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颗向日葵花籽
2017/10/2
种向日葵?哈哈,我自己都没想过,好奇妙的体验,好奇怪的纪春野,哈哈。
纪春野这时正在从乡村赶过来,他不能请太长时间的假,编辑部的工作不能耽误太长时间。
祁歌干着自己的工作还帮着纪春野,工作量很大,纪春野赶了回来。
陈吟喝着粥,还在想自己撒谎的事情,沈宜婷看着自己的女儿,察觉出了不对劲:“小吟,怎么了?有心事啊。”
陈吟回过神,看了看沈宜婷:“妈妈,我没事。”她笑了笑。
晚上,陈吟洗漱完毕后,躺在被窝里,想起今天晚上的食堂。
下了课后,祁风和宋列来到了食堂,这次祁风也吃了饭,因为打篮球消耗了不少能量,祁风也就拿出了饭卡。
陈吟和周卿卿来迟了一步,就这一步,座位已经被占满,她们转了几圈,还是没有找到位。
陈吟手里的碗很烫,她放在了身边还没人却已经被占了位的桌子上,上面是一颗草莓味的阿尔卑斯。
陈吟的手碰到了棒棒糖,她慌了一下,还没有散热的手又端起了碗,周卿卿看你一眼,不解:“怎么又端起来了。”
“这该不会是祁风学长的位吧?”
“你想多了吧吟吟?”周卿卿觉得陈吟想多了:“学校的人这么多,吃棒棒糖的不止他一个吧。”
话音刚落,祁风和宋列还有刘瑞宇就站在了陈吟的后面。
周卿卿看到祁风后先瞪大了眼睛,然后和刘瑞宇打了招呼。
“怎么了?卿卿。”陈吟皱着眉头,转了过身,这一转身,差点没碰到祁风的米线。
“懵懵撞撞的呢好学生?”祁风笑了一下,把米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耸了耸肩,敲了敲桌子:“这有人了。”
刘瑞宇看见了周卿卿,也把碗放了下来:“不如…和我们一起吧。”
名思每个桌子都有六个位,是长桌子。
刘瑞宇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应该不会被认为成搞对象吧。”
周卿卿拍了拍陈吟的手,咬着牙:“不用了吧…”她看了看周围:“正好都吃完了。”
陈吟拿起了已经不算太烫的米线,祁风低头看了看,小姑娘虽然沉默寡言温婉,米线的汤很红,上面飘着辣油。
宋列也注意到,笑了笑:“吃这么辣呢?”
“没有…还好。”陈吟微微笑着:“不打扰了,饭该凉了。”
陈吟和周卿卿站在大堂,还是没有位,甚至还有源源不断涌来的学生。
宋列吃了几口,却不见刘瑞宇吃下口:“怎么不吃?”
只见刘瑞宇一直盯着周卿卿看,宋列看出了点苗头:“不会她就是你经常说的那个人吧?”
“咋就不能。”
宋列看到了一个大男孩脸红红的样子,他差点没被呛死:“能不能有点出息?”
“你是没有喜欢的人而已。”刘瑞宇白了宋列一眼。
宋列凑近刘瑞宇,悄咪咪的问了一句:“你们怎么会认识?一个高二的一个高三的。”
说起这件事,刘瑞宇也想笑。
周卿卿和刘瑞宇一般大,初中的时候两个人一直在一个班,直到马上升初三的时候,周锋让周卿卿蹲了一级。
两人这才不在同一年级。
“你千万别说出去这件事。”刘瑞宇小声的同宋列说着。
“行。”
最后几个人坐在了一起,什么事为没有,反而是陈吟被祁风逗的不行。
“喂,好学生?”
“你怎么不吃?”
“好学生为了我撒谎?我魅力这么大呢。”
祁风一直说着,陈吟羞得才吃了几口,周卿卿看不下去了,就会偷偷摸摸和刘瑞宇说话。
“学长,你别说话了。”陈吟抿着唇,不知所措。
宋列夹在中间,根本没人和他说话,他薅着头发,顿感无奈。
三人离开后,祁风的棒棒糖落在桌子上,陈吟揣在了兜里。
陈吟不知道为什么越想越好笑,她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沈宜婷站在门外,欣慰的笑着。
房间很小,布景很朴素,两室一厅,除了卧室,摆设很简单,只有一个方形桌子,一个不是很新的沙发,黑色的地毯,还有一个鞋架。
沈宜婷看了看,内心平静了不少,这样普通又简单的生活,沈宜婷喜欢,陈吟也是。
陈吟的父亲陈涛是大车司机,常年在外,不怎么回来,家里常年只有陈吟和沈宜婷,生活不算拮据,也并不富裕。
沈宜婷织着皮子,干着一些粗活,陈吟放假就会打工,因为外债,总是心事重重,所以养成了闷闷的性格,并不算开朗。
沈宜婷甚至给陈吟高价请过心理医生,但是陈吟心理没有问题,只是不开心,不高兴,压力大。
今天沈宜婷不知道女儿为什么开心,但是女儿开心就好,现在沈宜婷只有这一个想法。
今晚的月亮很圆,陈吟睡的很安心,好久没有这么快乐过了,今晚的梦就像是鱼儿在小河里自由的游,她笑着翻了个身。
晚安,好梦。
——
祁歌在办公室里吃着泡面,边吃泡面,边订着书边,把每张纸都裁成同一个尺寸,她一手端着泡面,一手摁着订书机。
借着惯性,祁歌的右手一使劲,左手的泡面已经不稳了。
慌乱中,不知该拿稳泡面还是拿走订好的签名。
纪春野刚进了门口,就看见祁歌正皱着眉头,咧着嘴。
他跑了几步,快速的扫走了桌子上的签名,泡面掉了下来,洒了一地。
“我来。”纪春野拿着卫生纸擦着地。
祁歌愣了一下,看着皱着眉头的纪春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纪春野把卫生纸扫进了簸箕里,把泡面桶收拾在了垃圾袋里。
他看着落在桌子上的签名,擦了擦上面的土:“幸好签名没事。”
“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祁歌把签名放在了桌子上,和其他纸张一起。
“给你个惊喜。”纪春野愣了一下:“不知道算不算。”
祁歌本在日历上计划好怎么去接纪春野,看到纪春野已经回来了,她不禁有点失落,自己嘟囔着:惊吓吧。
“什么?”纪春野注意到祁歌的嘴型,把葵花籽递给了祁歌。
祁歌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带回去养起来。”纪春野埋了埋头,“我不知道怎么养向日葵,见你喜欢,给你带了几颗,养不养随意。”
祁歌看着手里带着纪春野余温的种子:“我养!”
今天晚上,名思两个班聚在了相说ktv,吴鸣飞和吴光平为这次的月考做了充分准备。
带一班和三班来到了相说ktv,第一次破例,是因为吴鸣飞吴光平两个兄弟在比成绩,可是两个不同学科,不同年级的两个班怎么比终归是不一样的。
高三(1)班的男生多,高二(3)班女生多,都比较热闹,吴光平和吴鸣飞在单独包厢,将军包不一会儿,吴鸣飞已经喝多了。
祁风没有凑热闹,独自坐在角落里面。
宋列在前面唱着歌,班里渐渐熟了起来,女生们吃着水果盘,笑话着宋列。
宋列反而沉浸在这种氛围中,祁风在角落抖着肩笑话他,这么热闹的场景,祁风却有点孤独。
他拿出了兜里的草莓味棒棒糖,双手交叉着,仰着头,享受这个时刻,孤独颂歌。
周延在对面,看着祁风很不爽,他抽着烟,惺惺火光在黑暗的角落显得更危险,灯光闪烁着,照在周延脸上的那束橙光,让人移不开眼。
他虽年纪轻轻,棱角却很分明,他抽着烟,下颚线明显,烟雾缭绕,呛得旁边的男生直咳嗽,男人危险,周延更危险。
他直盯着祁风,两个少年,一个抽着烟,一个叼着棒棒糖,同一个年纪,似乎做着不同的事。
祁风虽看起来没有什么心事,像个小孩一样,实际上,是他的保护色。
“祁风,玩个游戏如何?”周延站了起来,把扑克牌甩在了桌子上。
“不好意思,没兴趣。”祁风微动着唇瓣,右边的脸鼓了起来,有点可爱。
宋列刚唱完歌,看到祁风今日十分不爽,他就帮了个忙,嬉皮笑脸的:“什么游戏,和我做呀?”
“没听见我点名吗?”周延蹬了宋列一眼,宋列的嘴角渐渐降了下去。
“闭嘴。””房间突然安静了:“很吵。”
祁风不耐烦的扭了扭脖子,起了身:“各位继续,别打扰了你们。”
祁风步子很长,走路很快,周延挡在了门口,声音很大:“我他妈就是看不惯你这个样子。”
祁风闭上了眼睛,他喝了点酒,头有点晕:“倦了倦了,真的倦了。”
在场所有人都看着祁风和周延:“倒了不怕我讹你?”
闫雪吓了一跳。
周延揪住了祁风的衣领,脸上早已没了刚才的平静,面目狰狞,谁能想到一个高二的少年,脸上有这么样的表情。
祁风真的没有精力和周延纠缠:“出去说。”
他半睁着眼,关住了门,靠在了墙上,看着周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