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义父被废
铁家的车队,晃晃悠悠的,向铁家大宅的方向慢慢驶去,二蛋的心,也逐渐的由兴奋,到平静,直至缓慢地下沉。
在学院的10年,他不仅学会了各种武艺,各种谋生的技能,更学会了察言观色,从他进入铁家的方队,他就感觉到气氛明显不对。
都是铁家之人,却泾渭分明的分为两个阵营,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交流,更没有谈笑风生,都是一脸的严肃,莫名地戒备和压制着什么。
这种压抑的气氛,伴随着他,从学院出发,直到再次来到铁家。
再次来到铁家陌生又熟悉的大门前,一切恍如昨天,10年之前的那个大雨天,义父带着自己,首次叩开铁家的大门。
那时的自己,啥也不懂,进了铁家,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切都是那么的震撼和美好。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山中无甲子,转眼已十年,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呢?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 ,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 ,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一切都像停留在昨天,风景依旧,一切好像又都变了,广袤的铁家,弥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压抑沉闷感。
车队进了铁家,一下车,二蛋没有任何耽误,凭着曾经的记忆,飞也似的就朝铁飞鹰的住所奔来,还没进到院子,在院门外就开始大声呼喊:义父,义父。
十年了,最近的一次,还是在五年前会考的时候远远见过义父一面,那会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了呢?
待得闯进义父的房间,静悄悄的,却又有一丝微弱的呼吸,二蛋如五雷轰顶,但见还算宽敞的床上,斜躺着一位瘦的皮包骨脱相的老人。
如不仔细辨认,还以为是走错了房间呢,仔细看那面貌,这不正是自己的义父铁飞鹰吗?
老人刚才正在床上闭目养神呢,大夏天的,身上兀自盖着一床厚厚的被子,但这外面的热浪和高温,骨瘦如柴的老人犹自瑟瑟发抖。
听到有人大声地呼喊,他吃力地,慢慢睁开疲惫的双眼,看着急匆匆奔过来一脸忧色的二蛋。
二蛋如遭锤击,一个劲步就跨到铁飞鹰的床头跟前,半跪下,声嘶力竭地哭道,义父,义父,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铁飞鹰也认出二蛋了,十年的变化,还是非常大的,当年那个小不点,已经长成一棵健壮的大树了。
他欣慰地,用枯瘦的手轻轻抚摸二蛋的脸庞,虚弱地说道,是二蛋啊,你回来了。
孩子啊,你长大了,你在学院里取得的成绩,义父都已经知道了,义父没有看错你,为你感到骄傲。
二蛋哭泣着说,义父,你别说了,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把你打伤的?
唉,铁飞鹰虚弱的本不愿讲,奈何架不住孩子的苦苦哀求,只能断断续续的,一说三喘气地,给他大致讲了一下事件的来龙去脉。