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合作
据她分析，可能知道变化原因的人一个是游戏和她的创造者奥瑞真联邦的人，另一个是像潘多拉这样的时空旅人。
而这两者和她的交集就是食界游戏。
原本她玩这个游戏是被逼无奈，心里多少有些得过且过的心态，不过现在起她开始希望能更多地参加和了解这个游戏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她能做的也只是多扩充自己的知识面，多锻炼自己的身体。原本她是有研究人类的习惯的，她本人是为了更好地在人类社会中生存下去，但不知道是不是制造者也暗中给她留下过这种指令，总之现在她也可以重新捡起自己的研究了。
顾卿歌关闭人物面板，但没有像往常那样进商城看看，理由你也知道。这次积分下降唯一的好处是她没有再升级，下次食界游戏好歹不会骤然提升难度了。
接着，她打开好友面板，她已经参加过三次食界了，可以进入玩家论坛了。
论坛里有很多对她而言珍贵的常识，比如玩家等级和积分的关系。她现在只有445分，但初级玩家的积分线是500，可是因为她曾经成为过初级玩家，所以她现在哪怕分不够也仍旧是初级玩家，还是要参加初级食界。但是这个规则仅限于高级玩家之前，如果一个高级玩家手里没有一万积分，那他就会掉级成中级玩家。
而且成为高级玩家除了对积分有要求，对通关次数也有要求，这样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高玩的水平。想靠运气或者支线任务这些投机取巧的方法成为高级玩家是不可能的。
据说高级食界跟其他的规则不太一样，论坛里众说纷纭，推测贴无数，但都没有重量级实锤的。因为真正的高玩都比较爱惜羽毛，或者说不会轻易认同普通人，想要进他们圈子可是需要资格的。
所以尽管高级玩家多少都有自己的独特的游戏心得，但没人在论坛分享，论坛里新一些的攻略贴多半是一些中级玩家出的。
顾卿歌参加过三次食界，就得出一个结论，最大的攻略就是无招胜有招，另外高武力值或许也比较有用，剩下的都是扯淡，因为就没有一模一样的食界。所以她只是略扫过几个攻略贴，感觉其中没什么她眼中的干货，也就不再关注这些。
突然，好友界面传来消息，她最开始进论坛需要邀请者卫羡的确认，因此对方知道她通关出来的事。这不，忙完手上的急事，空出时间就来探寻她的情况。
卫羡：“你通关了吗？”
“没有。”顾卿歌自认没拿到积分就算没过关。
卫羡闻言有些失望。不过是他私自对顾卿歌的通关能力抱有高期望，现在格外失望也是他自己的问题。他没把这种情绪拿出来，但是稍微降低了对顾卿歌的重视。
顾卿歌也没有多想，和对方一样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
“食界里只有一个玩家，这种情况常见吗？”因为对方答不答自己都不亏，所以顾卿歌问得自然，问得毫无心理负担。
居然是单人副本，卫羡略微了然。玩家之于食界和游戏系统而言是弱小的，所以尽管玩家间是竞争关系，但还是有几个玩家一起在副本里奋斗更容易生存。换句话说，没有同伴的单人副本其难度相对变大，那么顾卿歌没通关也可以理解了。
“比较少见。单人不论是想在副本里生存还是完成任务都会更困难。”
顾卿歌已经认识到这是件倒霉事了，所以闻言心态还算平和。
“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和食界里语言不通的人沟通？”
“商城里就有道具可用，分为一次性和永久性。”卫羡听顾卿歌的问题产生好奇，“你上个食界里遇到语言不通的情况了？”这也是件稀罕事。
“是的，食界背景是西幻，里面的语言现实中没有。”
卫羡惊了：“这不可能！华国人不会进入西方背景的食界的！”
“？？？我就是进了啊，是个童话背景的食界，里面有很多耳熟能详的西方童话人物。”
难道是因为西方童话在华国也广为流行的缘故吗？卫羡不清楚其中缘由，但直觉此事没那么简单。
“原则上华国人只会进入华国背景的食界，你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顾卿歌也有些吃惊，她这次的游戏经历例外未免太多了，罕见和偶然多了很可能便不是意外，难不成这跟潘多拉有关？
想到这儿，顾卿歌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向高玩探寻这个，最后她还是决定问一下。如果对方不知道，这个信息说不定能变成筹码；如果对方知道，那接下来她能了解的东西或许就多了。她现在对于和食界游戏相关的所有信息都有迫切需求。
“你，听说过时空旅人吗？”
卫羡闻言心脏急速跳动了一下。时空旅人？他可太知道了。实际上他有很多信息都是从时空旅人口中听到的，其中甚至包括食界游戏的真相。
没想到会从顾卿歌这个才参加过三次游戏的新手口中听到这个词，卫羡对她的兴趣直线上升。
“你也知道他们？你上个食界遇到了？”
果然知道。金戈曾说卫羡是高玩中的高玩，论坛里也确实有他的传说，在得知游戏里会出现时空旅人这种资源后，顾卿歌自然猜想过，卫羡会不会也做过交易。
“是的。”
“你和他做过交易了？”
“对。”
这岂不是意味着顾卿歌其实第三个食界也通关了！只不过系统没拿到情核而已。
这个认知让卫羡呼吸急促起来。
“你问了什么？”
这个问题明显超纲，顾卿歌果断道：“这个我拒绝回答。”
“我可以和你交换一个你感兴趣的问题，你先说一下你问的问题是什么？”
虽然她感兴趣的问题很多，但是她是人造人这种事怎么可能说出去，所以顾卿歌还是干脆道：“问的私事，和你没什么关系。”
卫羡闻言有些失望。的确，不是所有玩家都会询问关于游戏的事，很多人也会利用这个机会问私事。不过卫羡肯定想不到顾卿歌所谓的私事是什么量级。
“话说回来，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时空旅人能知道这么多事？”潘多拉语焉不详的部分，顾卿歌想看看卫羡是否知晓。
“我不敢肯定，不过据说百事百通是他们种族的天赋能力，可以站在一个世界中追溯这个世界的历史，也可以站在一个人面前追溯他的人生。大概是这种感觉，他们能力的全貌，具体是怎么运用我都不太清楚。你知道什么吗？”卫羡也曾和其他见过时空旅人的玩家聊过，大家的信息东拼西凑，再加上他自己跟熟悉一点的时空旅人套话，得到的就是这些。
“我想应该做不到全知全能，或者说最起码在食界中不行。也许是因为有什么规则或能力限制，也许是因为消耗过大。”否则潘多拉也没必要等她问弗朗契斯科的事了，“他们都是合格公平的交易者吧？”
“是的。契约之下，交易双方是平等的。”
“怎么样才能再次见到时空旅人？”顾卿歌虽然已经从潘多拉那里得到过一个答案，可是她不能保证潘多拉提供的契约之外的信息是真的，所以想多方求证。
卫羡心念电转，看来顾卿歌很想再碰上一次时空旅人，不过这也是很多人都会有的反应罢了。
“是随机的。他们不一定会出现在哪个食界，也不一定会碰上哪个人。虽然不同的时空旅人可能会有自己偏好的食界，但我们是选择不了自己进入的食界的，所以没办法。”
和潘多拉一个意思，顾卿歌轻叹口气，但是心里也有准备。
“不过，”卫羡突然话锋一转，“遇到过时空旅人的玩家再次遇到的可能性会比没遇过的人高，所以如果是多个都遇到过的人出现在同一个食界，更有可能碰上时空旅人。”
“我有个提议。”卫羡道，“我们可以组队进入食界，这样就能增加我们遇到时空旅人的机率。当然，因为只能是我跟你一起进低级食界，所以我可以给你一些补偿。”
“情核只有一个，问问题的人却有两个？”
“因为我们是组队的，所以这种情况时空旅人只能选择两个人的问题都回答，否则只要一个人不答应，他就拿不到情核。”
“他就不能选择一个单人玩家吗？”
“你在说什么？时空旅人不是在玩家得到情核后才做交易吗？只要我们拿到情核，他怎么跟别人做交易？”
“……”这个交易做法听上去合情合理，顾卿歌隐约察觉到潘多拉和她做交易可能没按程序来。不过也是，她之前也疑惑过潘多拉在交易过程中怎么存在能被合作伙伴胁迫的漏洞，或许是因为他就没走正路。因此此时此刻，她含糊道：“你说得对。”
如此，顾卿歌也心动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助力，还增加了遇到时空旅人的机率，这正是她所需要的。
“你说的补偿是什么？”
“组队积分对半分，所以如果我们通关的话，我可以按市价把一半的积分换成钱打给你。”
卫羡所谓的市价是指游戏系统内积分兑钱的五倍，也就是说，原本一分等于一千块，市价是一分等于五千块。这个比例是多年下来玩家市场公认的稳定比例，论坛上也有提及。
对方很有诚意，合则两利，顾卿歌现在的确更看重消息而不是积分，所以认真盘算了一下，感觉没有问题，便答应了。当然，之后她去查看异语言沟通道具的时候，看到那个积分一瞬间感到的心痛和隐隐的后悔，就是后话了。
组队功能也在好友功能内。卫羡简单解释了两句如何寻找到这个功能，然后由他向顾卿歌发起了组队邀请。顾卿歌查看了组队说明，确认无误，通过了邀请。
组成小队需要取名字，两个人都不是纠结这种事的人，一人从名字里出一个字完事。
“羡卿”小组成立了。
每通关10次后，玩家都可以选择调整自己进入食界的时间，不过只能选择一次游戏后的下一周周几的哪个时间点进。
因为卫羡是高级玩家，所以他可以迁就顾卿歌的强制游戏时间，因此两人组队不必像很多人那样麻烦，还得协调好队员的时间。
对方能答的问题都问过了，还意外达成了合作，两个人都很满意，结束了聊天。
顾卿歌感到很轻松，下一次进游戏最起码绝对不会悲催地只有她一个人了，反正如果合作中出问题，比如对方没做到补偿，那么就吸取教训解散队伍就行了，一次尝试而已，不算吃亏。
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她打开商场搜索沟通道具。
一次性道具50分一个。
永久性道具1000分一个。
……
告辞。
顾卿歌火急火燎地关闭商城退出白空间，眼不见为净。
出去后她立即出门直奔火锅店，用滚烫火辣的锅子温暖拔凉拔凉的心。
和顾卿歌达成合作的两天后，卫羡开着豪车到达了鼎裕大厦。
由专人将车开往停车场，卫羡只身一人走专人通道去往总裁办公室。
鼎裕大厦是鼎裕集团的总部所在，而鼎裕集团是卫羡家的家业，他今天就是来开股东大会的。
不过董事长是他父亲，总裁是他哥，他本人只占有少量股份，也没在总部担任实务。
他个人的主要事业是他自己开的风投公司和鼎裕集团一个分公司。本来他还在家族里承担更多责任的，但是因为食界游戏的出现，他不得不将不小的一份精力投入其中，因此将自己手里的部分权责交到了自己大哥手上，但是不可能完全脱手，毕竟如果家族或者大哥需要他，他还是得顶上。
进入专属通道前，卫羡用他过人的眼力瞥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再隐蔽地仔细看两眼，确定了，果然是顾卿歌。
能出现在这里，她要么是自家集团的员工，要么她的单位和自家集团有合作。
这两者都无所谓。卫羡并不在乎。对方没有看到他，他也没有打个招呼的意思。
虽然两人达成了合作，但是卫羡的心态和顾卿歌很相似，尝试一下而已，不合就散。
说到底顾卿歌现在只是一个新人，卫羡也不是不认识其他有潜力的新人，适当地表现出尊重，因利益短暂合作都没问题，现实中和对方产生交集？有什么好处？他还没傻呢。
顾卿歌现在甚至都没有让他付出成本去调查现实情况的资格，偶然遇见而已，卫羡略感巧合后收回目光，一眼都没多看，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