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教授居然是陈爷爷
傍晚,夏知安被林江月带着去看了专家医生。
医生说她症状轻,还不需要进行药物治疗。
平时注意树立良好心态,家属用心呵护,完全有自愈的可能性。
林江月听到这才安心下来,回到家后如实转述医生的话。
陈奶奶和陈爷爷也重重松了口气。
“安安,别怕。”陈奶奶把夏知安的小手握在手心,轻轻拍了拍。
夏知安万千思绪归于平静,依恋地靠在陈奶奶身旁。
姣好的容颜带着甜美的笑意,语气温柔:“奶奶放心,我没事的。”
陈爷爷坐在另一边,摸着茶杯在想事情。
“安安,你安心,有爷爷在。”他说着,然后就起身离开。
夏知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陈爷爷匆忙的背影。
看了眼陈奶奶,那清澈明亮的双眸带着好奇,仿佛在问:“爷爷这是去哪?”
陈奶奶捏了下她的小脸蛋道:“别管他。”
“他就是想一出是一出。”
斯坦福物理实验室,正迎来一阵欢呼。
“哦,我的上帝,我们成功了!”
“陈,你真是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一个十分威严的外国老者拍了下陈肆冬的肩膀,眼里皆是赞赏。
“陈,你真的不留在m国发展吗?我们这有世上最先进的科学技术,享誉全球的优质资源,我觉得你应该留下来。”
陈肆冬表情清冷严肃,严词拒绝:“拉蒙德教授,我心意已决。感谢你多年的教诲,学生感激不尽。”
“好吧。”拉蒙德带着遗憾,没有强求。
陈肆冬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走出实验楼。
为了这个实验,他已经三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回到宿舍,带着轻微洁癖的他忍着急切的心理,先去洗澡。
出来后,陈肆冬立马拿起手机,看知知有没有发新消息。
聊天页面里是小姑娘发来的感谢语,目光着那个“亲亲”表情包,他唇角轻轻上扬。
【肆意寒冬:喜欢就好。】
【肆意寒冬:知知以后骑车要注意安全,带好头盔,别摔着了。】
然后退出去,看陆成和妈妈发来的信息。
优越的眉骨动了动,陈肆冬眸底含着冰霜,深邃的黑眸像旋涡一样深沉。
他的小娇娇,平时自己捧在手心里,只想如珠如宝的宠着。
现在居然被人伤害了。
找死。
陈肆冬手上青筋暴起,直接给陆成下命令。
【肆意寒冬:把网上关于知知的不良言论都删了,我不希望这些有机会出现在她面前。】
【肆意寒冬:孙明宇哪只脏手碰过知知,给我断了。】
陆成早有准备,看到老板的消息也不惊讶。
【陆成:老大你放心,我早就办好了。】
别看老板那张脸清雅矜贵,但手段果决,占有欲强。
那是一只蛰伏的巨狼。
陈肆冬叹了口气,更加坚定回国的决心。
看着陆成中午发来的视频,小姑娘穿着绿色军训服,在梧桐树下踩着脚踏板飞奔过来。
轻扬的秀发,含笑的眉眼,勾出他的相思之苦。
知知报喜不报忧,今天发生那么严重的事情都没有告诉他,只叫他更为心疼。
这个点小姑娘已经睡下了,陈肆冬只好给妈妈发个消息。
【肆意寒冬:妈,你帮我照顾好知知。】
想着小姑娘一害怕就会躲进被子里,像被遗弃的小奶猫似的侧躺,团紧身体。
他就有种窒息感,恨不得回到陈家老宅,把心爱的姑娘抱在怀里轻抚。
夏知安梦里正被一直猛兽疯狂追赶,獠牙尖锐,吓得她只能不停奔跑。
似有所感,她听到了肆冬温柔的轻哄声。
猛兽不见了,她泡在温暖清澈的溪水里。
落英缤纷,暖阳普照。
蜷缩的睡姿慢慢放松,四肢舒展,变成仰躺。
翌日,夏知安神清气爽的回到学校,继续军训。
“安安,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顾青棠笑的不怀好意,“那个孙明宇不知道怎么摔的,手断了,得修养半年才好。”
夏知安没有笑,孙明宇怎么她不关心,只要别出现在自己面前就行。
原本对大学满怀憧憬,但现在她却产生了厌恶。
不同于高中只关注学习的单纯环境,这里充满着各种不友好。
攀比,功利,嫉妒,猜忌。
夏知安在学校里愈发神态清冷,只有和两位室友说话时会露出微笑。
十五天的军训结束,大一学生开始正常上课。
“听说我们的古代文学老师是返聘的老教授,京大文学院教授,宁城书法协会和国画会的名誉会长。”顾青棠消息渠道来源广,还没等到老师就聊起来。
顾青棠拉着夏知安她们坐在讲台对面第一排,“听说老师都比较喜欢做第一排的学生,平时分会高一点。”
夏知安无奈,心里有点不想坐在讲台下。
高中班主任为了公平,每周都会轮一次座位,所以就算她个子高也坐过讲台下第一排。
每次政治老师上课,那口水像花洒似的喷到她面前。
更甚者是碰到她眼镜上,直接留下了阴影,所以后面只要轮到这位置她就会拼命找人换座位。
上课铃声响起,有的人还在低头聊天,大部分沉默的人是在玩手机。
夏知安则是预习课本。
忽然手臂被扯一下,她听到顾青棠兴奋的声音。
“老师来了。”
夏知安也好奇地抬头一看,瞬间呆住了。
讲台上的教授穿着身穿藏蓝色中山装,气质儒雅端肃,像民国时期的文学大家。
老教授鬓发掺杂白丝,却精神矍铄,在白板上笔走龙蛇地写下三个大字。
“陈瑾瑜。”
他做了简略的自我介绍后就开始教学,目光炯炯,语气诙谐而不古板。
夏知安全程坐姿笔挺,心道:“原来陈爷爷的名字叫陈瑾瑜。”
她本来有点局促,慢慢被风趣多彩的教学内容吸引。
下课后,她还有点意犹未尽。
夏知安等大家都离开了,才站到讲台旁道:“爷爷,怎么是您教我们的?”
陈爷爷语气颇为骄傲:“安安你一个人在学校我们不放心,正好宁大文学院院长一直邀请我来教学,我就来了。”
“安安你也不要放不开,课堂上我们就是师生,平常心就好。”
夏知安其实开始也意识到有部分是因为自己,但是当真正听到这句话时冲击力还是很大。
她红着眼睛,不知道要怎么感谢陈爷爷他们的呵护。
陈爷爷收拾好教案,叹了口气:“爷爷当了一辈子的教书匠,离开讲台还有点舍不得。”
“所以安安你别把事情全自己身上推,开心就好。”
“爷爷你们对我太好了。”夏知安哽咽道。
“傻孩子,自从阿肆把你带回来,我们就当你是自家的小孩了,不对你好对谁好。”陈爷爷目光慈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