我和祁叔叔去超市,他提了一下。”纪春野挠着后脑。
祁歌的鼻子酸涩起来,眼睛含着泪,耸了耸肩。
纪春野握紧了拳头:“祁歌,你怎么了?”
他伸出手,顿在祁歌的眼睛前,缩了缩,又张开,想要帮她擦眼泪,却又不知所措。
祁歌埋着头,看着手里拿着的草莓,心里难受:“他很年轻,大我一岁,他特别优秀,年纪轻轻就当了教授。”
说到这,祁歌破涕为笑:“不过啊,他之前和祁风那个臭小子一样,吊儿郎当的,毕了业之后,没想到他成了教授。”
祁歌擦了擦眼睛。
纪春野不知所措:“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没有啊,我们现在相处的方式挺好的呀。”祁歌喂了自己一颗草莓。
纪春野探着头,喉结动了动,小心的问着:“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祁歌呆了一下,“那个时候小,分不清是喜欢还是依赖,现在才发现不喜欢。”
可能只是觉得遗憾吧。
祁歌看了看时间,突然想到:“我们还有一个群呢。”
“我们?”纪春野指了指自己。
“对啊对啊,我给你看。”祁歌打开手机,给纪春野看了看这个群聊。
“我在里面呢?”
祁歌噗嗤就笑了:“我给你注册了一个微信号,但是没让你知道。”她又继续说了下去:“我们经常在里面艾特你聊天。”
“所以…他早就知道我了,我不知道他?”
“我总是和他说起你。”祁歌笑盈盈的:“正好明天晚上我要和他去吃饭,你一起去吧。”
“你们两个人吃饭,我就不去了。”
祁歌鼓着腮帮子看着他:“阿野,你笑一笑嘛,不要这么严肃。”
见纪春野没什么变化,祁歌喂给了他一颗草莓,这颗草莓却不怎么甜。
——
祁风上着政治课,听的困了,就撑着脸睡了一会儿。
马阳明扔了一根粉笔头,像射飞镖一样精准定位,打在了祁风的后脑勺:“祁风,起来,我问你,辩证否定的实质是什么?”
祁风懒懒散散的站了起来,不屑的笑着,一字一顿道:“扬弃。”
好像了如指掌,胜券在握一样,祁风挑了个眉,带着睡醒的闷闷的声音:“我可以坐下了吗?”
他揉了揉头发,半睁着眼。
政治老师不服输的劲在马明阳身上仍旧适用,他双手放在讲台上,抬起双眸,扒拉下眼镜,声音洪亮:“用一句话形容一下扬弃。”
祁风摇着头笑着,许久未见笑声停,他收了收音,也把双手放在桌子上,撑着身体。
他喉结动了动,看了看窗外:“道路是曲折的,前途—”
祁风顿住,宋鹏笑出了声。
“不会了吧?”马明阳嘴角的弧度都有了。
“我们的前途必是光明的。”祁风埋头打着哈欠:“否定之否定,发展之发展。
马明阳一点胜券都没有了:“这是提前学了?”
“真没有。”祁风笑着,声音也很好听着:“老师,我之前学过了。”
祁风高二的时候学的本来是文科,后来他嫌写的字太多就转了理科。
文转理简单,理转文可并不简单。
祁风在快高三的时候在文科班学了很长时间的物化生,才转来了理科班。
这节课,本来是高二学的,名思安排文理班互相体验学科,马明阳选择了必修四。
“你现在还记得高二所学的内容?”
马明阳之前教祁风政治,只不过马明阳只教高二。
“记得,怎么不记得。”祁风懒懒的说了一句:“老师,我可以坐了吗?”
马明阳已经无力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