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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爸爸邀请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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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穿过厚重的窗帘,把昏暗的房间照得透亮,一缕缕碎光打在床头。

    鸟鸣声渐起,风吹树梢沙沙作响。

    夏知安睁开眼,伸着懒腰,带着饱睡后的餍足。

    昨晚实在是瞌睡虫跑出来了,知道肆冬在身边后她更安心地睡过去。

    纤细白嫩的足尖点地,她赤着脚踩在凉爽的地板上,拉开衣橱找了件薄荷绿薄纱吊带裙。

    夏知安把裙子丢到床上,先拿起睡裙去浴室洗澡,做好面部保湿和刷牙后才出来。

    今天有约会,她特意把自己精心打扮一番。

    站在穿衣镜前,她侧头给自己戴上珍珠耳夹,对着镜子整理下妆容很是满意。

    她正想拿手机下楼,就收到了爸爸的消息。

    夏知安神情悲伤,有些怯弱和逃避。

    这么多天虽然弟弟一直说他们很担心自己,但她每天都期待收到爸妈的短信消息,现在终于收到后却不敢点开,脑海里不断构想最坏的内容。

    夏知安习惯什么事都往坏处想,她的确不是长辈喜欢的性子,她悲观、内向、敏感、自卑、拖延。

    客厅安安静静的,餐厅和厨房也没有人,只有砂锅不断冒出热气。

    没看到肆冬,她眉眼染上失落微微蹙起,拿起餐厅的纸条一看:“知知,砂锅里温着海鲜粥,慢点吃小心烫。我上午有事就不能陪你上班了,实在抱歉。”

    夏知安紧皱的眉宇瞬间舒展,盛了碗粥,然后拍照发过去。

    【一叶知夏:冬冬早安,爱你。】

    【肆意寒冬:知知乖,小心烫舌头。】

    陈肆冬点开照片,就看到夏知安捧着碗粥对着镜头笑。

    绿色裙子衬得她皮肤白皙干净到发光,盘上去的头发让天鹅颈更加优雅显眼,锁骨比红宝石玫瑰项链更为完美精致。

    他有一瞬间失神,觉得自家小姑娘长得更美了,真想如珠如宝地把人藏在家里,除了他谁也不能看。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他只是一时间占有欲作祟,知知是他毕生所爱之人,不是金丝雀。

    “兄弟想什么呢,盯着手机发春啊?”萧鹤问。

    顾青颂自信回答:“还用问吗,肯定是弟妹啊,都快笑出眼角纹了!”

    “我怀疑你在骂我老,肆冬冬至才过生日,现在就二十一岁。”

    “你老不是事实吗?”

    陈肆冬思绪被打断,看着面前吵吵闹闹的两人,面无表情道:“城东老胡同改造项目你们考察得怎么样?”

    两人俱是沉默,你看我,我看你。

    另一边,夏知安搭乘公交车上班,酝酿许久的情绪也没有勇气看爸爸的消息,习惯性逃避。

    晚上睡觉前再说吧。

    但是这次爸爸反常地着急,不停地给自己打电话,夏知安看着通话页面终于在第三个未接电话时拨回去。

    “安安别伤心,爸爸最宠你了,我这几天已经劝你妈妈了。”

    手指在车窗上不停画圈,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她不自觉露出笑容,挂断前少有地向爸爸撒娇道:“爸爸,我好想你。”

    她立即给肆冬发消息。

    【一叶知夏:冬冬,中午我要和爸爸吃饭,我也不能陪你了。】

    【肆意寒冬:哪里?吃完我接你。】

    【一叶知夏:万顺酒楼,不用你来,我自己打车找你。】

    【肆意寒冬:嗯。】

    夏知安呼出一口气,锁屏后倚着座背闭目养神。

    完成上午训练后,她赶紧换下训练服,回自己的衣服就走了。

    她现在在城西,万顺酒楼在城东 ,公交两个小时,地铁也要一个半小时。

    夏知安路痴,都是靠地标建筑分辨方向的。

    下了地铁后就分不清路线也找不到站台,她宁愿坐公交。

    公交转乘了三次,她腿都站麻了才到万顺酒楼。

    中午正是人流高峰期,公交上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吵吵嚷嚷的。

    夏知安自己这一趟下来,胃口都折腾没了。

    走进酒楼,她来到爸爸指定的包厢门口,深呼吸后轻轻扣门喊道:“爸爸。”

    “安安到了,快进来吧。”

    听到爸爸的声音,她便推开门走进去,笑容灿烂的脸瞬间僵住了。

    里面唯一坐着的黑衬衫男人悠闲地晃酒杯,挑眉邪肆地看着她,目露鄙夷、赞赏与满意。

    “安安,站着干嘛,快来坐啊!”夏向杰赶紧迎上去,把女儿拉到座位坐下。

    他则站在一旁给两人倒红酒,笑道:“这是刘小公子,安安你也见过的,今天能在万顺包厢吃饭也是托他的福。来,安安你敬他一杯。”

    刘元一脸骄傲,看着盛装打扮后更加惊艳动人的夏知安,眼神露骨调侃道:“一杯怎么够,起码要来三倍。”

    夏知安不想喝,这个包厢氛围让她浑身不舒服。

    到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爸爸不仅没有死心而且变本加厉了。

    她站起身就想要离开。

    夏向杰看着情况不对,赶紧把人摁回椅子上,附耳小声祈求:“安安,你就喝杯酒吃个饭吧,老板小儿子我得罪不起 。”

    “爸爸最疼你了,你十五岁生病爸爸连夜坐飞机回来背你去医院。安安听话,就喝一杯,爸爸不会害你的。”

    夏向杰语气卑弱,把酒杯放到夏知安面前,转头对刘元恭维道:“刘少,我女儿可是乖学生从来不喝酒的。看在我面子上,罚她喝一杯就好了,您看行吗?”

    “你有屁的面子。”刘元不给情面嘲笑道,成功看到夏向杰面色僵硬还不敢发怒的样子。

    他心情大好,打了个响指,“安安小姐这么美丽清纯,我见犹怜的,就喝一杯吧。我可是绅士,不想唐突了佳人。”

    面前猩红浓稠的红酒,男人暧昧的神色,还有爸爸紧张乞求的眼神。

    这一切都无比恶心,她在心底自嘲冷笑,被最亲的人背后捅刀的感觉真是奇妙啊。

    沉默片刻,夏知安端起酒杯仰首一饮而尽,眼角的泪珠霎地滚落隐入墨发,再次睁眼时只余下熏红的眼尾。

    “父亲,酒也喝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她眼里带着倔强与决绝,冷淡如水的看着父亲。

    夏向杰有些恼怒,这女儿真是榆木疙瘩,只得拼命找理由挽留。

    夏知安不知道是不是醉了,感觉面前天旋地转,脑子又困又昏沉,没等她听清父亲的话就骤然失去意识。

    “啪——”

    酒杯在桌子上滚了一圈,最后掉到地面,被摔的七零八碎。

    碎片溅起划破薄纱吊带裙下白皙细嫩的小腿肚,昏迷的夏知安却感觉不到一丝痛意,侧脸趴睡在餐桌上。

    如入梦恬静的精灵,不食人间烟火,美好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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