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自由翱翔的雄鹰
2017/9/4
别担心,纪春野,我的家人和我陪你适应。
2017/9/4
哈哈,纪春野和祁风的爱恨情仇。
他的头发长了,盖住了一部分眼睛,看起来像败类。
他自己坐了一小时才回到房间,睡了没多久,纪望山就起来了,纪春野睡不安稳,听到动静就起来帮助纪望山了。
他不玩手机,眼睛出奇的好,虽然一天很累,但是精神头还是很足。
父子两人没有叫醒父女两人,纪望山做着早饭,纪春野走远了一点去砍柴。
纪望山简单的熬了点大米粥,切了点咸菜,弄了一盘花生,腾了点油条。
今天的风有点猛,往人的袖子里灌着,加上纪春野的动作幅度有点大,袖子一直鼓着,直到砍够了平常的数量,纪春野才扛着回去
两个肩膀换着扛,其实柴火并不多,纪望山也心疼自己的儿子,只是纪春野早早辍学,日积月累,肩膀上留下勒痕不可避免。
纪春野回家后洗好了脸,泥灰的背后是少年的样子,但并不青涩,脸上有着风霜摧残的伤痕,却仍不妨碍他整体的面貌。
饭陆续上桌。
祁家父女也醒了过来,看到一桌子的菜,祁航感到不好意思。
祁歌刚醒过来后站在门口伸了伸懒腰,她统称乡村的早上为雾都,乡村的早上空气也清新。
整的她心情很好。
纪望山察觉出后,爽朗的说:“快吃吧,赶紧出发。”
“好的纪叔叔。”祁歌笑着帮着拿着凳子,刚迈出门槛准备洗手就看见了纪春野。
“醒了?”纪春野捡着油条。
“嗯。”祁歌上前,“我来帮你吧。”
“好。”纪春野把平盘递给了祁歌,祁歌小心的双手端着。
几个人吃饭速度很快,说说笑笑的,吃完的时候也才七点。
“若若,你用不用穿外套?”祁航找着行李里面祁歌的外套。
“今天风挺大,都穿上吧,叔叔。”纪春野只是单薄一件,看到祁歌的神情,他赶忙说:“我不冷。”
“……”祁歌噗嗤就笑了:“你有读心术啊。”
“大概吧。”纪春野配合着她,话音刚落,就转身回屋。
祁航给祁歌披上了蓝色外套,看着纪春野匆匆离开的背影,有点失落感。
其实纪春野是回到屋里给祁家父女找有没有落下的东西。
纪春野出来后,没见纪望山和祁航,只有祁歌站在原地:“诶?”
“他们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有点事不能让我们知道吧。”祁歌只是猜测。
两个人呆着竟没有什么话说,你看看我,我躲躲你的眼神。
“你不是还想摘花吗,我跟你去吧。”纪春野试图找着话题。
“万一叔叔他们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算了吧。”
以前的祁歌不知道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她的工作也很忙,每天有许多小说等着她出版。
但是自从周又山结婚,她很自由,就拿这次周又山结完婚后给员工放了三天假来说。
祁歌想到这,还挺开心的。
“……”纪春野没有说话,沉默不语。
不一会儿,纪望山和祁航果然出来了,只不过不同于往常的是,纪望山的脸色沉重。
纪望山走到纪春野面前,张开了唇瓣好几次,也没办法说出口,当纪望山再次看向祁航的时候,祁航坚定的目光让他有了勇气试着忽视心里的顾虑。
“和你祁叔叔一起走吧,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香村虽美但只是一小片天空,你不该拘泥于这一小片天空,你是鹰,应该往外飞,我其实考虑了很久了,小野,别给祁叔叔添乱,听话。”
说完话,纪望山就背过了身,一个大男人,落下了眼泪。
纪春野一时不知所措,祁歌的眼睛也重新亮了起来,纪春野低着头,握着拳头,呢喃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祁航拍了拍纪望山的肩膀,又走过来对着纪春野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你爸爸就你一个孩子,舍不得你,但是又不得不放飞你,你应该懂叔叔的意思。”
“叔叔,我知道的。”
车子离开村以后,纪望山还是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尽管车影已经看不见,只有车驶过的印迹,还有卷起来的沙土。
凌乱中,一颗父亲的心,才放下来。
纪春野侧着头看着路过的风景,祁航会时不时的通过透视镜看纪春野,一旁的祁歌捏着衣角不知道该怎么说。
祁航和陆晴打过了招呼,陆晴正在收拾房子,还有一间空下的屋,陆晴看着单调的房间,放了一朵花在窗台上,是玫瑰。
不一会儿车子到达了目的地,祁航看到同事们后一脸愧疚,纪春野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祁歌突然对他有一种陌生感。
祁航迅速投入的工作之中,架好相机拍摄照片,旅游社的要求很高,拍了将近五十多张照片,只有三张保留了下来。
祁航路过祁歌和纪春野身边的时候,祁航站在祁歌的侧面对她说了一句话:“让他自己安静会儿。”
“嗯,我知道了爸爸。”祁歌很气馁,语气勉强。
祁航顺便带了一句:“一会吃串。”然后匆匆的抱着机器,架起了帐篷。
纪春野注意到后,沉默着帮着搭了起来,祁航没说什么,思考许久:“谢谢你啊,小野。”
“没事,叔叔,应该的。”纪春野点了点头。
山上的风不小也正好,太阳照的人眼睛酸涩,一片原野望过去,绿,生命般的绿。
祁歌爬上了高一点的山坡,山坡很平,不好蹬脚,祁歌抓着土,脚还是滑了下去,她叫出了声,心很悬。
纪春野看到后,迅速跑上旁边的小路,“祁歌,给我手。”
纪春野整个人都趴在了山坡上,不顾衣服会被弄脏,只有拉住祁歌的念头,“快啊。”
祁歌也没多想,她瘪着嘴,把手递给了纪春野,纪春野拉住了她的手,使劲往上拉,袖子都窜了上去,手腕露在了外面。
“纪春野,你别管我了,我…”祁歌的脸紧贴着土,害怕的快要哭出来了。
祁航和同事这才看到,祁航跑过去,把祁歌带了下来,纪春野这才躺了下来,他手拉出了伤口,喘着粗气,好像如释重负一样,他终于笑了。
祁歌坐在草上,惊魂未定,她捂着脸哭,祁航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来不及说祁歌,只能安慰她。
陈醒也不明所以:“怎么了这是?”
他拧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了祁歌,祁歌虽然哭着,却还是抚平自己的情绪,“谢谢叔叔。”
“没事。”陈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姑娘,递了一瓶水就走了。
周树几人刚摆好串,就看见祁歌狼狈的坐在地上。
“先把脸擦擦,都蹭上土了。”祁航从兜里拿出了几张纸,站了起来:“行别哭了,我去看看小野。”
“诶,纪春野。”祁歌刚转头,就感觉脖子扭了:“啊。”
纪春野从小路上走了下来,蹲在了祁歌旁边,“怎么样?”
“你没事吧?”祁歌有点自责又有点觉得自己笨,什么也做不好:“对不起都怪我。”
祁歌的脸花了一片,头发沾在了脸上,纪春野小心的捏了起来,手都没有碰到祁歌的脸:“快起来,脚不麻吗?”
纪春野扶着祁歌起来,自己还有点站不稳。
这个时候,孟漱玉打来了电话,第二通电话祁航才接。
“怎么样了工作?”孟漱玉没等祁航回复,又说了第二句话:“若若呢?”
“你们家若若啊,把自己弄哭了。”祁航故意说的很可怜,孟漱玉对着陆晴说:“不知道若若怎么了。”
祁航把手机给了坐在遮阳伞下的的祁歌:“祖母好。”祁歌的声音还带着抽泣,她连忙捂住嘴,没让孟漱玉听出来。
戏精祁歌。
“怎么了啊若若?”孟漱玉很关心祁歌,她这个外孙女,她从小时候就疼。
“没事祖母,我就是差点从山坡上滑下来,受了点惊吓。”祁歌尽量把情况说的简单点,不让孟漱玉担心。
祁风听到后,笑了一声。
孟漱玉听到祁风的笑,“啧”了一声:“你这臭小子。”
“得得得。”祁风吹着口哨:“我的错喽。”
“祖母,没事,别听似似瞎说。”祁歌尴尬的笑着。
纪春野听到“似似”后,勾了勾嘴角:“祁风啊?”饶有兴趣。
“对啊,你还记得。”祁歌咯咯的笑着,瞬间什么惊吓都没有了。
孟漱玉开了免提,祁风听到了纪春野的声音:“纪…春?”他想了一会儿,最后一个字格外的重“野!”
一想到这,祁风就不甘心:“小时候可没钱欺负我,现在是不是又欺负我姐?”祁风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的膝盖还没愈合,今天星期一,他刚升完旗,人很多,宋列扶着他才勉强走了出来。
今天中午他刚回来,就被陆晴撞见宋列扶着他上台阶。
现在正在心里骂祁歌,加上纪春野,祁风脾气又上来了。
他猛的起身,狠狠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