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被下药的他想她了
“啪!”的一声脆响。
黎安芯伸出去的手被重重地打落。
她看向傅斯槿,他漆黑的眼底没有丝毫的情动,反而凝成了一片冰。
黎安芯咬着红唇,手背上阵阵酥麻的痛,却一点不及心里的疼。
反正他起了反应,门也锁了,她抓着轮椅,他走不了。
“阿槿,你为什么不疼疼我?”
黎安芯说着,用尽自己的力气朝傅斯槿扑去。
终于,她如愿了。
苍白的脸颊贴上衬衫,隐隐的温热透过笔挺的布料传到脸上,清新的松木冷香扑鼻而来,黎安芯贪婪地吸了一口气。
可是随即,疯狂的嫉恨涌上心头。
这股香味里缠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栀子花香!
南栀!
黎安芯嫉妒得快要疯掉了,他是不是刚从那个贱人的被窝里爬出来?
她是不是也像这样把脸贴在他的胸前听着有力的心跳声?
“阿槿,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别和南栀那个狐狸精一起了好不好?你娶我,我们一起白首到老。”
“我爸爸很有钱的,你要回国去开拓市场,他可以帮你的。”
“南栀除了会卖弄骚气,她什么都帮不了你!”
黎安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就不信了,她给出的筹码,傅斯槿作为一个出色的商人能不动心!
鲜红的唇凑近他的薄唇,黎安芯缓缓闭上眼,她压抑住心底叫嚣的嫉妒,摆出一副千娇百媚的姿态。
只要过了今天,她就是傅太太!
南栀那个小贱人,随便怎么收拾她!
傅斯槿看着自己面前这张刻意打扮的脸,如深潭一般的凤目里闪过一丝嫌恶,在她即将吻到他的时候,偏过了头。
红唇落在雪白的衬衫衣领上,留下一道鲜红的印子。
“阿槿!”
黎安芯娇声唤着他,她都做到了这种程度,他明明有了反应了!
苍白的手指往下伸去,被傅斯槿牢牢地抓住。
黎安芯抬眼,看他,他的眼睛黑得仿佛一滩冰冷的深潭,不起一丝波澜。
黎安芯打了个寒战,没来由地汗毛倒竖。
“阿槿,你看,我好冷,抱抱我。”
她不甘心地把自己的身体贴紧了他,感受到他的手在自己身后环绕,抑制不住心底的喜悦,他果然忍不住了!
“阿槿。”
黎安芯深情地呼唤着,然而,下一秒,她就从自己给自己营造的幻境中清醒了过来。
他的手伸到背后去不是去抱她的,而是拉着她的衣服把她提回床上!
黎安芯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高大男人,呆滞了。
他的腿不是伤了站不起来了吗?
“黎安芯,收收你泛滥的感情。”
“我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你当初在我最无望的时候帮过我,这笔恩情我傅斯槿不会忘。”
“但也不代表我就会爱上你。”
他的声音很平淡,说出口的话冰冷刺骨。
“不要试图模仿南栀,还有,下次不要再出现挑战我底线的行为。”
傅斯槿说完,走到了门口拉门,被姜月英反锁上的病房门纹丝不动。
“呯!”
病房的门被一脚踹开,守在门口的姜月英吓得一机灵,赶忙回头,就对上了傅斯槿那双漆黑的凤目。
他只凉凉地看了她一眼,移开目光,迈开长腿离开了。
他不是残了么?
姜月英瞪大了眼睛,直到病房里传来黎安芯的痛哭和摔杯子的声音,她才恍然回神,赶忙回到病房。
“怎么回事?傅斯槿怎么能走路了?”
姜月英焦急地轻拍女儿的背,黎安芯脸上精心描绘的妆容被她的泪水冲得一塌糊涂。
她没有回答,心脏隐隐传来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强制止住哭,死死地瞪着门口。
不要模仿南栀……
他的话仿佛咒语一样在黎安芯的心头反反复复地缭绕,嫉恨化成一只手紧紧地把她的心脏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黎安芯崩溃的叫喊:“南栀,又是南栀,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贱人了?”
姜月英拼命地安慰她,生怕她情绪激动之下又发病。
“傻孩子,那个小贱人怎么能和你比,你是黎家的千金,她就是个出来卖的!”
是啊,也就是个出来卖的。
黎安芯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怔怔地看向门口。
阿槿从那里离开,头都没回,一眼都没有多看她。
都是南栀,都怪她!
许久之后,黎安芯才平复了心情,突然想到了什么,吃吃地笑了起来:
“妈,你说如果南栀那个贱人被别的男人玩成了个破烂,阿槿还会不会要她?”
姜月英瞪大了眼睛:“你想找几个男的去……”
黎安芯斜了她一眼:“妈,你想到哪里去了,这不是有现成的人选吗?”
傅斯槿一坐上车,mandy就发觉了不对劲。
他坐在后座上,仰脸靠着椅背,抬手用手背遮住脸,微微蹙起眉,似在忍耐着什么。
“先生?”mandy回身看他,眼里隐隐有担忧。
“再去帮我弄一张轮椅。”
傅斯槿垂下手,眼底深处风声骤起。
“直接去机场,用私人飞机。”
修长的手指紧紧握成了拳,掌心里依稀留存着细若凝脂的触感。
昨夜她忍耐不住的娇吟不断在脑海中回荡,他阖上眼,掩住眼底愈发猛烈的风暴。
“你联系下黎安芯母亲,以后有事直接联系你。”
他的嗓音带着异样,mandy有些诧异。
往常黎安芯这里的事情都是傅总亲自处理的。
不过作为一个助理,她不能多问,只需要服从。
“是。”
“她们说的事情,你核实以后再通知我。”
mandy心里有数了,傅总这是把黎安芯母女放在了一般性的位置上,也不知道她们做了什么惹恼了他。
“先生,我们落地直接去夫人那吗?”
“嗯。”
mandy看着后视镜里傅斯槿紧皱的眉,心里隐隐有所猜测,一番考量在心底绕了三圈才说出口:
“恐怕夫人不会轻易让您进门。”
傅斯槿蓦然睁眼,凤目中,狂风席卷,骤雨倾盆,权威被挑战的恼怒和强压着的欲望交织成一片腥风血雨。
他复而闭上眼,薄唇微启,轻哂出声:
“由不得她。”
大洋的彼岸,南栀正在为剧团重建发愁,对于即将回来的傅斯槿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