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英雄救美的活还是我来干吧
脖子上的禁锢突然消失,褚宁双手撑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抬眼对上了一双淡泊出尘的眸。
果然是程姝。
再熟悉不过的脸,此刻却觉得格外陌生,昏暗的灯光使得她整个人气质带着一丝锋利。
相比五年前的娇软小白花不同,程姝如今整个人都变了许多。
杀伐果断,冷酷无情。
“真是不枉我培养你多年啊程姝。”她皮笑肉不笑地讽刺道。
“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恨你的吗?宁总。” 她俯下身,虚情假意地将粘在褚宁脸上的墙灰掸尽。
褚宁别开脸,程姝见她不识相,左手一甩,“啪”的一声,手劲并不大。
这一次她没有倒下,而是借机环顾了一下四周,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仍旧是白墙灰瓦,是在一个空厂房里,只有程姝和她。
她回头看向那个浑身散发着戾气的人。
“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就开始恨你了。”她把玩着一把小巧的瑞士军刀,刀片泛出银色的微光。
“你天生长得漂亮,身材好,有能力,但为什么不能善待我们这些普通人一些呢。”她又补充。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褚宁的声音有些沙哑,只觉得口腔中弥漫着血腥味。
程姝的身形晃了一晃,爆发出一阵可怖的笑。
“是啊,有人指使我。”她冲过来半蹲着,用刀背轻轻划过褚宁的脸。
褚宁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只会激怒她。
“是我的虚荣心,嫉妒心指使我这么做的!大家不都喜欢看高岭之花跌落神坛吗?”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程姝爆发出一阵狂笑。
“要不我在你脸上刻个褚宁吧,哦不,畜生更好。”她仍旧在自言自语,时不时发出癫狂的笑。
“你明明有着光明的未来,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些下等人那么严厉?你知道范琪的妈妈得癌症了吗?你把她辞退,她拿什么来给她妈妈治病,她妈妈死了,范琪也有可能想不开的。“她嘶吼地质问褚宁。
褚宁愣了一愣,她从不知道这些。从没想过因为自己一时的选择可能会导致悲剧的发生。
她只是认为工作不好就应该被辞退
这时门外的嘈杂的声音响起。
“再不让开,撞死了别怪我!” 随后大门轰地被大力撞开,地上沉积已久的灰被吹起,模糊了她的视线。
黑色大g?
“褚宁,快上车。”
是路景天。
见到了生存的希望,她磕磕绊绊地奔向副驾驶,开门,上车一气呵成。
就在她关闭车门的一刹那,那个彪形大汉猛地冲过来,想要将褚宁从车窗里面拽出来。
他及时的上升车窗,使得大汉没有得逞。
离开时,一把瑞士军刀向她袭来,“哐”挡风玻璃沿着被捅穿的中心点,呈蜘蛛网状裂开。
刀尖穿透挡风玻璃,正直直地对着自己,心中心脏狂跳,不只是因为害怕,还是对劫后余生的赶感慨。
她往厂房最后看了一眼,只觉得程姝宛如冰锥般的眼神刺痛了自己。
将过去的那点美好回忆捅的稀烂。
此时褚宁没有意识到,路景天不仅仅是撞开了厂房的门,更是撞进了她封闭已久的心门。
“去医院。” 路景天难得一改常态,急切又肯定地说道。
劫后余生的褚宁无力反驳,虽然她最怕去医院了。
他把车开的飞快,也是因为她额头的伤口太瘆人了,长长的一道血迹流到眉间,左右脸脸印上了大小不一的血红的巴掌印。
破碎感十足,激起了男人强劲的保护欲。
“我不会毁容吧,我不想去医院。” 她抽出一张抽纸,对着镜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好像是左脸的口腔黏膜被牙齿磕破了,应该是彪形大汉的那一击。
“不去医院的话,可能会。” 路景天打消了她不去医院的念头,把车开的飞快。
到达医院门诊急诊部,他将她一把抱起,眉头一皱。
这也太轻了。
急诊的医生看到路景天的架势以为褚宁病重,赶紧围过来。
“她额头磕破了。”医生点了点头。
“把人放下去拍片,你去挂号缴费。” 虽然舍不得怀中的温香软玉,但是钱不能不给。
他把褚宁放在凳子上,等着医生消毒打针。
“嘶”被酒精浸透的棉花碰到额头的一刹那还是有点疼,褚宁没有躲,她没那么多大小姐脾气。
拍完透视片子,看着医生转身调剂药水,细长的银色针管渗出几滴液体。
褚宁只感觉到全身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幸好颅内没有出现什么状况,只是有些皮外伤,姑娘被人打了要报警啊,不要怕。”医生轻声细语劝她,又时不时看路景天一眼,以为她是被家暴了。
拼命地想要离开时,路景天拿了一堆单子走了过来,按住她的肩膀。
“别动,不然针会断里面。”这是大人吓唬小孩打针别乱动的惯用话语。
褚宁恐惧打针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这句话。
“别看就不怕了。”
温热的手掌覆上了她的眼,与程姝冰凉的触感不同,他的手似乎带着神秘的魔力。
“别看就不怕了。” 褚宁安静下来,只感到手背上刺痛了一下,疼痛转瞬即逝。
光明重新袭来,她的手中多了一碗热腾的皮蛋瘦肉粥。
香味十足,勾着她胃里的馋虫。
“刚刚那么一会儿,你什么时候买的?” 褚宁疑惑地抬头看着他。
“这么困难的事我总能做到。”男人略带自豪地安慰她。
“干嘛学着韩剧撩人。“褚宁小声嘟囔了一句,并向他翻了个白眼。
路景天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就是看着有点吓人。”
他看着她脸上的伤,眼中止不住的心疼。
褚宁坐在位置上用左手小口小口地吃着粥。
“狼人杀里的狼是谁?”他岔开话题。
“狼是程姝。“ 顿了顿又说。
“我觉得不止有程姝,程姝是被人指使的。”她目光注视着某处,口气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