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如跳舞8
上官玉莲和龙霆分别都确认了赵果舒已死的事实。按照约定，她的遗体将由上官玉莲这边负责处理。
接下来就没有龙霆的事了，在离开前，他私下里叮嘱了一句。
“别忘了答应我的另一件事。”
上官玉莲应了：“放心。”
等到全场只剩凰界的人后，上官玉莲才带人去见苏瑶瑶，处理内务。
此时的苏瑶瑶比起刚才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一副愤怒的模样。她被绑在椅子上，身边站着人看守，对她的所有话都无动于衷。
看到上官玉莲来了，苏瑶瑶才闭嘴，冷笑着恢复成高傲的样子。
上官玉莲也没急着理她，而是先坐下来，才气定神闲地示意给苏瑶瑶松绑。
苏瑶瑶揉着手腕冷笑：“上官总长果真是做大事的人，眼里现在已经没有王法了。”
“你是完全不知道自己错了吗？”上官玉莲质问。
苏瑶瑶越发阴阳怪气：“是说你闯进我的私人领域，不由分说绑了这里的主人，结果还是我错了吗？”
上官玉莲摆摆手，就有一个下属拿了一些文件上前，交给苏瑶瑶查看。这些文件都是苏瑶瑶这么多年来的疏漏，卫羡收集的部分也在这里。
苏瑶瑶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不屑地撇嘴，随手把东西扔回桌上。
这些东西可治不了她的罪。她是一个利益集体的代表，对方想扳倒她是不可能只靠这些添头的。
上官玉莲自然不会那么天真，这些只是能拿到表面上看得东西罢了。她只是想质问：“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两界的和平在你眼里就那么微不足道？”
“别想给我扣高帽子，我可没有破坏过两界和平。”
“你自己想做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哦？我还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
“那你见赵果舒做什么？你什么都清楚是不是？！”
苏瑶瑶微顿了一下，还是道：“是，皇甫家流落在外的血脉，不叫人好奇吗？”
上官玉莲见苏瑶瑶油盐不进，丝毫没有悔改之意，终于放弃了和她多费口舌。
“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始终都以自己为凰界舞技第一而骄傲，也正因如此才凭生诸多不满。那今天我就给你个机会，来打败我。”
苏瑶瑶不可置信地抬头。
这么多年她也多次想要和上官玉莲比比，但对方始终避战，没想到今天竟突然说出这种话。
她倏地站起：“你说的！”
上官玉莲没有说话，她也起身开始活动身体。
上官玉莲带来的人立刻开始整理场地。
两个女人各站一边，场面一触即发！
卫羡：“……”
就，虽然他也在凰界待挺久了，自认为也适应了他们的文化，但是偶尔还是会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比如现在。
这种正式决斗还有一套完整流程。卫羡眼睁睁看着他们充满仪式感地搞了半天，最后两个女人同时开始起舞。
确实，就算没有音乐，单看两个人跳舞也都用肢体表达了舞蹈的魅力。
但是如果情况是两个女人对着无声地你跳你的，我跳我的，周围还围着一群人肃穆围观的话，场面就有些离谱了。
幸好赵果舒已经死了，否则如果她看到这种场面笑出声来的话，她可能会死。
卫羡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战斗，总之就是跳着跳着，苏瑶瑶突然优雅跌倒，半撑着自己的身子绝望地大喊：“不，这不可能！”
上官玉莲也停了下来，轻微气喘：“怎么样，你服气了吗？”
苏瑶瑶有些癫狂：“不，这不可能，你怎么会这么厉害……”
苏瑶瑶嘟嘟囔囔了好半天，最后绝望地闭上眼，泪流了下来。
在这期间上官玉莲就一直冷冷看着她，直到她面如死灰般放弃地软倒身子，才让人重新将苏瑶瑶抓起来带走。
这次，苏瑶瑶没有反抗。
既然已经解决了苏瑶瑶，上官玉莲也该回去了。在上车前的路上走着走着，她突然对卫羡说：“赵果舒的后事你来办。”
卫羡恭敬应是。
上官玉莲之所以突然怀疑了卫羡一下，主要是听信龙霆的话。龙霆是因为他跟顾卿歌一起让上官和皇甫私下沟通过。因为龙霆讨厌顾卿歌，所以一切和她有关的人都被他打上了有问题的标签。
不过对于上官玉莲来说，说到底龙霆才是外人，既然卫羡全程下来没什么怪异表现，她自然还是要相信自己人的。
卫羡回去后趁着独处的空档，第一时间把今天所有的事跟顾卿歌通了个气，并要她赶紧回去，小心龙霆。
虽然皇甫霸天身边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可是也确实不敢保证龙霆这个疯子会突然做些什么。
顾卿歌听完消息无语住了。不过没招，赵果舒已经死了。幸好这是个游戏，他们是玩家，死了还能活，尤其是在事情已被卫羡接手的情况下。
回去以后她倒是有些好奇，龙霆要怎么跟皇甫霸天解释他的女朋友突然没了的事。
赵果舒失踪的事很快就被发现，顾卿歌作为赵果舒的朋友自然理所当然地能听到解释。
结果结论是从上官玉莲那边传来的。
赵果舒私下和苏瑶瑶联系，虽然可能有被诱骗的成分，但是两人在共同密谋坏事，在被上官玉莲发现后，苏瑶瑶为了保密杀害了赵果舒，目前苏瑶瑶已被拿下。
上官玉莲已就赵小姐的事同龙霆商讨完毕，龙霆表示伤心，但不愿再见叛国的赵果舒，因此她将先由凰界下葬。
皇甫霸天觉得这个事有点儿奇怪，但是赵果舒到底不是他女朋友，没道理他比人家男朋友还耿耿于怀。在龙霆的诱导下，他也就不再多想。
顾卿歌这边，龙霆也亲自来应付过，毕竟在他心里顾卿歌是个和赵果舒同等级的麻烦。
顾卿歌装装样子挣扎了一圈后赶紧接受现实。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众人的注意力从这件事上转移掉，这样卫羡才好操作下一步。
卫羡为赵果舒举办了一个低调肃穆的葬礼，虽然没什么大人物参加，但他知道众人的目光还是在的，因此丝毫不敢出差错。
等到葬礼都结束，确认该相信的人都相信了，上官玉莲和龙霆也就渐渐把注意力转移开。
卫羡也趁下葬前把赵果舒的身体调换出来。
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游戏系统是会等到玩家周围的威胁因素都暂时消失后才会复活他们，毕竟它给三条命又不是为了让玩家一口气多死几次。
因为赵果舒身边一直有人看守她的遗体，所以她直到卫羡调换完后才复活。
卫羡没有见复活后的赵果舒，而是给了她一部同款改造手机和一些钱，让她好好躲起来，出门在外包的严实点。
卫羡会救赵果舒主要是看在顾卿歌面子上，而且也算承她提供众多消息的情。反正复活她的是系统，她现在这情况也不可能出现在关键人物面前了，不会再对他们构成威胁。
卫羡救完人，心思立马就转到报复楚睿身上了。
现在上官玉莲正在着手处理苏瑶瑶的势力，安抚为主，打压为辅，不过楚睿明显还上不了她的处理名单。
苏瑶瑶当初见赵果舒也没带着楚睿，用什么人办什么事她心里还是有谱的。
这就导致苏瑶瑶倒台这事上楚睿就像个透明人，完全没有参与感，也就给了卫羡为所欲为的机会。
他直接找人绑了楚睿，单独一个人处置他。
在楚睿从麻袋里晕头转向地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卫羡微微一笑，狠厉的一刀直捅对方心脏，然后边慢条斯理地擦去溅到的血迹，边微笑着看对方挣扎着死去。
远远地离开了一会儿，回来后对方果然已经复活了。
在楚睿惊恐的目光中，卫羡不慌不忙地走近，目光向下盯着地上的人。
“说说看，你们当初怎么做到成功给我下了药？”
楚睿见对方没有别的动作，勉强恢复了冷静，然后发现不对劲——对方没有惊疑他的复活……对方也是玩家！
明悟的这一刻他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但是当务之急是让对方放了自己。
“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应放了我。”
“你以为你能跟我谈条件吗？”
“不然你就杀了我，反正这只是游戏，我又不会真死，但是你就得不到真相了！”楚睿虽然心里很怕，但嘴上还是说着自己不担心。
卫羡表情莫测地站着思考了一会儿，在楚睿心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之前松口，给他解绑了。
“你最好不要试图耍什么花样。”
在卫羡的警告声中，楚睿爬起来，揉了揉手脚腕，拍拍身上的土，然后猛然推了卫羡一把，转身拔腿就跑。
“哈哈哈哈哈煞笔……”
“砰——！”
卫羡晃晃手上的手枪，看着楚睿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倒去，伤口在他身上开出鲜艳的生命之花，汩汩带走他的第二条命。
这次他忍不住低笑一声：“蠢货。”
第三次掐点回来的时候，楚睿刚好复活。
“从希望中走向绝望的滋味怎么样？”卫羡声音懒洋洋的。
卫羡丝毫不隐瞒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放跑他一次，看他胆战心惊又觉得逃出生天，最后奔向死亡的样子。
多有趣啊！
此时楚睿看他与看魔鬼无异，他终于开始隐隐后悔为什么要招惹他。
“你，你等一下，你别过来！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你想知道对吧？”
卫羡上前拽着对方的头发把人拎起来，靠近他阴恻恻地说：“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还有机会？还能谈判？”
楚睿在他手下完全挣扎不出来，他的力气远超正常人类男性。
“死亡有什么可怕的，是不是没在食界有过生不如死的经历？我今天就免费让你感受一下。”
卫羡拖着他，一把把他的脸死死按进早就准备好的水盆里。
按进又捞出，一遍又一遍。
终于，楚睿受不了大喊：“够了！别再折磨我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卫羡这才松开他，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他跌坐在地上剧烈咳嗽，疯狂呼吸。
“你最好快一点，我耐心有限。”
楚睿因此狂抖起来，忙不迭地把消息都说出来。
实在不是什么高明的算计，卫羡听完只能说当时在食界debuff和楚睿技能的双重作用下，他变成了一个脑残。
了解完自己想知道的，卫羡蹲下低声问：“你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干什么吗？”
楚睿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明：“……自杀？”
“还算你有点脑子。”
卫羡扔给他一把匕首，稍微退后几步看他如何选择。
楚睿拿着刀，神情变化多端，最终在卫羡冰一样的目光中，他没有暴起反抗，而是把匕首捅向了自己。
卫羡遗憾又不屑。
“只能说算你识相喽。”
卫羡再次走上前，露出恶魔般的笑容：“不过我可没有留后患的习惯。”
说着，他拔出了并不致命的刀，又捅进一个不致命的位置，一次又一次。
楚睿最后挣扎着，身中数刀，失血过多而亡。
出完气，卫羡开始收拾善后，主要是把自己的痕迹抹干净。至于楚睿？他可没有替敌人收尸的雅兴，扔在这里听天由命吧。
该处理的人都解决了，游戏的竞争对手也都失去威胁，接下来只要静待两界将合约签完，他或顾卿歌能确保有一人在现场扫描情核就行了。
没错，合约快谈完了。上官玉莲都分别和龙界高层沟通过了，两界关系可能从没像现在这一刻那么和谐。
难谈的条款也都各有退让，友好合约基本成型，接下来只需要等定稿，共同签署，然后开个小庆祝会，事情就算结束了。
唯一要防的是这次游戏关键人物是龙霆，如果要完成他的全部愿望，顾卿歌估计也得死，不过真走到这一步，好歹还有个卫羡兜底。顾卿歌可算察觉到合作的好处。
一切都在缓缓向前推进，顾卿歌和卫羡两人从没像现在这般安静乖巧，只求不要再生波澜。
顾卿歌瘫在床上打着消消乐，刚过完一关，赵果舒的信息突然跳出来。
（卿歌，糟糕啦！有人要破坏两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