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暗恋的苦楚
夏知安不敢去食堂吃晚餐了,跑到超市买了桶藤椒泡面,还有卤蛋香肠。
回到宿舍,用热水壶里的水把面泡开。
香气扑鼻而来,夏知安一直控制饮食,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了。
罪恶啊。
她低头嗦了一口泡面,再吃着卤蛋。
每多吃一口就代表要多跑一圈步,所以夏知安嗷呜一大口,心里数着第几口。
门从外面被推开。
夏知安恰巧哽住了,边咳嗽边喝水,然后把嘴里记着的次数忘了。
她看着只剩下汤的泡面桶,心虚地默念:“忘记就等于零,不用跑了吧。”
顾青棠进了宿舍就躲在床里小声哭泣,梁心颐面色也不太好。
“糖糖这是怎么了?”夏知安一头雾水,只能小声问梁心颐。
梁心颐眼神晦暗地望过来,摇头后沉默不语。
夏知安不知怎么的就觉得那眼神让她很不舒服,但是实在担心糖糖,于是又问了一遍。
但梁心颐就像哑了似的,一句话没说,后面更是打开门离开了。
夏知安觉得莫名其妙。
肯定是在她离开后发了什么。
于是打开学校论坛,热门话题就是今天表白事件,也有完整视频。
夏知安耐心地看完,心想糖糖居然和男的认识,而且很熟悉。
再翻了下评论。
“1l:顾青棠真不要脸,温校草又不喜欢她,只是找个台阶下而已。”
“2l:对啊,顾青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居然把我们的灌篮王子打了。”
“3l:双方一看就是很熟悉的,一定有什么误会,大家别瞎猜了。”
“4l:误会啥呀,温校草那么英俊帅气,顾青棠根本配不上好吗!也不看她那张大饼脸,跟个小孩似的。”
“5l:过分了啊,不要人身攻击!我觉得她应该是暗恋温玦宇的,然后被暗恋的人当工具人拿来解围,那得多伤心啊。”
“6l:代入一下,我拳头也硬了。如果我的朋友被这么耍了,我能把他第三条腿打断。”
“7l:你们凭什么骂顾青棠啊,又不是她主动的,温玦宇才有问题。”
几万条评论,夏知安只能捡着点赞率高的看完。
放下手机,她抬眼望向紧闭的床帐,里面糖糖还在哭泣。
她知道暗恋的滋味不好受,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温玦宇在哪很容易知道,因为他的迷妹很多,遇到他都会发图炫耀。
夏知安找到篮球场,纠结地看着打球的人。
同一色的篮球服,她实在不知道哪个是温玦宇,犹豫着要不喊一声?
这时,一个身姿矫健的高大男子猛地灌篮,耳朵上的耳钉在太阳底下发着蓝光。
旁边的观众也激烈欢呼,有人喊着:“啊啊啊,温校草,好帅。”
夏知安锁定目标,趁着去更衣室的时候把人拦下。
温玦宇只是对夏知安有些许好感,在知道顾青棠喜欢自己后脑子乱糟糟的,追求的心思也消失了。
他问:“夏同学,有事吗?”
夏知安直截了当,“网上很多你的迷妹在讨伐糖糖,我希望你能给个解释,毕竟这件事本身就是你的错。”
温玦宇本来想着老熟人帮忙解围没什么的,道歉后请吃顿饭就没事了。
可是现在顾青棠喜欢她,情况就不对了。
他一改往日的桀骜痞气,认真道歉:“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今天是我做的不对。”
烦躁地撸了下头发,他难得有些愧疚和自责。
“糖糖她现在没事吧?”
“回到宿舍一直哭,温玦宇,不管你对糖糖有没有想法都要跟她讲清楚,尽快。”夏知安说完,也不逗留了,快步离开。
温玦宇把篮球夹在手臂一侧,闭目回想着顾青棠现在肯定躲在被窝里哭,心情又烦躁起来。
放下球,一脚踢到角落,他拿起衣服去更衣室。
夏知安跑到校外的奶茶店,买了杯糖糖最喜欢喝的杨枝甘露,还有炸鸡年糕。
回到宿舍,梁心颐陪着顾青棠喝酒。
“糖糖,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奶茶炸鸡。”夏知安拆开食盒包装,推过去。
顾青棠红着眼,只知道喝酒。
夏知安看着人已经醉了,只能戴好一次性手套拿起鸡块喂,“糖糖,张嘴。”
顾青棠哭哭唧唧地,闻着香味张开嘴吃下去。
就算喝醉了,吃货的身体记忆还是很灵敏的。
夏知安就这么喂着,时不时递奶茶。
注意到一直闷闷喝酒的梁心颐,夏知安提醒道:“心颐,另外那份是你的。”
梁心颐迷蒙的眼神眨了眨,道了声谢后也吃了起来。
“安安,他太可恶了,我以后不要喜欢他了。”顾青棠酒散了一半,抱着夏知安哭。
夏知安温声安慰,轻轻拍着哄着。
最后把人哄睡了,梁心颐也晕乎乎地靠在桌椅旁。
没办法,最后夏知安向班长请了晚自习的假。
先把顾青棠安顿好,她端着热水给糖糖擦了脸和手,脱下外套和鞋子,捏好被子。
梁心颐一米七五,她废了老大的劲也没把人搬上床,于是只能拿瑜伽垫给她打地铺。
把两人安顿好,夏知安已经出了身汗,拿起睡衣去浴室洗澡。
晚上十一点,肆冬的固定电话打过来。
夏知安戴上耳机,压低声音喊道:“肆冬。”
她一脸甜蜜地看着屏幕里的肆冬,把今天的事都说了。
结束时,陈肆冬声音低沉又委屈:“知知,你是我的老婆。”
其他男人休想觊觎!
“嗯。”夏知安声音低若蚊蝇,脸热得都能冒烟,耳根更是火辣酥麻。
“还不够,你得喊我什么?”他不依不饶继续诱哄。
夏知安无措地盯着肆冬幽深的双眸,心口狂跳。
这也太猛了吧,肆冬今天喝了假酒?
“知知喊不出来就算了,我可以等。”
屏幕里的男人低垂着眉眼,轻颤的睫羽挡住那双亮如星辰的眼,高挺的鼻梁投下一抹阴影,显得极其脆弱卑微。
夏知安哪里受得了,心疼坏了,“老,老——”
她喊不出来,眼睛红通通的。
陈肆冬也不想让小姑娘为难,“我先记着,以后你得多喊一声。”
“嗯嗯,阿肆哥哥你最好啦。”夏知安如蒙大赦,粲然一笑,撒娇道。
那边陈肆冬轻咳一声,这个称呼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