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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生日之夜,她把自己打包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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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栀从他温热的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指,挑起他线条利落的下颚,左左右右地仔细端详了一遍。

    那模样,和一个登徒子没差别。

    “嗯,好像你自己确实没法生。”

    “那怎么办?”

    握着她腰际的大手愈发收紧,傅斯槿炽热的呼吸近在耳畔,带起一片酥酥麻麻的触感。

    南栀迷蒙着惺忪的媚眼,十分认真地思考了。

    思考的结果是——她想不出来。

    受酒精影响,南栀现在的思路比一团浆糊好不到哪里去,干脆不想了,跳下傅斯槿的膝头,跑去了餐桌另一头,拿起餐刀。

    “想不出来就不要想,来来,切蛋糕!”

    傅斯槿的怀抱一下空了,柔软的触感还留在腿上,指尖的温热尚未散去,站起身,来到她身后,握着她的手,将人重新环在怀里。

    蜡烛的烛火印着南栀的眼睛,火苗在她的眼里跃动得欢快。

    “吹,快吹,我要吃蛋糕!”

    南栀拉着傅斯槿的袖子撒娇。

    他的眼神微暗,她喝过酒的样子,只有他自己看过就行。

    “栀子,你以前生日许的愿望有没实现的吗?”

    南栀歪着脑袋,语带疑惑:“我从来没过过生日,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你忘了?我是被领养的。”

    傅斯槿握着她的手正要切蛋糕,第一刀切歪了。

    “哎呀,你笨啊!”

    南栀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自己切了一块,转过身,捧着骨瓷盘子,笑盈盈地转过身。

    “生日快乐。”

    “不对,刚才是不是忘记许愿就切蛋糕了?”

    南栀突然想起来傅斯槿还没许愿,满脸懊恼。

    傅斯槿接过盘子放在一旁,长臂一揽,纤腰被他搂住,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

    “我的愿望,就是南栀以后每年都可以陪着我过生日。”

    南栀被他搂着,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幽黑的瞳仁中只倒映着她,喉咙有些发干。

    这是想和她一直维持婚姻的试探?

    还是……

    在表白?

    南栀抿了抿唇,推开他转身又拿起酒杯,猛灌了一杯,正想再给自己倒满了,被他给拦住了。

    “栀子,可以了,再喝就过了。”

    心底那块藏得最深最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南栀清楚自己的酒量,没想到,他竟然也知道。

    他是个极度心细的人,南栀猜想,或许这份心细中,有些许不一样?

    第一次,南栀想着,或许相信他一次吧……

    她靠着餐桌,捏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随即松开,环上了他的脖颈。

    “傅斯槿,我可以帮你。”

    她仰着脸,温热的气息正好扑撒在他的喉结处,起了坏心眼,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帮我什么?”

    他的气息已然不稳。

    “帮你生孩子呀!”

    她像暗夜里的妖精,诱惑着面前如神祇一样矜贵的男人,看着他眼底平静深潭之中风澜骤起,娇笑着将自己更紧地贴向他。

    餐厅上方的水晶灯灼热了她的眼,媚眼微微眯起,她有些难耐地将头向后仰去,露出被披肩包裹住的一片雪颈。

    “栀子。”

    他的声音冰凉入骨。

    “嗯?”

    和他不同,她的嗓音又娇又软,一汪水眸望向他。

    南栀抬手抚上他的眼角,那里微微泛起红色,明明动了情怎么还能用那样平静的语调说话。

    “脖子怎么了?”

    傅斯槿死死地盯着南栀的脖子,刚才两人拉扯之下,她的披肩松了,露出雪白肌肤上骇人的两道青黑淤青和点点的斑驳血迹。

    “谁干的?”

    傅斯槿长了一张好皮囊,就算不笑,薄唇的唇形也是微微上翘的,总是给人一种很温和的错觉。

    但这只是错觉。

    真正发怒的傅斯槿,她也怕。

    南栀猛然想起自己脖子上的伤痕,飞快地用披肩掩盖住,慌慌张张地转头就想离开,雪白的皓腕被他紧紧地扣住,不给她任何逃避的空间。

    “说清楚,南栀。”

    傅斯槿不再亲昵地叫她栀子,而是连名带姓叫全了。

    他眼底早已波涛汹涌,南栀想到夜色里,外面那片漆黑的大海,一旦卷起狂浪,杀机毕现。

    手腕传来一阵生疼,她想挣脱他的控制。

    无奈,她的挣扎在他面前,只是徒劳。

    “傅斯槿,这是我的事!”

    南栀最终还是流下了眼泪,浓浓的无力感将她笼罩着。

    她一直都很好强,此刻,更不想让他知道她妈妈的脑瘤已经压迫神经,出现了精神异常。

    还出现了伤人的行为。

    这些伤口,她不想展示于人前,只想在无人的地方自己静静舔舐。

    傅斯槿的唇线抿成了一条直线,闭了闭眼睛,蓦然松开了她的手腕,再睁开眼,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温润和平静。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他和她之间一直有一条线,只要他踩过那条线,她就会竖起全身的尖刺来对付他。

    一如此刻。

    南栀靠着餐桌,一张小脸惨白,早已被泪水打湿。

    傅斯槿抬手替她理了理头发,拨开披肩,南栀撇过脸,躲避着他的长指。

    “帮你处理下伤口,听话。”

    “我自己可以。”

    她还在嘴硬。

    “你看不到。”

    傅斯槿取来昨天刚刚收好的药箱,拿下她的披肩,两道青黑的掐痕暴露出来,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忍着点疼。”

    他一点点地替她把出血的伤口上好药,最后剩下两大片淤青没法处理,只能放着让它自己消退了。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他收拾好东西扣好药箱,抬眼问她。

    南栀躲避着他的目光,“什么怎么回事。”

    傅斯槿也不逼问,转身去放好药箱,走回她身前。

    就当南栀以为他还会继续问的时候,他蓦然低头,捧起她的脸,吻她。

    往常就算是情浓的时候,他的吻也总是克制着缠绵,像一个耐心的猎人张着大网等着她自己投入进来。而此刻,他似把全部的怒气都发泄在这个吻上,长驱直入,霸道不容许她有任何抗拒。

    南栀觉得自己胸腔里的空气逐渐被消耗殆尽,用力推他,而傅斯槿直到她拼命地摇头了才离开。

    “昨天才说的别受伤。”

    傅斯槿抬手,长指抹去她唇边的水迹。

    “栀子,我会心疼。”

    “轰。”

    窗外响起了一声雷鸣。

    南栀听到自己心底那道坚固的围墙轰然倒塌的声音。

    她拉起傅斯槿的手环上了自己的腰,伸出手臂拉下他的脖颈,仰头又一次贴上他的唇,细细密密地舔舐着。

    曾经,方雨琴无数次开南栀的玩笑。

    那么小小个人也敢随便相信她,跟着她回家,就不怕被人贩子卖了数钱。

    怎么嫁给傅斯槿以后越来越没胆了,像一只乌龟一样成天缩着脑袋。

    当傅斯槿又一次吻上那只振翅欲飞的蝴蝶时,她难耐地皱起眉,纤细的手指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就相信他一次吧。

    “栀子,我们要个孩子,就这样好好地过下去好不好?”

    他趁着她脑子糊成了一锅粥的时候低着声在她耳边轻声诱哄。

    “嗯……”

    “以后叫我阿槿好不好?”

    不应他就没完没了的折腾,南栀只能从鼻端哼了一声,气若游丝。

    “阿槿。”

    随之,她就被傅斯槿紧紧地拥着,像一个孩子抱着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惊醒了南栀,朦朦胧胧之中,她隐约听到傅斯槿接起了电话。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都盖不住手机那头传出的撕心裂肺哭声。

    “阿槿啊,你快来啊,安芯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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