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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轮到他伺候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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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栀子!”

    南栀被蒙着头,听到方雨琴的惊呼和老巴拉着她的声音。

    她蓦然醒悟,妈妈刚才晕倒了,立刻开始挣扎着想从傅斯槿的怀里下地。

    她失败了。

    搂抱着她的手臂更紧了。

    透过西服,她听到他小声地嘱咐:“你现在的样子会吓到阿姨。”

    南栀挣扎的动作暂停了,反应过来他用西装把她盖上的原因,确实,她满身满头的狗血,有够吓人的。

    细心如他。

    就算谎言破碎的当口,依然不急不缓地能照顾到所有细节。

    “阿姨,她没什么事,放心。”

    清润的男声似春风细雨和煦,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方雨琴不再闹着要检查南栀的情况,只是泪眼汪汪地看着傅斯槿把她抱进了浴室。

    为了方便方雨琴,浴室里摆了张椅子,这回,倒是方便了南栀自己。

    刚挨着椅子,她就“哗”的掀开西装,甩到了傅斯槿身上。

    “傅总,很有意思啊,风水轮流转。”

    她笑得像朵娇艳的玫瑰,只是笑意挂在唇边,眼底一片冰冷。

    前几天还是他坐在轮椅上要她帮他洗澡,今天,坐着被帮洗澡的人成了她自己。

    不同的是,他是装的,她是真的。

    傅斯槿没有和她计较的意思,接住了西装转身挂在门后,修长的手指解开袖口,挽起衬衫袖子,露出一截线条精练的手臂,拿下花洒,试着水温。

    “不敢劳烦傅总了,”南栀利落地夺过他手中的花洒,“我不像傅总,没有装残要人伺候洗澡的爱好。”

    她话里夹着刺,非要把他刺得遍体鳞伤才舒心。

    她动作的幅度大了些,不少水溅到了他衬衫上,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其下肌肉紧致的纹理。

    南栀媚眼轻挑,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说起来这段时间有傅总这样的极品上赶着给我暖床也不亏。”

    她一手握着花洒,热水撒在地上蒸腾起一片细密的水雾,她的眼眸含了春水,抬手勾下他的脖颈,迫使他弯着腰靠近她。

    南栀用自己的前额抵着他,亲密无间的动作,她凑上前,像是要吻他。

    傅斯槿眼底闪过温柔,闭上了眼。

    然而,片刻,黑眸蓦然睁开,眼底冰冷凝结。

    因为南栀那沾染了血迹的唇在即将吻上他唇的时候,偏了方向,擦过他的脸颊,凑近了他的耳际,呵气如兰:“不就是想骗我给你生个种么?”

    “黎安芯因为心脏病生不出来就想来我这骗子宫?”

    “不过可惜,傅总想要的目的好像没有达到。”

    “就算怀了,我也不会留的。”

    傅斯槿黑眸幽深,紧紧抿着薄唇。

    她像只遇到感知到危险的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刺,刺伤了他,同样,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们之间,再一次回到了原点。

    “还要伺候我洗澡吗?”

    南栀举起花洒,媚眼弯弯,笑得像个调皮的孩子,没心没肺地用水把自己面前这个清贵的男人淋成了落汤鸡。

    当她眼看着他转身离开浴室,才如脱了力,握着花洒的手断然垂下,虚弱地靠在湿漉冰冷的墙壁上。

    成了,把他气走了。

    矛盾的结果是她依旧选择独自走未来的路。

    或者,在过去,她也一直是一个人,只是被婚姻的假象给蒙蔽了。

    她贪恋这份有人依靠的美好,她也想放纵自己的软弱,但是,现在,傅斯槿的欺骗让她清醒过来,选择把这种软弱的迹象扼杀在摇篮里。

    没有信任,就不会再上当了。

    她抬手,张口狠狠地咬在了手背上,将溢出喉咙口的哭声悉数堵住。

    外面是重病的方雨琴,她不能让妈妈听到担心。

    狭小的浴室里,水蒸气弥漫,南栀把自己困于这方天地里,不知过了多久,蓦然,手被大手握住,从嘴巴挪开。

    她诧异抬眼,正好又落入他的目光中。

    “你……唔!”

    她话还没出口,唇就被他封住了,她握拳下了狠命地捶打他,他悉数接受。他闭上眼,温柔地吻她,而她,毫不留情地咬破了他的唇,他似不知疼,依旧含着她亲吻,任由血腥混着咸涩的泪水在口中蔓延。

    “气消了点没?”

    直到南栀浑身虚软了,他才离开她,嗓音清润不再,压抑着欲望的喑哑,薄唇染了鲜红,水迹潋滟。

    南栀移开目光,再看他,她怕自己失控。

    “你还回来干什么?”

    傅斯槿直起身,将手中的换洗衣物放到高处的置物架上。

    南栀冷眼看着。

    合着他刚才出去就是去拿个换洗衣服而已!

    果然方雨琴说得对,他包容了她的所有,包括盛怒之下的口不择言。

    “傅斯槿,你这样有意思么?”

    他不答,俯身替她去了身上狗血斑驳的衣物。

    “把我当成一个傻子,利用了我心底最薄弱的地方,你真的懂我啊!”

    他让她仰着脸躺在自己的膝上,而他半跪着替她洗头,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揉搓着黑发,鲜红的水混着泡沫流了一地。

    “怎么就想到装残呢?天天假装腿动不了不累吗?”

    他耐着心,替她把洗干净的长发用干发巾包好,开始替她清洗脸上的血迹,长指抚过脸颊上的伤口时,微微一顿。

    “傅斯槿,我累了,五年也到了,我们分开吧,对彼此都好。”

    他的手抚在她腹部淤青处,停留了许久。

    “好不好?离婚吧!”

    他拿着浴巾把她裹住,半跪在她的脚边,捧起她的腿,修长的手指小心地检查她腿上的伤。

    “傅斯槿!算我求你了!”

    刚刚被他擦干的脸再一次被泪水打湿,他无声的沉默让南栀再难抑制住内心的悲愤,她泣不成声。

    “我算不过你,也不想再被骗了,分开吧,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黎安芯她生不了,你们可以找代孕!”

    “傅斯槿,我不欠你什么!”

    傅斯槿低着头,南栀的视野朦胧,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手指停在自己腿上的伤口处许久许久。

    “傅斯槿,我认输。”

    她轻轻浅浅的一句话含了无尽的疲惫,心灰意冷的话语激得一直沉默不语的傅斯槿抬起了头。

    她看清了他的表情,往日里平静如深潭的凤目中席卷着风暴,猩红又暴虐。

    南栀气过了头,又想笑了。

    被骗的惨的那个明明是她,怎么他先委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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