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坦白
一路无话。
“我先做饭，潘子，你和可可先等一下。”陆叔说完，径自走进厨房开始做菜。
“喂，潘昊，你刚刚……是不是不在避难所？我刚刚一直在找你，但连你的一个鬼影都没见着。”陆可馨还是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为什么要问这个？我确实不在，”潘昊打算冒险一把，“我方才一直跟陆叔在一起，你不是也没看见陆叔？”
“哼，你猜我信不信，你跟我爸在一起能做什么？”陆可馨撅起嘴，正要因为潘昊的隐瞒而生气，没想到陆叔端着第一道菜已经走了出来，同时也带来了他的回应：“对，潘子刚刚和我在一起，只是我先让他去避难所找你吧。你都不注意看的么，我们在避难所准备的食材可不够了哦，我要不准备，下次你饿肚子不得怪我？只是这次多带了点，让潘子帮了帮忙而已。”
“啊？啊、好吧。”光吃饭这一项，就直接掐住了陆可馨的命门，说什么也不好再怀疑了。潘昊沉默了一会开口：“陆叔，我来帮你吧。”
潘昊跟着陆叔进了厨房，给他打起了下手，当然，中间二人的交流也仅限于陆叔叫潘昊帮什么忙与潘昊的回应罢了，并未深入到某些话题。
一直到进餐完毕，潘昊回到了房间，都未有一个人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或许是潘昊在想如何开口，或许是陆叔也在考虑，或许也是因为……当时有三个人。
猜测被证实，潘昊刚回到自己房间中没待多久，就听到了敲门声，以及陆叔的话语：“潘子，我可以进来么？”
“啊，陆叔，请进。”这是这十年来，潘昊与路大刑第一次这么的……“陌生”。
路大刑进入房间在潘昊身边站定，也不找个位置坐下，而是缓步走到窗边，开窗看向夜空，他就这样盯着外面的夜空，一言不发。
“陆叔在看什么？”尴尬的气氛下，潘昊主动寻找话题，同样也是再找打破这微妙的隔阂的契机。
“在看星空，潘子，你知道吗？”路大刑直视窗外说道，“白雾出现前后的星空，有什么区别么？”
区别？潘昊定睛往窗外看了看，有什么区别啊，就算是自己上一世的地球，不也是这样子的星空？不知道从何时起，天上的星星就已是寥寥几颗，从来没有见过老人们曾说的熠熠星空，虽然自己并没有老一辈的人会跟自己说就是了。“我不清楚……陆叔知道为什么么？”这是潘昊在网络上没有搜集到的消息，陆叔果然不是普通人。
“白雾具有的能力是：异变，不只是活物，白雾异变的能力，针对一切，包括——红日，自然也包括星星，你眼中的星星，早已不是原本的星星了啊……”路大刑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个了，潘子，你是不是也觉醒了？”路大刑主动将话语挑明。
“是的。”潘昊夜实话实说，“我的转盘是自己转的，也不存在你们说的那个觉醒时差。”
“果然是自转么……”就算是自己，也没遇到过的情况啊，自己和那几位老战友，可都是拿着普通的天赋一步步走到现在的，无非自己撞上好运,天赋得到过一次“升级”，不然他们几个和这个时代的新星，可能也就资历能拿出来看看了，路大刑不屑于倚老卖老，对于风铃这类新星，也从未摆出过前辈的架子。对于天赋，他懂的不多，但对于培养，路大刑一定会有很多话说。
“再好的天赋，如果不会用，那也是一无是处。”路大刑缓缓吐出几个字。
“我明白，陆叔。”潘昊犹豫着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诉陆叔，其实最开始自转给的天赋是最低级啊……
仔细想想，潘昊还是没有和盘托出，相比于自转，那黑白流星涉及到的东西可能更危险，保险起见，这个应该作为最深的秘密，任何人，都不能告诉，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也是为了他们。“但是陆叔，我的轮盘进行过一次转动已经获得了天赋，但我现在却并没有办法去使用。”潘昊曾经也尝试过，但每一次，九阴都没有对他进行任何的回应。
“你试着在心中默念自己的天赋。”路大刑沉声说道。
“九阴。”潘昊心中默念，与以往不同，这一次，潘昊的手上冒起了层层黑光，紧接着，一层金属覆盖在潘昊的右手之上，形成一层薄膜将其紧紧包围。
这，就是九阴？
不能说是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潘昊怎么也想不到，打着“九阴”这么帅气名号的天赋能力居然只是一层铁皮？还是说只是自己的能力太弱，格局太小，此时只是以管窥豹，无法观其全貌？
但无论如何，目前九阴的外在表现，就是眼前右手上的这一层铁皮。
就算是路大刑也小小的诧异了一下，有能量足以推动轮盘自转的天赋，就只是这一层铁皮么？“潘子，你的天赋是几阶？”路大刑不敢确定地问道。
“a 级。”眼前的铁皮实在是太不像 s 级天赋了，此时为了生疑过多，潘昊选择的虚报自己的天赋等阶。
“a 级么……”路大刑看着潘昊手上覆盖的金属薄膜逐渐消去，那是因潘昊能够催动天赋的能量用尽而自发的强制退出使用天赋的机制，“可能你的这个天赋在战斗时会有我们意想不到的一面也说不定？”
我懂，高情商发言：未来可期。
但实际上陆大刑还是略微失望，毕竟自转需要极其强大的身体机能，所以激活的都是风行草靡，鹤立鸡群的高强度天赋。
“不过，你这金属化的本领，和炼体的相性相比很高。”路大刑认真地思考了一番。不等潘昊发问，便直接详细的道出了有关炼体的信息。
“炼体，与天觉醒的能力不同，每个人都有炼体的资格。如果说觉醒由天定，那炼体就可以说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了。修炼门槛低，相对的，你想要精通所需要付出的努力也就越大。炼体境界有三，斗十，破百，镇千，相比于异能的提升或许受到天赋的影响在同样的付出下或快或慢，但炼体，你付出几分，回报就有多少，而这份回报，会在你的炼体境界越高，而成倍增长。”
路大刑自顾自的讲解着，正打算检查一番潘昊的体质，却意外发出了一声惊叹：“你的体质……等等！”
“你的内力好像比先前高了几分？虽然只是很细微的一部分，但确实有所增长……难道这就是你天赋的能力？不愧是 a 阶，还能够架起异能与炼体桥梁，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