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如跳舞5
突如其来的支线任务打断了卫羡原本要说的话。
支线的触发是需要契机的，他和顾卿歌做了什么突然间就接到这个任务了？
顾卿歌是因为皇甫霸天的电话才回去的，这证明现在皇甫霸天在住处，而上官玉莲也奇怪地出现在此地，结合任务描述，莫非是因为这是两人第一次在非公事的情况下接近了？还恰巧他和顾卿歌一人见到一个？
上官玉莲不知他在想什么，问道：“怎么突然发愣？你怎么在这里？”
现在脱离了苏瑶瑶的卫羡，聪明的智商已经重新占领高地了。他很快反应过来，心念电转：“我来送一个朋友。您才是，怎么在这里？这样太危险了！”
他的支线任务要两人见面，那不如从现在起就做些铺垫。
“难得来一次龙界，我当然要好好逛逛。放心吧，我做了完美的伪装。”上官玉莲笑着，有些小得意。
的确，冬天包的严实点也不奇怪，看她脸上也化了妆。如果不是比较熟悉她的卫羡，还真不太认得出来。
上官玉莲是个不拘小节，豪爽的老大姐。这样偷偷跑出来瞎逛，卫羡觉得也确实像她的脾气。
所以最后，卫羡无奈地叹口气，扮演一个尽职尽责的助理：“不管怎么说都太冒险了。”
上官玉莲可不听他唠叨，：“行了，不说这个了。你来这附近送朋友？你有龙界的朋友？”她一脸好奇。
“这个可能需要换个地方说话了。”
上官玉莲先是撇撇嘴皱皱眉，但很快恢复了往常的威严神色。
“那就换个地方吧。”
两人一前一后漫步回到了住所。在路上卫羡观察到有人身着便衣悄悄地在一路随行保护他们，看来上官玉莲的确不是啥都没想就跑出来了。
整备好谈话场合，卫羡不疾不徐地为上官玉莲泡好一壶茶，对方也悠然地坐在椅子上品尝了半天才终于出声。
“怎么回事？”
“我接触了皇甫霸天身边的工作人员，想要为您创造沟通的机会。您一直想和对方开诚布公地谈谈对吗？”
上官玉莲神色淡淡地，“你多事了。”
卫羡可不会被吓唬到：“为您分忧就是我的工作。”
上官玉莲眯着眼，右手把玩着茶杯，一直没有说话。
卫羡不卑不亢，收敛眉眼耐心等待。
“叮。”
茶杯落在桌面上，上官玉莲抬眼：“还有呢？”
卫羡这才继续说道：“对方愿意为我们传递友好信号，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您的意愿之下。请恕属下直言，现在虽然双方都在推动合作，可是不能顺利沟通的地方太多了。或许抛开公事场合，进行一些非正式的对话更能促进双方的了解不是吗？”
虽然在事情陷入僵持时也不是没有过私人对话的提议，但是只要龙霆或苏瑶瑶在，事情就总得跑点儿题。
按理说国家大事主要应该和龙霆沟通，但是龙霆心里扎着根什么刺卫羡可太清楚了，而且私心来说，上官玉莲也更想和皇甫家的人聊。
上官玉莲还是没有说话，卫羡观察她的神色，觉得要再添把火。
“您和皇甫先生都是积极主张友好合作的人，只要二位能相互理解，达成共识，想必凰界和龙界一定会更快迎来长久的和平。”
上官玉莲凝思许久，最后几不可闻轻叹一声：“我再想想，你先出去吧。”
卫羡微微鞠躬安静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卫羡立马泡了个热水澡。他先是疯狂搓洗着自己的身体，把苏瑶瑶留下的触感消灭干净，然后才跨进浴缸，在浴缸里舒缓自己的身心。
泡完澡他草草擦了下头发后就把自己扔进了床里。
累了。
今天发生的事皆是大起大落，他的心疲惫不堪。
呵呵，居然在低级食界里狼狈成这样。
卫羡捂着眼苦笑。
算了，别想了。
他放空自己的大脑，不想再为难自己。
食界里没有真正的放松可言，他只能偷得半日闲，借一时三刻缓缓释放压力。
比起心累得要死的卫羡，顾卿歌觉得今天也就出门做了个运动的程度。
所以她应付完老板，回来还能继续处理赵果舒。
理所当然，赵果舒发消息问她今天怎么回事。
这个顾卿歌已经和卫羡商量过了，对方同意由她决定是否跟赵果舒摊牌。
很早之前我就说过，顾卿歌很有道德，所以既然目前对方对她算是真心实意，她也不好总把人当傻子耍。
反正她之前已经提醒过对方，他们终究是竞争对手，现在知道自己的对手有同伙她也不能怎么样。
（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是组队进来的。因涉及隐私，略过前情，今天他衣服没了，我得帮他守着走不脱，所以只能拜托你来帮忙了。）
赵果舒：救命，究竟是什么前情能让人衣服没了，她好想知道！
至于顾卿歌一直有队友这事，她反倒没那么在意。她只是心地好，不是傻，别人不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可惜对方都说了是隐私了，明摆着不告诉她，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你队友是谁？我认识吗？）
（叫卫羡。）
赵果舒没有印象。
顾卿歌换了几个描述赵果舒都迷糊，所以最后她不得不沉痛地说。
（在第一次的谈判会议上，第一个跳舞的那个。）
（哦，是他呀！）
赵果舒恍然大悟。随后她不可思议道。
（怎么居然会是他呀，他很喜欢跳舞吗？）
（……入乡随俗。）
（那他还挺可怜的。不过我看他好像不是很抗拒的样子？）
顾卿歌：行了够了别说了。
（总之就是他！）
顾卿歌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那我记得他还长的挺好看的。）
等等，是说这个帅哥今天没了衣服，然后卿歌还在旁边守着他是吗？
完了，更想知道前情了。
（你们是什么关系啊？）赵果舒旁敲侧击。
（队友。）
（除了这个之外呢？现实中没什么关系吗？不然你们怎么会组队啊？）赵果舒不死心。
（食界游戏里认识的，水平不错就一起组队试试，随时散伙。）顾卿歌没给赵果舒留一丝幻想余地。
（哦。）
赵果舒失望。游戏里认识的，那不和她们俩一样吗？诶，她要不要也跟着一起组队啊？
不过很快赵果舒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顾卿歌嘴上清清白白，但是她是谁？她可是被猹的守护的人！她的八卦第六感告诉她，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她不能掺和进去，吃瓜人掺和进瓜里那还算什么优秀吃瓜人？她总不能跟两人说，我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吧？
最后她寻思了一圈，说了这样一句话。
（那要是你哪天和他散伙了，记得来考虑和我组队吖！）
顾卿歌无语半晌，含糊应了。
处理完赵果舒的问题，顾卿歌也选择咸鱼瘫一会儿。
她当然也接到支线任务了，不过她多少也能猜到今天的卫羡可能没有足够的心情跟她谈正事，所以她也没急，等对方联系她再说吧。
啊～舒坦～
顾卿歌舒服地摸了半天鱼，吃完晚饭洗完澡正想着要不要早点睡个美容觉的时候，卫羡居然联系她了。
了不起，真他娘的爱工作啊！
卫羡不知道他的积极触发了顾卿歌打工人的被动——不想干活，还在一本正经地问。
（你也接到支线了吧？你怎么想？做什么了吗？）
……（没有。我在等和你互通完消息，再看要不要用技能。）
基于共同合作，两个人早已互通过技能。
……皇甫霸天会让顾卿歌做的大冒险，卫羡不知为何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所以他在把今天他做的事情讲了一遍后，他提议道。
（你先别用技能，你就直白地跟他说我们这边找到你，表示了想跟他私下沟通的意向。先别带自己的态度，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顾卿歌：……
看看他是什么反应？我看你是在为难我胖虎。
但是顾卿歌又不知道怎么跟对方解释她不太会通过反应看人家的真意，只能拐个弯。
（万一他不愿意呢？还是用技能了解他怎么想的比较保险吧？）
（他愿不愿意我们的任务都得做，所以他最后必须选择同意。如果他不愿意答应，你先根据他的回答问问题，再用技能确认岂不是能获知更多信息？）
（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了？）
（你看，我们最终的目的是龙凰双方达成和平友好条约，这件事里最起码得有两方愿意，否则根本不可能成事。上官和皇甫就是愿意的两方，所以他们身上才没有那么多要麻烦我们的事。不然你说，你除了想问皇甫霸天他是否同意私下聊外，还有什么想问的？根本没有了吧！所以这就是浪费有限的技能次数啊！）
顾卿歌：……
其实她还想问问皇甫霸天对龙霆的看法，以及他最开始为什么一副神经病做派，现在又一副粘人精做派的。但是让卫羡这么一说，怎么显得她好像有点儿不务正业？
另外卫羡今天是不是受刺激受大发了？感觉平时也没这么多事呀？
（……你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
原本卫羡只是心中莫名暗自不爽，所以想劝顾卿歌谨慎来着。但是顾卿歌屡次三番地拒绝，激起了他心中的叛逆！
他也不藏着掖着了，干脆灵魂发问。
（你难道就不担心皇甫霸天的大冒险任务？）
顾卿歌大为震撼，终于被说服了。
龙霆的任务触感犹新，和他一路货色皇甫霸天简直令人不敢想象！
（……你说得对。）
意见就这样达成一致。
第二天，顾卿歌硬邦邦地提出有要事需要单独和皇甫霸天说。在皇甫霸天同意清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后，她仿佛一个录音机，平铺直叙地播放卫羡让她学的话，不带一丝情感色彩。
皇甫霸天的表情也随着她的转述渐渐严肃起来。
听完后沉默了几分钟，皇甫霸天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为什么会替对方传话？”
顾卿歌理直气壮：“对方塞钱了啊。”
虽然并没有，但是这个理由多有说服力啊，你看看皇甫霸天是不是就被她说得无言以对。
“……因为对方塞钱了，所以你就要替对方说服我？”
“没有啊，我只收了传话的钱，你说的这个是另外的价钱。”
“你还收双份？！”
“没有，对方没给我后面那个，所以我只是单纯转述。”
“你没有没点出息，你差那点钱吗？”
“我差啊。赚钱还能嫌多吗？”顾卿歌不解，“而且你又不是闺阁少女，难道还听不得外男的消息？”
皇甫霸天被她的说法弄得气笑不得。
“对方怎么会找到你给我传话？”
顾卿歌：“我不道啊。”
虽然皇甫霸天很想顺便怀疑一下顾卿歌和对方勾结的可能性，但是看对方气质质朴，纯洁的脸上写满了“我啥也不知道啊”，他就难以质疑。
最后，他暗含委屈地问出这样一句话。
“那你就为了点小钱就出卖我了？”
顾卿歌：那不然我还得跟对方说皇甫先生对我意义非凡，得加钱？
不过她好歹还是知道“出卖”这个词的份量的。她是断然不会因这种小事让老板怀疑她优秀员工的忠诚的。
“没有。我说了我就是传话筒，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具体决定都是您的判断，我怎么会瞎掺和呢？”
决策权永远是老板的，这我还能不懂吗？
看在顾卿歌对自己如此“信服”的份上，皇甫霸天终于结束了自己的矫情，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件事来。
思考了半天，皇甫霸天第一句话又是问顾卿歌：“你觉得我该同意吗？”
顾卿歌：“付费咨询吗？”
皇甫霸天：“你走！”
顾卿歌听话地转身就走。
“等等，回来！”
顾卿歌停下，疑惑回首。
皇甫霸天放弃试探顾卿歌了。
他喝口茶顺顺气，这才能继续跟顾卿歌说话。
“对方让你传话，有没有给你留下回复的联系方式？”
顾卿歌点头。
“那你就这么回复对方。”虽然这种事经由顾卿歌来做让人隐隐不安，但是这本来也不是该大张旗鼓的事，索性一事不烦二主，“展示给我看他们的诚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