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鸳鸯门沈飞白苏 陈硕真见义勇为
我们还没走多远，只听身后一人，喊道:“慢着！杀了人就想走。”
我们回头一看是个穿着捕快服的虬髯大汉，手中拿着铁锁。我和芊芊停下来，芊芊道:“我们没想走，你有什么指教？”
虬髯大汉道:“我是六扇门的捕快，今天你们碰到我算倒霉，行凶正好抓个正着，你们跟我回去，尚可以从轻发落，如若不然……”
芊芊问道:“怎么样？”
他大笑道:“让你们受够了苦再死，跟我回去给你们个痛快。”
芊芊对我道:“说来说去都是死，我们干嘛要跟你回去。”
那虬髯捕快去看被我们杀死的无赖，不看还罢，看完放声大哭。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面面相觑，芊芊笑道:“死个犯人你也这么痛苦吗？看来你还真是朝廷的好走狗。”
虬髯客对着那无赖哭完，把他放在地上说:“你们杀的是我兄弟，秦木，我是他哥秦风。”
芊芊这时道:“杀了就杀了，你要怎么样？”
只见秦风挥舞他手中六七尺长的锁链朝着我们打来，说道:“要你们偿命。”
我们只侧身一躲，铁链打在一棵松树上。缠在了松树上，芊芊飞身过去解下那头，轻轻一拽，秦风便被摔倒。
他趴在雪地上，从怀中轻轻取出自己的独门暗器，六角铜钉。便朝着我们打来，说时迟那时快，雪夜里冲出一个男子，手持宝剑，将飞来的暗器挡住。并大喝道:“暗箭伤人！真卑鄙。”
只见秦风看到有人挡了自己的铜钉，想翻身来个鲤鱼跃龙门姿势站起来，刚一翻身双脚站在地上，就被黑影里冲出来一个女子，双脚踢倒在地，只听到无数声脚印声。
那女人踩住秦风后心，就看到她大约三九年龄，满脸通红，样貌清秀，着大红袍，穿着锁甲，着一袭随风飘摆裙。我和芊芊都觉得奇怪，大冬天她为什么会穿着裙子。
那男人也是相同的年纪，转过身我才看到，留的五柳长须，也是穿着大红袍，素衣素鞋。大笑把剑放回鞘中，说道:“两位姑娘受惊了！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等恶徒，打斗不过，背后偷袭。”
我和芊芊谢过了他们，芊芊问道:“夫人冬天为什么会穿裙子？”
男人笑道:“哈哈哈！两位还不知道我们的名号，我们是‘鸳鸯门’的沈飞和白苏。”
我和芊芊面面相觑，我们确实不知道，我说:“两位前辈我们初涉江湖。”
他们夫妻俩笑道:“没事！没事！”
只见被白苏踩着的秦风要站起来，不停的在地上挣扎。沈飞道:“夫人！放开他，谅他也做不了怪。”
只见秦风拜倒在地，说道:“大哥！大嫂！小弟是秦风啊。”
沈飞和白苏俩人相顾不言，半晌沈飞扶起秦风，端详片刻道:“秦贤弟！怎么会是你？你几时做了朝廷的鹰犬了？”
秦风道:“大哥！大嫂！人各有志，神捕铁大人欣赏我们兄弟的武艺，我们就投靠了六扇门，我们兄弟虽然武功没有什么造诣，但求个富贵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就追随了铁大人。”
我和芊芊这时慌了，原来他们都是一伙的。
沈飞问道:“你为何追杀这两位姑娘？”
秦风掩面而泣，道:“我和我兄弟半个月前在这里迷了路，不想找了十多天，刚才看到她们在雪地里杀害了一个人，我就要将她们绳之以法，她们顽抗。不想我看到被害那人正是我兄弟秦木，所以我要杀了她们替我兄弟报仇，大哥！大嫂！念在我们有一拜之交，我们合力抓到她们，兄弟不忘大哥大嫂的恩情。”
只见秦风武着手中的长锁链朝我们来，白苏又使出她的腿功把秦风踹倒在地。白苏道:“我们只听了你说，还没有听她们俩个说怎么回事。你要再放肆别怪我的‘裙里腿’不客气了。”
我们这才明白，她的裙子是挡着她的腿和脚，使别人看不到她出腿的位置。
秦风在地上慢慢爬起来道:“嫂夫人！何苦听她们胡说，难道兄弟我会骗你们不成。”
沈飞冷冷道:“你现在是朝廷的鹰犬。”
听到这话秦风只好默默不言，白苏笑吟吟的超我们走来，柔声问道:“人确实是你们杀得吗？”
我们点点头，她继续问道:“你们为什么杀他？”
芊芊说:“秦木受伤饿晕，被村民搭救，而他不思报答，反而敲诈救他们的恩人二十两银子，我看不过就杀了他。”
秦风道:“你说这话有什么凭证。”
芊芊道:“村民全是凭证。”
秦风无话可说，沈飞厉声道:“身为朝廷命官锦衣玉食还不知足，还要敲诈民众，死有余辜。”
白苏也道:“对！杀得没错。”
秦风道:“我要当面对质，你要找到那些村民我才罢休，要不然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还是胡编的。”
沈飞点点头道:“秦贤……秦风说的也对，须是当面对质，他也好回去交差。”
秦风听到沈飞直呼自己的名字就知道，他们夫妇不站在我这边了。
黑夜里有雪和月光，如同白昼一般，我们驾着轻功在前，他们在后。秦风落在最后面，沈飞一直催促他快一点。沈飞驾着轻功对白苏说:“苏苏！想不到那两位姑娘的轻功比我们还好。”
白苏笑说:“沈大哥！这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不觉多时我们就先到了村庄，我们把钱交给两位老人家，老父看到钱袋上有血迹，说道:“这……你们不会把那人杀了吧？”
芊芊轻松说道:“这样的人，死了一了百了，不杀他可能祸害更多的人。”
老妇叩头拜谢我们:“多谢两位女侠！”
我们扶起她，一会儿只听外面有脚步声，我们出去看看，原来是沈飞和白苏。白苏笑说道:“想不到两位姑娘的轻功这般好。”
芊芊谦虚道:“小小手段，让两位见笑了。”
只见秦风这时气喘吁吁的赶到，芊芊道:“就是这儿，就是这户人家，秦木在这里勒索，全村的村民都可以作证。”
秦风不屑道:“这是什么村？”
老父答道:“回大人！这是凹儿村。”
芊芊对两位老人道:“就是他的兄弟欺诈你们的钱财。”
两位老人听说，知道是官府的人，立马跪倒在地。把刚才我们给的银两拿出来，举起来说:“原来是大人们缺盘缠，小民不知，望大人赎罪，这银子还是还给你吧。”
沈飞扶起两位老人，道:“老丈！这银子原是你们的，只因他的兄弟讹诈，你还是收好。”
一旁的秦风也只好先忍住心中的怒气，笑脸道:“是啊！我们本是官府的人，这样敲诈民众，本来就是我们的不对。”
沈飞满意点点头，拍着秦风的双肩对秦风道:“秦贤弟！你能深明大义就好。”
老人看官府不追究，忙请我们一起进去坐坐。沈飞和白苏有要事，白苏道:“老人家！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不便讨扰。”
于是和我们告辞，秦风故作不舍道:“大哥！大嫂！你们这就要走，我还想和大哥一醉方休呢。”
沈飞道:“你在公门还是好自为之，下次如果方便我和贤弟痛饮几杯。”
秦风嘴里只答应，可心里发怒。沈飞和白苏拱手和我们告别道:“后会有期！”
我们也和他们告别:“后会有期！”
不觉天已大亮，两位老人留秦风，秦风只说:“还有公事在身，不便久留。”
随也告辞走了，我和芊芊准备上路，两位老人挽留道:“你们的大恩，多住些日子吧。”
我道:“两位老人家！我们也是有事，等我们办完事再回来看你们。”
和两位老人招手拜别，苍松翠柏被雪压的咯咯直响，大雪又是封了道，也看不到脚印，看来他们都是轻功离开这儿的。
我们也施展轻功，不觉中午就到了凤翔县，向人打听‘妙手回春’，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
我们就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就听外面一阵打斗声，我们推开窗户看。原来是:一个年轻女子正把一个约五六十岁的女人打倒在地，旁边还有一个哭着的年轻小丫头。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相互议论着。年轻女子这时道:“假如你不放了这小丫头，我让我爹查封你这里，为什么当街打人？”
那老妇坐在地上道:“大小姐！老身也要吃饭，她是五岁被卖到这里来的，她现在十二岁了，不接客难道要老身养她一辈子吗？”
大伙儿看热闹指指点点，老鸨站起身来对那年轻女子道:“大小姐！你要真是菩萨心肠，就替这赔钱货赎了身，老身养活她七八年，吃穿那都得要银子。”
女子道:“好！我替她赎身！你要多少两银子。”
老鸨略微算了算说:“少说也得一百两。”
女子道:“啊！这么多。”旁边的丫头拽着女子道:“小姐！我们还是走吧，老爷是个清官，哪有这么多的银子。”
女子对丫鬟:“小红！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啊。”
老鸨看女子没什么钱，道:“如果大小姐不能替她赎身，以后就不要管我们的家务事了。我这‘飘香楼，可不是什么普通妓院。”
小姐道:“你给我三天时间，我凑够了钱来赎她，要是三天后她少了一根头发，别怪我拆了你这‘飘香院’”
老鸨道:“看在知县老爷面上，就给大小姐你一个面子，三天后老身就不等你了。”
说完命两个龟公带着那小丫头回去，那女子和丫鬟也一起离开。小红道:“小姐！这样的事你管的过来吗？老爷出门连轿都坐不起，哪有什么银子。”
小姐道:“我们回去再想办法！”丫鬟摇摇头，一起回到县衙后堂。
县太爷看到女儿风尘仆仆的回来，问道:“硕真！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硕真走到她爹身边，一边给他爹捶着肩，柔声问道:“爹！你有没有一百两银子。”
陈县令听到女儿问他有没有那么多银子，道:“你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爹从不贪污，两袖清风，一心为民，怎么会鱼肉百姓……”
硕真还没听完就走了，陈县令一边阅公文，一边默默道:“连我女儿也势力起来了，肩捶了一半就跑了，唉！”
硕真找来两个丫鬟一起想办法，对她们说道:“小红!小翠！你们要是想不出办法，今晚不准睡觉。”
小红和小翠面面相觑，小红道:“一百两啊！小姐！把我们俩个卖了也不值那么多。”
硕真双手拖着下巴看着灯，俩个丫鬟也是这样的动作，硕真眼睛一亮说:“是啊！小红说的对，把我卖了不就有这个钱了吗。”
小红和小翠齐声问道:“小姐！你想嫁人了吗？可是那些提亲的富商人家，老爷根本不让他们进门。”
硕真无奈道:“那还有什么办法？三天时间凑一百两。”
小翠道:“那么多银子，除了偷就是抢了。”
硕真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喜悦道:“小翠说的没错！我们就去偷钱庄，如果他们不给，我们就抢。”
小翠和小红也站了起来，小翠挠着头道:“小姐！我只是随便说说，您真不会一个人去吧。”
硕真眼珠转了两圈，说道:“当然不是我一个人去，你们两个陪我去。”
小翠和小红惊愕的快掉了下巴，吐着舌头齐声道:“啊！”
小翠道:“小姐！堂堂知县老爷千金去偷盗，要是被别人抓住，老爷一世英名不就扫地了吗。”
小红频频点头道:“对啊！小姐！”
硕真说:“没事！我爹不就是官吗。”
于是让她们找来三件夜行衣，三人穿上，小翠忍不住发笑，说:“这身衣服好奇怪，尤其小姐穿着看不出来是男是女了。”
硕真说:“这样才对，认出来就糟了。”
商量已定，晚上就去大兴钱庄偷盗，到了半夜时分，硕真叫起来两个丫鬟，小翠困的睁不开眼说:“小姐！怎么了？”硕真说:“不是给你们说好了，你还睡得这么死，快起来。”
于是小翠拿着灯，硕真说:“我们是去偷盗，你拿着灯干什么。”小翠说:“小姐！我们看不见路怎么走？”
硕真说:“这路走了多少遍了，闭着眼睛也能走。”
三人轻轻从后门出来，关上门。硕真手中拿着家中的宝剑，两个丫鬟在后跟着。不觉多时到了钱庄外，看到门是锁的，硕真吩咐她们:“你们两个去路口看着点人，我撬开锁咱们进去。”
两个丫鬟急急跑到两边路口，就看巡夜的捕快，小翠看到立马慌张的向硕真跑去，捕快在后大声道:“站住！”
听到这声喊，做贼心虚，小翠立马腿就软了。倒在地上不能动，几个捕快过来，小翠认得他们。有一个捕快摘掉她的蒙面布，认出是小翠，道:“怎么是你？”
小翠慌张道:“李……李头儿！我们和小姐一起出来散步，走散了。”
捕快扶起她道:“你这大晚上！穿一身夜行衣，你是说小姐也在？”
捕快朝着小翠指的方向，硕真大老远就听到小翠的方向有声音，于是就朝着小红那边跑去。
小红看到硕真道:“小姐！得手了吗？”硕真道:“锁还没撬开，就听到小翠出了事，我们还是先走吧。”
正走，只听身后李捕头喊道:“小姐！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