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不可能是她
人们进去后，便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声。
龙羽跟几位贵宾走在一起，边走边看，不自觉地，在一幅画前停住了脚。
画中是一个女孩的侧影，仰着头，神情中充满憧憬；背景是一轮初升的太阳，阳光照在女孩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
如果不说是油画，看到的人都会以为，这是一幅摄影作品。
画中的女孩，那飘舞着的细碎头发，那鼻尖、长睫毛，和小巧的嘴巴，总让龙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也喜欢这幅画？”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龙羽的思绪被打断，急忙回过头来，却见身后站着陆雄。
他咧嘴笑了一笑:“这么说，你也喜欢？”
陆雄向前一步，与龙羽并肩站在一起，笑道:“我觉得，画中的女孩，很像我认识的某个人。”
龙羽一听，心里一动，眼睛不由得张了张。
“这幅画，我已经决定买下来了。”他道。
“哦，是吗？不是还没有确定吗？我们可以竞争。”陆雄回头看着他，眼神和语气，都毫不示弱。
阿黛正从他们身后经过，听到他们的对话，笑着上前，说道:“不好意思二位，凡若特别交代过，这幅画，不卖，二位可以再看看别的画作。”
“不卖？！”
龙羽和龙羽，惊得同时说道，“为什么？”
“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可能，这幅画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吧。”
阿黛说完，朝他二人微微低了下头，转身去了。
“这个阿黛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陆雄嘟囔了一句，迈步走开了。
晚上，龙腾酒店的酒吧里，龙羽独自坐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浅浅地喝着酒，目光空洞，落在店里那些红男绿女身上。
不大一会儿，徐洋从外面走进来，在他对面坐下。
龙羽把目光收回，默默看着他，却没有做声。
徐洋回头招呼侍者，要了一瓶酒，然后笑对徐洋道:“怎么了？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龙羽没有作答，而是仰头喝了一口酒，一副“千言万语口难开”的样子。
徐洋笑:“把我叫出来，就是看你跟这儿装深沉啊？”
“我觉得有件事很奇怪，”龙羽终于开口道，“我今天看到一幅画，却总让我想起一个人。”
“我看你呀，就是太想念水若烟了，所以看到谁都像她。”徐洋不以为然。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水若烟？”龙羽惊诧。
“这些年，你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哪一天不想她？”徐洋无情地道破真相。
“我哪有！”龙羽有点心虚地反驳了句。
“我也听说了，就是你和陆雄争相购买的那幅吗？”徐洋又问。
“没错。”龙羽低下头，转动着手中的杯子，“我知道这样毫无道理，可是，联想这个东西，不受我控制。”
“你清醒清醒吧，水若烟走了，不会回来了，可是，你还有你的生活，不是吗？”徐洋苦口婆心地开导他。
“我知道，我只是……一时有感而发。”龙羽做出轻松的样子。
第二天上午，龙羽的办公室。
乔雨婷精神抖擞地走进来，在靠近龙羽办公桌的地方停住，含笑说道:“羽总，凡若女士今晚到牧城，明晚，我们应该为她举办一个盛大的欢迎酒会，以弥补她没能出席开幕式的遗憾，同时，也表示我们集团对她的重视。”
“好，你全权处理这些事就行。”
龙羽在低头写着什么，头也没抬。
“好，”乔雨婷继续道，“我们打算第一支舞，由您邀请凡若女士来跳。”
“为什么是我？”龙羽抬起头，脸上看不出丝毫高兴。
“因为……因为您是我们集团的负责人呀！”乔雨婷微微有些意外。
“我和这个凡若女士从没有见过面，彼此生疏，也不知道她多大年纪，这样很不合适。”龙羽不悦道。
“您说的很有道理，是我们考虑不周。”
乔雨婷马上附和，又像是自言自语道，“那，谁请凡若女士跳第一支舞好呢？”
龙羽听了暗忖——
是啊，这是龙啸集团举办的盛会，为了表示对对方的重视，除了他和父亲，再没有合适的人了。
“要么，请董事长？”
就听乔雨婷试探地说道。
“行，就这么定了。”龙羽立刻回了句。
乔雨婷看着他，还想说点什么，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来，只得转身走了出来。
转眼，便到了第二天晚上。
牧城各界的名流都来了，都想一睹凡若女士的真容。
厉云晴挽着龙羽的手臂，徐洋带着杨晓莹，乔雨婷此时在忙着酒会的事情，却已答应了做陆雄的舞伴。
龙一啸带着妻子颜文珠，但他早已跟颜文珠说好，出于礼貌和尊重，第一支舞，他要邀请凡若女士跳。
颜文珠当然是一个识大体的女人。
就在大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杂沓的脚步声。
乔雨婷急忙回头，一眼便看到了阿黛，心里一喜，暗道:“凡若女士终于按时到了。”
她一边笑盈盈朝他们走去，一边扫了人群一眼，一张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
她不由得一怔。
她的脚步没有停，走到那些人近前站定，笑盈盈道:“欢迎各位。”
阿黛等人也站住。
阿黛用手掌指向她身边的一位女子道:“这就是凡若女士。”
乔雨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这名女子，看上去年纪只有30岁上下，相貌清秀，一头短发，显得精致又干练。
她愣了一下，旋即将手伸过去，笑说道:“没想到，凡若小姐这么年轻，就有这么高的成就。”
凡若浅浅握了一下她的手，淡淡回应:“过奖。”
说完，昂头往里走去。
乔雨婷脸上的笑容消失，心里在劝自己:“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想到这儿，她举步跟在了他们后面。
乔雨婷来到主席台上，笑向众宾客道:“龙啸集团有幸为凡若女士举办了这次画展，今晚，我们欢聚在这里，为凡若女士接风洗尘。
“下面，就请龙啸集团的董事长龙一啸先生，邀请凡若女士，跳今天酒会的第一支舞，大家鼓掌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