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愿不愿和我在一起
安以旎全程假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被绑来的,腰后抵着刀子。
看得祝棠都心疼了。
在场最不能接受的是白扣弦。
一边是他认识十几年的朋友,一边是他认识二十几年的亲哥,两边都是肉,结果告诉他走一起了。
朋友变嫂嫂?
“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白扣弦一声怒吼气震山河,在场所有人都把视线转向他。
什么情况??
亲生兄弟反目成仇?
安以旎更是对他露出感动的眼神。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兄弟!
大家吃瓜没吃到一半,白鹤眠危险地冲他掀起眼皮,薄唇吐出一个字:“滚。”
白扣弦立马坐回去。
“好嘞。”
大家:“……”
安以旎:“……”没骨气的家伙!
不怪白扣弦怂,父母早亡,他从小就是被白鹤眠管着,俗话说长兄如父,要不是后来白鹤眠忙于工作,白扣弦也不至于混成混世大魔王。
但他遇到哥哥就如老鼠遇到猫,只能老老实实盘着。
祝棠没眼看了,“但凡狗蛋儿有点用,也不至于一点用都没有。”
姜莺莺:“?这话好有深度噢。”
今天的酒会建立在安以旎的痛苦之上。
祝棠以免喝醉,没碰几滴酒,倒是司卿止酒杯没离过手,杯子里就没空过。
酒会进行到一半,他就面露醺意。
“司先生,你没事吧?”祝棠见他这样子,生怕他会东倒西歪,关切问了句。
司卿止按了按太阳穴,“没事。”
祝棠:“你别喝了,要不你出去醒醒酒?”
宴会厅各个角落都弥漫着酒香,光是处于里面,人就能感受到醉意。
男人清透琉璃般的眼瞳仿若覆上一层朦胧的光,光影闪动,看着祝棠一眨不眨。
“棠棠陪我吗?”
祝棠有那么一刻觉得是圈套。
“……也行,但是这位姜小姐会不会在意?”
姜莺莺正吃瓜呢,摆手道:“你们去吧去吧,我再看会儿。”
“……”
不是司卿止“女朋友”?
男朋友就这么和另一位女人单独出去,她没点表示的?
祝棠佩服她的心大。
她抿抿唇,和司卿止离开现场。
姜莺莺究竟是谁,其实她一点都不在意。
但看到有别的女人靠司卿止那么近,和他说话开玩笑,发生肢体接触,而他完全不生气……
祝棠心里就闷闷的。
这种感觉就和吃了三斤臭豆腐一样。
明明已经臭得想吐、不能再吃了,可还是继续往嘴里狂塞,到头来肠胃不舒服一整天,打嗝都是臭的。
祝棠不该有这种情绪。
明知道不该因为这么一件小事不舒服,可她就是忍不住要自找苦头,仿佛口腔溃疡越疼越想去咬。
到头来闹得两败俱伤。
祝棠走在司卿止身边,渐渐发现偏离了轨道。
“我们去哪儿?”
十二月的冷风刺骨而萧瑟,刮在人的肌肤上,无异于在做榴莲按摩。
男人的嗓音消失在风里:“去一个地方。”
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祝棠脑子一空,跟着走了。
司卿止喝了酒,不能开车,祝棠正想说她来开,却发现宋乔不知何时坐在了驾驶座。
像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
今天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
非要追循,估计得从她答应这周末说清楚那天开始。
车子行驶,逐渐驶出了车水马龙的城市,一路开往山上。
这座山前几年还是旅游胜地,山上有一座姻缘庙,但后来被拆了,做成了私人山庄,这座山就再没以前那么多足迹踏寻。
祝棠记得她就来过一次。
车子蜿蜒而上,一路光亮如昼,灯火通明。
司卿止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心里无限接近于那个答案,祝棠攥紧了手心,人都上车了,竟无端升起些害怕。
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直到车子在一个地方停下。
司卿止说:“到了。”
二人下车。
下车后,祝棠抬头望向前方,微微张嘴,心底翻过滔天巨浪。
眼前是千万盏煌煌灯光搭起来的白昼,照亮隐匿于山野间的世外桃源。花园万顷花卉争奇斗艳,旖旎娇美,孤零零的木质秋千轻轻摇晃。
往后是一座庞然大物,硕大别墅位于翠绿环抱之中,隐约可听见孤鸟鸣啼,清香扑鼻。
祝棠心中的震撼早已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她的眼眶微微湿润了。
这里,和因爆炸毁灭的薄荷花岛,外观一模一样。
就连花园中的秋千都毫无二致。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没有蔚蓝的海。
鲸州没有海。
“这……你……”
宋乔不知何时再次不见。
祝棠花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是怎么做到的?”
司卿止立于她身旁,静静观望这一切,道:“听说你搬来鲸州这几年一直很想家,可惜薄荷花岛没了。我知道,你想的不止是这个地方,而是你当初与父母共处的回忆,但我想尽力还原一个薄荷花岛,成为你另一种意义上的家。”
泪水在眼眶打转,祝棠咬紧了唇,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当然。”
祝棠小心翼翼地踩在花园铺的鹅卵石路道上,生怕眼前是一场荒凉的梦,她一用力,就碎了。
只有脚下真实的坚硬触感在提醒她,一切都是真的。
真的会有人愿意不惜花费一切代价,为你打造一个梦中的场景,哪怕可能会得到不尽人意的结果,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家。
这个地方,从图纸到施工,从一片荒芜打造成生机勃勃,需要耗费多少财力物力?倾注多少心血?
其中的困难不言而喻。
祝棠好像知道,司卿止为什么常常看起来那么疲惫,宋乔为何总在消失的路上。
都是为了这里。
祝棠声音轻颤:“……值得吗?”
如果她无论如何都不喜欢他,不管他为自己做了多少感天动地的事情,她就是无法爱上他,那他做的这些事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值得吗?
“棠棠。”
司卿止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眸底是化不开的柔情。
“你不要问值不值得,更不用害怕我会以此要挟你什么。你要坚信你值得这一切,它们本该属于你,而我只不过是将它们带给你的媒介。”
“这是我想告诉你的,也是想送你的礼物。”
“但如果我在这里问你一次,我喜欢你,你愿不愿和我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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